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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那家伙对自己表露了浓厚的兴趣,所以到底也没真正伤害过曲情,令她真正受苦的只有柳依安。
曲情牙一咬,掀开车帘,拉尖了嗓子叫道:「裘余!」
这一喊,倒有几分与颐指气使的柳依安本人相似,裘余在前头听见,立刻掉转马头,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你会喊我,真是难得!」
骏马渐渐靠近,曲情试着笑起来,拿袖子遮住半边脸,故作媚态,「你累不累?要不要进来坐坐?」
裘余看得一愣,旋即恢复笑容,「在打什麽主意呢?可别被我抓到了。」
「哪有什麽主意?」曲情忍着恶心,更加卖力地堆满笑,「不过就是这一路上要好过,就得对大师兄好一点,你说是不是?」
「甚有道理……」裘余眯起了橙sE的双眸,沉默须臾,方再次展颜道:「也好,坐轿子b起骑马要舒服许多。」
一旁有礼侍提醒道:「公子,这恐怕不妥!」
「哪有什麽不妥?不过是陪我的师妹说说话。」说着便已经自马背跳上车轿,一掀车帘,後边有侍从立刻接住缰绳,牵马而去。
他矮着身子进来,曲情让了位子给他,果然这sE胚一上来就想动手动脚,但马车两旁的人还没走远,可不能这麽快弄出动静,她连忙闪开,陪笑道:「公子这是做什麽?」
「你喊我,不就是让我进来陪你快活快活的吗?」那双橙眼旋即染上了阵阵邪意,他凑近曲情的脸蛋,忘情地闻了一下,「不同於依安的味道,却相同於依安的模样,真是妙啊!」
他的气息全打在曲情脸上,令她头皮发麻,一路麻到了脚趾,「你……可真是猴急呀!」
「你如今出嫁,以後怕是难再尝试其他男人的滋味了,多可惜呀!」他执起一绺曲情的黑发,边吻边道:「你可知这卧榻的用意了?我和依安早就约好了,无论她将来与谁和亲,我们都……」
曲情忍不住往後挪了挪,内心震惊得无以复加,这讯息量过於庞大,她承受不住啊!
冷静点!曲情!不是你自己先起头的吗?
里,柳依安确实也出嫁了,但却是嫁给了阙刹的弟弟阙挪,夫妇二人都是Y险毒辣的X子,一拍即合,也没少给专心复仇Ga0事业的nV主角戚旖旖好果子吃,曲情对这对的细节描述不多,自己内心认定她早已忘了大师兄裘余,没想到真实情况是她出嫁时居然还Ga0了这麽一招早早地就绿了未来夫君……
作为原作者,被现场补完细节的感觉真的是太过诡异,而她现在居然还要下海亲自演这段漏网片段……
「旖旖啊……」裘余在她的左右脸颊不断闻来闻去,就是故意不碰到她,「你以为我傻吗?」y声浪语,热气喷薄,曲情方才压下去的反胃感又从肚子里冒了出来。
裘余这是明知道自己若触碰曲情便会被度意镯惩罚,故意耍着她玩呢,正当曲情J皮疙瘩掉满地,恶心得想踢开他时,一道尖锐的马声嘶鸣划破天际,行驶中的马车忽然急煞,裘余不偏不倚的猛然撞了上来,曲情反应迅速,立刻伸出手背遮挡,正正挡住那张sE眯眯的脸,度意镯感知到邪佞之意,旋即放出刺眼的白芒,电流声滋滋响起。
雷电之音如千鸟嘶鸣,迅速蜿蜒袭上裘余,瞬息间他整张脸都被度意镯释放的力量电得外焦里nEnG,甚至来不及吭一声,cH0U搐了几下就整个人滚出了车轿,曲情喜出望外,立刻跳下床面,往车厢门口一踏,突然感到不对劲。
外头为何如此安静?
刚才裘余滚出去,闹出的动静很大,外头居然毫无任何反应,何况他掉出去时,也大机率会撞到外头驾车的马车夫,可打从马车停了以後,外头就一片寂静,连通报为何停轿的声音都没有,裘余滚得悄无声息,像是……
像是外头的所有人都不见了。
曲情差点都忘了,这是一个神仙和鬼怪等异族都同时存在的世界,怪奇现象频发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久居和平的容昊城,曲情没遇过多少不可思议事件,今日怕是被她遇上了。
她在车厢里维持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外头眠鸥宿鹭,一片Si寂,然而愈是安静,她愈是心如擂鼓。
哒。
像是什麽踩上了马车輈的声音。
曲情严阵以待,握紧了左腕上的莹白玉镯。
然而那响声过後,外头便恢复了虫鸣鸟叫,飞鸟振翅拂过车窗,声音格外清晰。
哒。
脚步声b近,车帘被风吹开,曲情吓得跌坐在床上,金hsE的yAn光照进床前,迷了她的眼。
她一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道白衣白袍的身影,修长的身形被yAn光镀得金亮,满头华发闪闪发光。
车帘翻飞,来人接住了摇摆的布帘,十分从容地探身而入,修长的手蓦地伸出,迅速从後方拢住了曲情的後脖子。
对方离得很近,近得几乎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曲情还是认出了那双被水sE洗链过的冰蓝sE眼睛。
「靉靆君……」
她还以为自己在作梦。
颈间传来的痛楚便警醒她这并非作梦,靉靆君按着她的後脖子将她一路拉出车外,出来时被拖长的红裙给绊倒,整个人冷不防从马车摔倒在了地上,痛得她龇牙裂嘴,她狼狈地趴在地上,抬头只见送亲的队伍除了马匹全数躺倒一片,从菁英弟子乃至仆从丫鬟皆东倒西歪,横亘於林间小路之上,又俱是身穿红衣,织就一片火红长河,场面颇为壮观,裘余则滚入林中,一动不动。
曲情不管是在还是现实都未见过这样的场面,登时目瞪口呆。
「我已经许久未用这个名号在江湖出没,你年纪轻轻,怎会认得我?」
清澈的嗓音如流水淙淙,淌过曲情心间,她自打遇见他过了不算太久,却总觉得恍如隔世。
她从不敢想与靉靆君重逢会是如何,甚至该不该重逢都不知道——也许是戚旖旖的命运早就被安排妥当,她这番错嫁终究会被阻止。
上天於是派来了靉靆君。
「我……」
她很想说出自己的名字,不是戚旖旖,而是作为曲情。
可是不论是哪一个,靉靆君都不认得。
「柳姑娘,我希望你下回莫再擅自喊出我的名号。」靉靆君彬彬有礼的一揖,语声却是截然不同的冷冽,狭长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厌恶。
曲情看得一冷。她总算明白,他不是来救她的。
二话不说,靉靆君将她扯了起来,力道毫无斟酌,火红的嫁衣袖摆裂开了一道口子。
还来不及站稳,靉靆君便突然覆手在她的丹田之上,嗓音冰冷:「得罪。」
一GU诡异的拉力自他冷凉的手掌传来,彷佛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全数争先恐後地要往那一处冲去,最可怕的是,曲情觉得自己丹田之中似真的有什麽东西要被他给拉扯过去,力道凶猛无匹,令她难以遏抑地放声尖叫。
即便被柳依安鞭笞,伤及肺腑,乃至断骨,她也从未发出任何痛吼,还叫得这般凄厉,几乎要站不住脚,双手疯狂地拉开靉靆君那恶魔般的爪,却始终徒劳,那只手已经SiSi地x1住了她的丹田。
或者该说,靉靆君的手就如黑洞一般,源源不绝地x1取她T内的某种东西,她痛彻心扉,口中鲜血涌出,眼前天旋地转,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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