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鹿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0章,为祸,河鹿,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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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浓妆的面容固然诡异,可他的睫毛是那样长,眼睛是那麽Sh润,唇是那样柔软,就像一颗甘甜的糖。
司空衍专心致志地T1aN舐晦人唇齿间的酒意,今夜所有他拒於门外的蛊惑仿佛都在等待这一刻,等着他犯下一个荒唐的过错,推他坠落泥淖,永不翻身。
晦人喘息着将司空衍推开一瞬,却是双手绕过他的腋下,把人搂得更紧,两人x膛相贴,再次陷入了绵长的亲吻。
庭院中歌舞奏乐的声音开始变得若有似无,一切都被隔绝在外,方寸斗室之中,只剩下狂浪似的,灭顶一般的情cHa0。
所有将出未出的话语都被搅碎了,在Sh热的纠缠当中,司空衍甚至听见晦人发出了接受喂食的幼猫似的,喜悦至极的呜咽声。
良宵此夜,正当情浓。
将要分开的时候,晦人依依不舍地又咬了一下司空衍的嘴唇。
「你喜欢这个……原来你喜欢这个。」晦人的声音已然被熏得哑了,口脂红YAnYAn地糊在嘴边。他甜甜地笑着,眼睛烧得发亮,像水底下有火在燃。
司空衍喘着气,茫茫然退後半步,人生中第一次热烈亲吻的余韵像涛涛巨流淹没了他,甚至令他感到了直坠深渊一般的,陌生的恐惧。
在不知不觉中,他到底和晦人变成了什麽关系……
晦人并未察觉司空衍复杂的心情,尚且迷醉道:「你喜欢姑娘的样子,我今後便日日扮给你看……我会学着把妆化好看的,还有,还有……多弄几件裙子……」
司空衍皱眉:「不……你别误会,我并非因为你这样才……」
晦人再次贴近司空衍,用嘶哑的气声道:「那你要我怎麽办?只要能让你喜欢我,只要有谁能喜欢我……我愿意做任何事。」
司空衍呼x1一窒,躲开了他的吻。
「别闹了,我们回家。」
「不嘛……不亲别想走……」
司空衍别过脸去,用上极大的意志力才再次把他推开:「够了!你清醒些!我是一时糊涂,才与你……与你……」
晦人狼狈地跌到一旁,鬓边的牡丹斜栽下来,遮住了他的半截长眉。先前饮下的酒仿佛这时候才发作似的,让他眼sE朦胧,渐渐地蓄了一层水光。
他喘了几口气,自嘲地笑了:「我都已经这样了,你为什麽还是不搭理我?」
「不是这个的问题……」
晦人扑上来揪住司空衍,道:「男人不行的话,我、我去把那个卖香包的姑娘绑来给你!我记得她的味道!好不好?你喜欢她的对不对?我知道你喜欢她……」
司空衍震惊:「你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吗?」
「还是,你有想偷的东西吗?有想杀的人吗?要不要二狗重C旧业来帮你?汪!哈……哈哈哈……」
晦人神情悲怆,却低声笑个不停。
「我真傻呀……像你这样的大好人,我凭什麽换你的喜欢。」
司空衍被晦人这副模样吓住了,他终於发现了这些日子以来,自己一面被撩拨得方寸大乱,一面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的原因。
他颤声问:「换?对你来说,这便是喜欢的意义吗?一种交易?」
晦人垂头坐到地上,过了一会才低声说道:「师父告诉过我,无用之人必被舍弃,只有交易是世上最牢靠的盟约。用能做的去换想要的,我就只知道这一种活法……究竟有什麽不应该?」
「那这些时日,你把我当成什麽了?客人?目标?还是……」司空衍神sE黯然,嘴唇抖动了几下,终於说出那个名字,「方璇的替代品?」
故人名姓一出,满室旖旎荡然无存。方才两人紧紧相拥亲吻的画面,仿佛只是一场幻觉。
晦人瞳孔一缩,张口yu言,却发现他其实无可辩驳。
那个男人曾留给他无限的温情,和害怕被遗弃的恐惧。时至今日,他终於发现这两者都是那麽根深蒂固,难以磨灭。
司空衍细细盯着面前少年的脸sE——羞涩的红晕早已褪得乾乾净净,只剩下Si灰般的苍白。
「是……我确实将你,当成了师父的替代品。我以为你们是一样的。」晦人轻声道。
他嗓子发乾,师徒之间往日种种,和这些日子和司空衍相处的回忆重叠在一块儿,催着他眼眶泛出酸刺的热意,却没有落下泪来。
司空衍听到这个答案沉默良久,道:「你这是作践自己。」
晦人露出一个虚弱的冷笑:「无妨,反正我命贱。」
司空衍再次看向他,少年面上久违的浮现了讥诮的神情,他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初见他面容的那个雨夜,如今却b那个时节要冷得多了。
外头的歌舞表演似乎已进行到尾声,舞姬们嬉笑闲谈的声音越来越响,她们正往後台走来。
「还回去吗?」司空衍问。
「滚,我不要你喜欢了,我不想见你。」晦人意兴阑珊道。
「很晚了,若无处可去,你还是能去我家。若是再不愿见我……」司空衍心中苦涩,仍是勉强说完,「你伤已痊愈,就此别过也罢。」
晦人没搭理他。
司空衍转身走出几步,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又走回来。
「还有什麽事?」
司空衍脱下外衣,那粗棉的料子随着一声叹息落到晦人肩上:「外面天冷,至少披着御寒。」
没等晦人反唇相讥,司空衍已毫不留恋地跨过一地杂物往外走去。他的步伐很大,细看却有些虚浮,颀长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酒楼昏h的光线之中。
第一个退场的舞姬已经进到後台来了,她漫不经心地卸下头饰,却差点和从暗处走出的晦人撞个满怀。
「你是……」
晦人冷眼直视她,仿佛对方问了一个蠢问题。
越来越多的舞姬涌进来,晦人也不在乎她们是否注意到他。他扯下司空衍的外衣,狠狠叼在嘴里,仿佛这样也算撕咬了一番衣服的主人。
少年失魂落魄地混在舞姬当中,一边往外走,一边粗暴地撕开一身YAn丽的裙子,拔下华丽的钗环,任它们残破不堪地散落在地上。
作为杀手学得的本领让晦人起初玩得尽兴,最终也多少掩饰了他的伤心狼狈。
他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人群,沿着屋角房梁一路向上攀爬,一直爬到了酒楼的最顶端。这里能俯瞰临璩万家灯火,夜风徐徐,如同司空衍所说确实是冷的,也送来了远处傩祭游行喧腾的鼓声。
少年撇了撇嘴,打算躺在冰凉的瓦片上直到天明。
然而就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不远处欢腾的街道上,传来了剑刃出鞘的不祥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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