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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门。”里头传来声音。
左卿掩上门,环顾四周,这是他第一次进入墨斐最私密的地方,这里竟空无一物!
“好奇吗?这里除了一张床,一张案,别无其它。”墨斐走出内室,盯着他道。
左卿伸手拂去落在案上的香灰,凑在鼻尖闻了闻,这是荼芜香,墨斐防贼到这种地步,也未免可怜。
墨斐挑起一抹笑意:“此香传来已久,若沾染上很难祛除,谁若潜入,牵来猎犬闻上一闻,只要他还在京都,半日就能找到。”说着又递给他一枚短剑,“此剑可长可短,藏在袖内无人发现,若遇到危急情况可防身用。”
左卿翻看了遍,剑身正面雕琢墨斐二字,另一面是他的名字。左卿心中震惊,自己在他心中,已经这般重要吗?
“这些日子我寝食难安,有人暗中捣鬼,意图与我作对。”墨斐盯着他,声音阴森森的,“你可知是谁?”
左卿手上一软,差点没拿住短剑,稳定情绪后,方缓缓道:“三省六部接连出事,我也奇怪究竟是谁,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搅动风云,可是此人在暗,实在难以对付。义父放心,我一定会查出真相,提到义父面前…”
“我定要将他千刀万剐!”墨斐憎恨的说。
左卿本来有些慌乱,此时反而冷静了几分,“义父,听闻陛下派您前往赵国,难道,兵器谱真的重现了?”
墨斐冷笑道:“兵器谱可是很多人垂涎的宝贝,据说拥有它就能拥有全天下的兵法武器,哼,颇为可笑!”
“是那本…赵国玄家遗失了十年的兵器谱?”左卿故作惊讶。
“可惜,即使找到了也是本无用的东西,即使有些用处,也是本残卷罢了!”
左卿心中愤怒,隐忍着不发,问道:“兵器谱可是江湖人争相抢夺的宝物,怎是无用之物?”
墨斐缓缓坐到书案前,靠着凭几,扬起的嘴角挂着一抹讽意:“那都是玄家故弄玄虚罢了,难道还有比孙子兵法更厉害的兵书?兵器谱不过是一本记载了兵器和浅见战术的小儿之书,别说孙子兵法,就是随便一个学生便能比下去!”
左卿扯了个笑容说:“或许正如义父所言,都是故弄玄虚罢了。既然是无用之书,义父为何不向陛下挑明,哪怕换个人去也好,这明显是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
墨斐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是我请命前往。你可不知,虽然这兵器谱不能作为兵书,但迷惑那些江湖人为我所用却是利器!”
左卿躬身道:“还是义父有远见…这兵器谱,貌似义父见过?”
那股讽意更深:“就差一点点,我是真的要见着了,可惜啊,就差那么一点点!”墨斐遥想起十年前在玄家废墟中搜寻了几夜,别说兵器谱了,就是一两卷家谱都没找到,就连那女人也消失无踪…他从记忆中回过神,叹了叹气:“再过些日子,我便能一睹真容,我倒想看看这本厉害的兵器谱究竟是什么样子,竟然能让江湖和朝廷惦记了这么些年!”
“不如,由我陪义父同往?”左卿试探。
墨斐摆了摆手:“我身边有死士保护不成问题,你替我看守京都,若有异动随时禀报。”
左卿应下,又东挑西拣聊了会儿,便告辞了。
接近书院,砚生终于按耐不住心中忧虑,小心翼翼地问他:“大人,是有什么事吗?”
左卿似乎没听见,仍旧侧头看着窗外的天空。砚生提高了些声音,他这才回过神,却是随口打发了。
可是砚生心中知道,掌事大人一定因为墨斐才这样,只是碍于机密无法明说。
南湖水桥上,夜风拉扯着烛光,在漆黑天幕下,扭曲成一道道残影。
左卿笔直地立在湖边,盯着湖面上那几片树叶随波逐流,直到眼睛生疼,才闭上眼休息。
一阵沙沙声从远处而来,左卿没有回头,只是淡然的说:“此次是要去墨斐的老巢,必是凶多吉少,你为何坚持要前往?”
“正因为是墨斐的老巢,我才要去,别人我不放心。”西楼走出黑暗,立在他身旁,侧目看了看他,噙着笑,“怎么,你不会是担心我?”
“当然。”
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让西楼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脑海中突然闪现他们初见的时候,因为同一个目标歃血起誓,那时候的他们都奔着一个方向前行,可是苏衍的出现,让一切都变了,左卿不再是那个左卿。
那自己呢?西楼突然想到这个,他不清楚自己还是不是还是那个一心要为母亲报仇的卫臻?还是,想要那个皇位更多于报仇?
西楼不敢再细想,他害怕结果让自己失望,跳开话题道:“凉山回来后,你打算如何?”
“自然是瓮中捉鳖,不费吹灰。”谈到权谋手段,左卿的神色才有了活力。
“可有后路?”西楼担忧的问。
“没有。”他很笃定。
“真没有?”
左卿转头看着他,看得他心里发慌,连忙退开一步,“若是有退路,好歹告知我一声,不然你跑了我还困着实在对不起当初的情义,是吧。”
左卿失笑:“此去凉山搜集墨斐通敌卖国的证据,成功的几率极大,若能拿到,便可以将之前已经拿到的所有证据全部呈给陛下,即使陛下再软弱无能,面对劣迹斑斑的权臣,他总该有点做皇帝的样子吧?实在不行,三省六部各位尚书齐名联奏,他能息事宁人?墨斐这次插翅难逃。”
“就怕狗急跳墙…”
“你是说他谋反?他远去赵国,即使消息再灵通,一来一回的时间我也把事情都做完了,等他重回新踏进京都,便是俎上鱼肉!”
西楼自嘲道:“你左卿料事如神,哪次失策过,是我多虑了。”
“还有一物,”左卿从袖中拿出一方锦盒,交给西楼,“太子交给我的,担心我们去凉山会有危险,此物或许能解救你于危难。”
西楼掂量了下锦盒的重量,心里大致猜到了里头的东西,“太子倒是惜才,不过他是怕我们死了,他坐不上皇位,呵!”
“他也坐不了几天太子了,等墨斐倒台,下一个就是他。”
一想到曾经日夜都盼着的日子终于快要来了,西楼就觉得畅快。拍了拍左卿的肩膀说:“你我同盟,生死之交,将来有福同享!”
西楼一去,左卿的表情瞬间垮掉,他很害怕,这种感觉和十年前预感家人被害时一样。墨斐似乎已经怀疑自己,但应该是歌弈剡在搞鬼,方才自己那般殷勤,应该是打消了他的想法。
只是,为什么还是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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