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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很讨厌猫身上的臊味,但很抱歉,时间有限,我来不及给它们洗澡了,你就忍耐一下,跟它们一起洗洗吧……”海生冷笑一声,眼神冰寒地扔下一句,走到地下室门口,关掉灯光,带上房门。
在房门最后一丝缝隙完全闭合的瞬间,地下室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猫叫声,凄厉又凶恶,听得人心里直发毛。
海生心里却只有畅快,端起桌上那个属于自己的红酒杯,坐到藤椅上,摁下收音机的播放键,顺手拿起茶几上那本长弓难鸣的小说《死亡五线谱》,一面听着音乐,喝着红酒,一面翻看着小说,感叹道,“八年的苦难就此结束,劳苦人民终于站起来了……万岁!”
便在这时,木屋房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而开,司马北和光头小五闯了进来!
海生懒懒地抬眼瞟了司马北和光头小五一下,脸上一丝惊讶的神情都没有,依旧抿着红酒,翻阅着小说。
司马北瞥见海生手里的小说,又看了看打开的壁柜里那个红盖子棕色玻璃药瓶,双眼一眯,拦下想要冲过去大展拳脚的光头小五,轻声叹道,“不用白费劲了,结局已经注定。”
光头小五怔了怔,满脸疑惑道,“什么意思?”
司马北指了指那个红盖子药瓶,淡淡道,“death……后面那个英文不认识,但我认得death这个词,是死亡的意思,所以那瓶东西肯定不是什么美味的酒水。”
“deathtaff……这里的taff不是职员的意思,而是五线谱。”海生轻轻翻了一页小说,一脸淡然地说道,“这是海外某个制药厂的名字,他们是专门给那些死囚犯制造毒药的,有些毒药只是麻醉囚犯方便逼供或者惩罚,有些则是直接结束囚犯的性命,桌上那瓶里面装的是euthanaia,翻译一下,也就是大家常说的安乐死。”
光头小五长长地噢了一声,眨了眨眼睛道,“看来多读书还是有用处的,不然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多读书当然有用,”海生冷笑着地回了一句,“听说当初长弓难鸣写下这本死亡五线谱,就是因为读了一张deathtaff制药厂某种药物的说明书……”
“瞎扯!”司马北翻了一个白眼,瘪着嘴道,“那糟老头子之所以会写这本书,是因为去了一家音乐厅听演奏会,结果在节目表演到一半的时候被人发现没买票溜进去的,所以回去就写了这么一本小说。难道你不觉得书里面那个维多利亚音乐厅实在太倒霉了一些吗,因为各种不可抗的缘故一直开不了业,好不容易痛下血本搞了一个交响乐演奏会,却又闹出了人命,极其不详!”
海生微微一愣,眼角抽搐几下道,“你是说……这本书只是长弓难鸣为了报复那个音乐厅才写的?”
司马北摸了摸鼻子道,“我知道一般人都很难相信,但这确是事实,那糟老头子记仇得很,心眼极小,但凡得罪过他的,都会成为他书里的角色……那种一出场就领盒饭的角色,而且死状特别恐怖。”
海生狐疑地盯着司马北道,“你怎么知道的?”
司马北轻叹一声,“我有个朋友,是长弓难鸣的学生……并非现在学校里的老师和学生,而是那种以师徒相称的关系,常年跟在他的身边,就是那糟老头子放个屁,我朋友都能闻出他中午吃了些啥……”
“闻屁不健康,而且埋汰,”光头小五忽然插话道,“以后让你朋友戒掉这个爱好,如果想知道他老师中午吃了啥,可以多买些酒,把他老师灌吐了,不就啥都看得一清二楚的。”
司马北白了光头小五一眼,没好气道,“现在是纠结我朋友闻屁健康不健康的时候吗,不会说话就别乱打岔,纯粹管小姨子叫姐姐,没话硬聊……”侧脸看向海生,语气严肃地问了一句,“你要死,我不拦,但你得告诉我李静在哪儿。”
海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司马北的话,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黑血,面色惨白地说道,“刚才是你们俩在林子里吧……我虽然知道你肯定有办法能逃脱,但没有想到你能这么快赶过来,而且还是带着小五一起来的,看样子你这个一鸣社大侦探的确不是那些跟踪偷拍婚外情的私家侦探能相提并论的,还真有两把刷子。”
司马北身子一僵,余光扫向屋内四周,试着推断出李静可能被藏在哪里,脸上却是装扮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瞪大眼睛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一鸣社的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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