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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海集团?”尹航声音带着深沉的疑惑,“这恐怕查不到,成海集团不是上市公司,各种财报和计划从来不对外公布,而且……地产开发这种事,我没涉足过。”</p>
“你也没办法,是吗?”</p>
“是。”</p>
“行,我明白了。”</p>
尹航也不是万事通,更不是什么都能做得了,这种地产开发的事,问他也是为难他了。</p>
沈婳正是为难的时候,尹航突然说:“之前有客户打电话,相约今晚的单,我拒了,但他说一定要劝你去。”</p>
沈婳心神不宁,“我现在没有心情接单。”</p>
尹航:“如果那单的客人里有司统呢?”</p>
沈婳微微一愣。</p>
尹航:“你不是想查成海集团?这是个好机会。”</p>
沈婳心有惴惴,“司统并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之前我一直和他闹得不是很愉快。”</p>
尹航:“你们是一个圈层的,你也不是强行融入,今天遇不到,明天也会遇到。没有什么是一次饭局解决不了的,如果解决不了,那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如果遇到这点小事就打退堂鼓,你选择的这条路,也别走了。”</p>
沈婳陡然回神,“有道理。”</p>
从没想过,尹航也有耐心指导她的一天。</p>
沈婳笑说:“谢谢你的提醒,我明白该怎么做了。这单你帮我接了,晚上我会去。”</p>
遇到问题,唯有迎难而上。</p>
司统不待见她又怎么样,她待见自己就够了。</p>
尹航:“老地方等你?”</p>
沈婳:“嗯。”</p>
所谓老地方是“洗手间”。</p>
沈婳负责在包间内发牌陪玩,拿到钱后,两人在洗手间接头,由尹航把现金打进沈婳卡里。</p>
毕竟带太多现金在身边,会引人怀疑。</p>
尤其是傅澄海。</p>
让尹航把钱存了,自然是最好的选择。</p>
沈婳答应傅澄海,回国之后,不再做dealer,并且傅澄海还帮她找了工作,但沈婳嫌教导员的工资太少,没法让她安心,所以不得不重操旧业。</p>
沈婳对钱有深度依赖,大概像那些戒不掉毒瘾的人,一旦收入达不到她的预期,焦虑、惶恐,各种戒断反应就很严重。</p>
她不贪图用金钱换来的享受,她仅仅贪图金钱的数字,看着银行卡的数字不断上涨跳动,沈婳就会莫名安心。</p>
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关泰清总拿钱要挟她,而让她产生了PTSD。</p>
***</p>
接下尹航推荐的这单。</p>
沈婳回御景华园收拾一番,打车匆匆赶往尹航发来的地址。</p>
这地方沈婳不陌生。</p>
BLUE,一家本地有名的酒吧,年轻人很爱去,尤其是有点小钱的年轻人。</p>
这地方,允许你点一杯最廉价的鸡尾酒,然后在舞池里混一整夜,如果运气好,还能顺带钓几条鱼,排解欲望和苦闷。</p>
谁不爱这种极致的堕落和低迷呢。</p>
BLUE也是傅澄海经常去的地方,傅澄海的花名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p>
沈婳曾在这里接过不少单,对这里的环境也比较熟悉。</p>
也在这里听说过傅澄海不少新闻,至于真假,一半一半。</p>
比如,傅澄海“双”的名号,就是从这里甚嚣尘上。</p>
在姜羽之前,傅澄海有个女朋友,分手时,他给了对方三千万。</p>
倒不是三千万现金,而是直接给了对方一个公司。</p>
三千万是公司的估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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