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自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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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她们，江杞确实没那麽紧张了，虽然情绪依旧低落。六苦长老笑一笑，拍拍她的肩膀：「没事啦，等等帮你检查身T，做点小测试，就知道出什麽问题了。你先跟师伯说说从什麽时後感觉不对劲的？是前几日？还是今天突然这样？」

「我……」江杞犹豫是否该如实告知？六苦长老会不会通过检查发现她身上的不对劲？丹修阅册无数，墨如兰内如有人找到什麽罕世古籍都会优先给六苦长老研究，说不定就有记载，金丹存在却无内力是因重生云云……

江杞在百般挣扎後选择说实话，决定观察情况再做决定。六苦长老的笑容始终没变，早已习惯这种严重才来医的情况，但仍捏江杞的脸要她好好反省，身为内门弟子遇上金丹问题，居然隐瞒到现在才说。江杞自知理亏，乖乖被捏，r0ur0u疼痛的脸颊依照六苦长老的命令做一堆检查，里面居然包含入门考试的T能测试……江杞以为自己是来复习那段时光，甚至被留在苦山跟六苦长老一同用晚膳。

她看着盘中满满的奇怪药草，夹到碗里淡定吃掉，反正b不上魔界的野菜难吃，然後又迎来T能测验，万幸之後泡到苦山遐迩闻名的药浴池，这可是除第六峰弟子外，都要特别申请好几个月才能泡到的药池，江杞终於放松JiNg神，整日的疲惫消失。

她就在第六峰度过一日，难得不是用伤患的身分。

隔日一大早，江杞被敲门声吵醒，她跳起床开门，不意外是六苦长老——跟怜如雪。

见到自己的师尊，内心居然涌出苦涩。

昨日跟六苦长老相处整天，一点心动也没有，然而怜如雪一出现，那份心情就难以克制。

两人一进来，门立刻关上。六苦长老重重叹气，看向江杞：「好消息跟坏消息，想听哪个？」

「我……可以让师尊决定吗？」她想听怜如雪的声音；怜如雪轻轻颔首，道：「坏？」

「没救了。」

这句一出，似乎不用问好不好了。但怜如雪面sE平静，再问：「那好？」

「金丹没有消失。」

「所以弟子是……」

江杞内心忐忑不安，悄悄注意怜如雪有没有带「再战」，嗯，没有！虽然她打号令就能召唤出来，但零秒跟一秒是有差的！六苦长老看她神sE慌张，也不卖关子了，直说：「十分罕见的情况，打个b方。催动金丹就像风吹动风车，自然就会转，然而你却是金丹成为一个壳，内力是一点一点填满其中，十分微妙。」

江杞呆住，脑中浮出一根石柱尖端有水珠，下面放了一个碗，水珠滴落至少要花三四个时辰，那碗接满就不知要花多少年岁。

「从现在开始，你非不得已再使用内力，平常就放着吧。另外昨天的测试，你依然可使用轻功，但是因为没有灵力支撑，T力会b不上一般弟子，也无法像以往用弟子剑，只能改成普通凡间的铁剑。」

江杞抿紧嘴唇，弟子剑是修真界常见的弟子训练用重剑，要运丹才能单手提起，很适合练武又练内力。

如果拿不起来，就与修真无缘了。

见到江杞沉默，六苦长老拍拍她的肩膀，站起。

「你好好消化一下，听听自己师尊怎说，我把空间留给你们。」

「谢谢师伯……」

「谢谢师姐。」

六苦长老离开前，看向怜如雪两秒。虽然已经提醒对方在这时候若是想安慰江杞，话最好多一点、说清楚一些，怜如雪虽然答应，但她对自己这位师妹实在没信心，决定出什麽情况再去捞寒巧凝过来。

「你怎麽想？」

怜如雪轻轻一句，如重石压在江杞肩上。

还能怎麽想？江杞自嘲，低着头。

「感谢师尊的教导，弟子……我会自行离……」话还没说完，怜如雪伸指弹她额头。江杞张大眼r0u一r0u，终於敢跟她对视。

「离什麽，为师有钱，养十辈子都行。」

江杞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在心里呐喊——师！尊！您别用高冷的表情说出这种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