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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突然问这个?」这是在愣了半晌後,我唯一勉强从嘴里挤出来的话。
「我想知道。」没有任何冠冕堂皇的说词,颜簪池答的相当的……诚实。
认真地望着颜簪池,我试图想从他的眼底读出他这麽问的意图,而他也不躲不闪,坦然与我对视。
颜簪池的眼神一向不锋利,一如他的人那般,柔柔的,态度的坦然、柔弱外貌的优势,再加上他那柔和的气质,一切的一切加总起来便成功的让他这问题带给人的侵略感大大减半。
他好似就真的只是单纯想知道。
也或许是我道行b他浅的多,读不出太多……
不过我与方奕泛认识的过程也没什麽,说与他听也不会少块r0U。
「之前我寻着风声喝到了一支很好的酒,但是最後没能得到那支酒,我很喜欢那支酒,所以就去找那支酒的酿酒师,然後找到了奕泛,大概就这样,满平淡的。」
而颜簪池没再多说什麽,只是垂着眸,沉默。
他想知道的,我说了,可至此之後空气便沉寂了。
唉……
果然依我们的关系,这种问题还是不该答的。
就在我想着要开口询问今日的饭约所为何事时,颜簪池倏地抬起了原先低垂的眼睑:「小颖。」
如此突兀的叫唤……
我心底的不安莫名升腾。
果不其然,颜簪池接着便朝我投下了一颗震撼弹:「如果我说我希望你能跟方奕泛分手,你会听吗?」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吗?
我一度怀疑颜簪池是不是魔怔了。
可那双眸中的沉静却很清楚的表明着,他知道自己在说什麽。
我不知道簪池为什麽要突然说这种话,但我知道我会很肯定的说,「不会。」
在我的回答出口後,我看到了他的眸光瞬间黯淡了不少。
我不明白他为什麽会突然说出如此唐突的话。
我一直觉得两个人分开後彼此互道祝福什麽的太过矫情,也没必要。
簪池向来不论是想法,还是处理事情的方式都b我成熟许多,我以为依簪池的成熟,我们能不矫情祝福,就这样静静的,互相尊重彼此的选择,却没想到……
还是说这样的情形只存在於十年前?
五岁的年龄差在青少年时期心智的成熟度差别确实是大的,或许是因为年龄差才显得当时的颜簪池b较成熟吧,但就算这些年我有所长进,近几次见面时我仍旧能明显感受到自己与他相较之下那被打回原形的不成熟啊!
可眼前这……
「小颖。」颜簪池唤回了我游离的神智,紧接着就是一句:「你们不适合。」
在颜簪池盯着我,斩钉截铁的说出这番话的瞬间,我的心口猛的一震,所有思绪都在这刻停摆,眼前只有那不知是不是因yAn光照S而变成透亮琥珀sE的瞳孔,彷佛有GU力量将我包裹其中,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我:他的话自有他的道理……
我跟奕泛真的不适合吗?
近期方奕泛确实因为我的缘故难过了不少回……
难道一直以来我们的适合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吗?
眼前,方奕泛替我打慰问电话被对方骂出眼眶的泪水、在我们被拍上报後那因为一点动静就变得既惊恐又委屈的目光、昨晚问及他父亲债务时那痛苦的神sE,所有方奕泛因为我的缘故而难过的模样依依闪过,看得我的心一cH0U一cH0U的疼,虽然有些事与我并无直接的g系,但方奕泛的痛苦多少也都间接与我有关……
但不对啊!
这些日子以来就算有不少风雨,我们还不是一起走过了,我们明明那麽的合拍,我怎麽能那麽武断地认为有点挫折就等於不适合了?
什麽不适合,根本没有的事!
「簪池的凭据呢?」
沉默地与我对视两秒後,颜簪池给出了一个相当笃定的答案:「直觉。」
直觉?
「这麽模棱两可的答案怎麽说服人?」虽然我质疑的声音铿锵有力,可我却清楚自己心底有多恐惧,恐惧他说出我反驳不了的答案。
接着颜簪池轻轻吐出了四个字,令我招架不住的四个字:「旁观者清。」
好个旁观者清……
在旁观者清的框架下,无论我有再多的理由反驳,都会落入当局者迷的窘境……
「今天簪池找我来就为了说这个吗?」过去颜簪池说的话我都会信,但这次,我不信!
面对我的提问,他的回答是沉默。
看来是默认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今天就到这里吧。」不愿再和他多说什麽,抓上手提包我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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