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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真相?”墨斐惊愕地看着如死尸般躺在大堂上的棺椁,心中莫名忐忑。

壮汉推开棺盖,一包灰冲上来,在月光和烛光下缓缓散开。左卿立在昏黄色的浮尘中,犹如鬼魅一般:“事关绮罗,这具尸体就是证据!”

墨斐冷笑道:“绮罗这丫头从小冲,脾气差,失手杀了人也在意料之中。若对方家中仍有老小,赔些银两即可,若她家人执意上告,呵!”墨斐的手掌拍在棺椁上,眼中尽是狠辣,“这京都可不是谁都可以搅乱的。”

左卿面容哀恸,十指缓缓抚摸过棺沿:“十年前,您将唯一的女儿过继给挚友,以为他会念着你的好,待她如己出,可是这十年间,他却圈养了绮罗,当作了一个奴隶,一个发泄的工具!”

“你这是何意,绮罗…”

左卿哽咽地说:“绮罗早就死了,十年前便死了。”

“那…梁府的是……”

“是绮罗奶娘的女儿红申,绮罗被梁鸾杀害那日,红申也在场。或许是为了掩人耳目,他并没有杀了红申,而且将她和绮罗一样关在深闺。从此后,红申代替绮罗成了他的女儿,而棺材里的,才是真正的梁绮罗!”

墨斐脸色惨白,踉跄倒地,一只手颤抖着,奋力抓向棺椁,再次勉强站起。就在刚刚,他还是那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尚书,是玩弄权利的宠臣墨斐,可只是瞬息,他仿佛失去了一切……

左卿继续说:“梁鸾从来没有忠心过,那不过是形势之故,他放了长孙越也是因为被人捉住了这个秘密,才不得已放人。义父,此人居心叵测,十分危险!”

墨斐的心中充满了悲愤,最后在看到那副布满刀伤的骸骨后,全化为绝望。

“绮罗之死…可有确凿证据?”

左卿听着他发抖的声音,心中五味杂陈,有因为墨斐失去至亲的快感,亦有对死在花季的少女的怜悯。

他将白布掀去,透过飞扬的浮尘,那些深浅不一,犹如凿刻在骨头上的伤口暴露在他面前,他似乎还能瞧见血液从伤口中渗出来,能听见绮罗撕心裂肺的哭声…,可是那时候,作为父亲的他居然不在他身边,即使临死,也没有等到,她该多么绝望!

是他亲手将女儿推向了深渊,竟然是他自己!

墨斐不敢相信,惊恐地张大了嘴,他想怒吼,可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他扶着棺椁,眼泪一颗一颗落在骸骨上,“我要杀了他!千刀万剐,一一奉还!”

这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后能为女儿做的了。

左卿得逞,满足退去。

墨斐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左卿离开的方向。终有一日,我要你们所有人付出代价,包括你左卿!

烈阳被乌云笼罩,瞬间乌云密布,风急雨碎,砚生护在左卿身后替他撑伞挡风,左卿一直沉默不语,步子很乱,他在身后跟得有些吃力。

回到书院,左卿突然停在门口,问身后的砚生,“我是不是太冷血了?”

砚生没听明白,却知道掌事大人心情不好,不敢开他玩笑,“大人怎么会冷血,大人把我捡回来养了我,您好着呢!”

左卿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我告诉墨斐了,我告诉他真正的梁绮罗早就死了,如今的绮罗是红申,一个背负着两家秘密的下人之女,墨斐会怎样?”

“这……”

“只有两种结果,一,秘密杀了梁鸾之后,不在乎再多杀一个;二,继续将梁绮罗视作女儿。还有一种可能,他从来不是一个愿意吃亏的人,他可能会最后利用一次梁鸾甚至梁绮罗,得到他想得到的回报。”

“大人,您……”砚生急忙说,“舟车劳顿,我去给您沏壶茶,你歇一歇!”

左卿看着他,若有所思,好一会儿才说,“走吧。”

夜过三更,星汉阁大门突然被敲响,砚生一边去开门,一边抱怨:“大晚上的,哪个不长眼的!”

却见西楼神色慌张的冲进来就叫左卿:“不好了,不知是哪个没人性的把梁鸾的秘密传播了出去,虽然没提及梁绮罗,但若是传到墨斐那儿,恐怕他会改变主意!”

“那可如何是好?墨斐会不会狗急跳墙,会认为是我家大人说出去的?”

西楼道:“那不至于,传播的人一查便能查出,只是梁绮罗可能就…”

“看来,要印证第三个猜测了…”左卿从内屋出来,神色凝重的看着西楼。

朦胧细雨连落了两天,两天后的早晨,太阳普照,气温骤升,转眼却又下起瓢泼大雨,冲刷过地面,低矮处成了一片汪洋!

七善书院有一部分地势较低,在这大雨中不幸成了汪洋之一。苏衍带领众学子拿起木桶,扛起水瓢拯救学堂,言真也领着自家学生前来救水灾,所谓众志成城,不出半日,束幽堂外的小路就见了真面目,晌午的饭一吃,力气加倍,干起更有劲,晚饭前便将束幽堂从海里救了回来。

苏衍感动的拉着佛柃的手,“患难见真情,以后你学堂淹了我也出动我的学生来救灾。”

佛柃扯了下嘴角。言真笑盈盈道:“清平堂地势高,全书院就你这儿容易闹水灾,前年那回,听说淹没了一半,差点把前任先生淹死喽,所以说,苏姐姐你还是挺有运气的,起码没被淹死。”

苏衍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铁定是和锦倌走得近了,才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一日紧张的救灾过去,日渐西沉,地面铺上了一层金光灿灿的地毯,蔓延至尽头都未曾消失。头顶蓝天,万里无云,杜鹃啼鸣……苏衍不禁蹙眉,从竹榻上坐起环顾四周,却并未得见杜鹃鸟的影子。

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安,但这份不安也只是一闪而过,尤其是在佛柃搬了张竹榻同她一起躺在院子里赏景后,这份不安便越来越细微,不再放在心上了。

苏衍递给她一碟花生,佛柃还她一碗桃花羹。半晌无话,各自望着天际,各自想着心事。

一连串脚步声打破了清净,苏衍正烦谁这么没道德扰她清净,抬头一看,原来是西楼。

“你怎么来了?”苏衍换了个姿势,余光瞥到佛柃,她并未在意西楼的出现。

西楼将她拉到一边,打开折扇,摇了一阵,凝重道:“最近你不要离开阑珊院,更别去束幽堂。”

苏衍听得一头雾水,西楼紧接着说,“今日早朝,墨斐呈了诉状,告梁鸾违背常德,泯灭人性,残害若水女童的罪行,还揭发了他奸污梁绮罗的丑闻。陛下气急,当众打了梁鸾一百大板,革去他尚书的官职,流放边关。今日一早,墨斐已经将梁绮罗接出梁府,在墨府静养。”

苏衍大惊失色,一想到绮罗名声尽毁,又极其愤怒:“墨斐为何要害绮罗,对他有什么好处?!”

“好处?那可多了,替女儿报了仇,又得到陛下的同情,趁此良机,他还将培养了多年的门生推荐去了梁鸾的位置,这不正是好处!”

“可…可是绮罗她……”

西楼凉凉的说道:“不过是一个被玷污过的下人之女,并非他墨斐亲生女儿,何足挂齿?”

苏衍哑然。

西楼发出沉重的叹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该想想自己。”

“我?关我什么事?!”苏衍本就气愤,现在又来这么一说,更是暴躁。

“你去梁府闹了一场,梁府所有人都看见了,虽然你没有提及往事,但是墨斐向陛下递上的告状里却清清楚楚的揭开了梁绮罗的遭遇,他们都以为与你有关!”

“你是说,书院所有人都以为是我的原因?”

西楼叹道:“世人都是如此,弱者只会让人怜惜,像你这样强出头的……”

苏衍一拳砸在树干上,咬牙切齿的:“可笑!”

佛柃看了看他们,悄然离开。

西楼不忍再继续说,轻轻按了按她的肩头,给她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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