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10-2｜糖与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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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金字塔的顶端，冲动的源头。也是至始至终，只有自己才能给予正解的问题。

柳思堇感觉自己就像个山顶洞人，长期与人类社会失去连结，成天听着情感八卦满天飞，却从未涉入其中。突然强迫进化，就像初心者越级打魔王关，无法招架。

不过，至少可以确定的是——不甘於只做朋友，这种平凡的关系。

那，b朋友更深入一阶的，究竟是什麽？

沉默半晌後，柳思堇终於再次张开唇，口乾舌燥使得声音略显嘶哑，「我想跟学姐成为——」

像表达决心似的，她真挚盯着巫祈海的双眼。

「夥伴。」

??????

????????

双方再次陷入无尽的缄默。

「??哪种夥伴？」尽管一头雾水，巫祈海仍尝试理X分析，「打倒大魔王的正义夥伴？」

「倒也不是，更可Ai一点的？」柳思堇转动眼珠，小心翼翼试探，「像宝??可??梦??之类的？」

「柳思堇。」这下触怒了巫祈海，狠狠被白了一眼，「你想被我收服吗？」

——等等，为什麽我不是收服的一方啊？

虽然b起自己，巫祈海确实更像训练师没错。本只是想舒缓紧绷的局势，结果反倒推了一把，柳思堇在心里默默掌嘴，千万番嘱咐自己别再失控。

巫祈海思量了三秒後，才终於将手松开，并越过柳思堇，穿过铁门，「既然你都主动这麽说了，我就勉强答应吧。」

??当真了？

接着，她侧脸一瞥，「既然成为夥伴，就得遵守规则。」

柳思堇r0u着微疼的手腕，「规则？」

「第一，不要靠近白时宇。」巫祈海用纤细的手指，b划着数字，「第二，非必要的话，别向陌生人主动告知我们的关系。」

「哦？为什麽？」

「第三，最重要的——」无视对方的反诘，巫祈海将手指向柳思堇的鼻尖，「每天跟我保持联络。」

这话听来含糊，柳思堇尝试转译，「每天都要传讯息的意思？」

「不。」巫祈海轻摇手指，「面对面。」

??还真严格啊？

「遵守的话，我会给你奖赏。」

「什麽奖——」

话尾未落，x前一阵力道拖曳，柳思堇的衬衫被y生一扯，整个人被迫向前踉跄一步。

「等你乖乖照做，就知道了。」好不容易稳住重心，柳思堇感觉对方的脸极度贴近，一GU参杂疼痛的热度在耳廓上蔓延，「期待吧。」

等到巫祈海迈开步伐离去，看着她走下楼梯的背影，呆愣原地的柳思堇缓缓抚上耳朵，才明白自己的被咬了一口。

犹如被飞弹打中，轰的一声，JiNg神再度陷入崩溃边缘。

——什麽奖励，是惩罚啊。

柳思堇烦躁地搔着耳朵，上头无法退散的热度，似乎b头顶的炎yAn还要炽热。

??同时给糖跟鞭子的话，会让人疯掉吧？

——喀嚓。

才刚走到废弃校舍一楼，周遭诡谲的视线更为锐利，同时伴随细微的机械运作声。余光扫描一遍後，巫祈海於脑内JiNg准判断出对方的所在位置——在草丛中，是无法准确区别的人数。

看来，已经彻底被盯上了。

一边整理被风刮乱的头发，进入教学大楼後，巫祈海没回教室，反而走入一楼的厕所。确认厕所无人後，她拿出手机，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响铃半声，江卓文的声音立刻出现，——小姐，有何吩咐？

「调查渗入校园的害虫。」巫祈海转开水龙头，以水声g扰声音，「别让她们接近柳思堇。」

祈海小——

「闭嘴，什麽也别说。」

江卓文的声音充满无奈，??您的目标，还是没有变吗？

巫祈海单手撑着洗手台，微微低下头，「情势稍有变化，不会影响最终目标。」

小姐，我不晓得您确认了什麽，但——

嘟的一声，彻底截断了通讯。

巫祈海试图将手机放回口袋，却因逐渐加大的颤抖，让它落到了地面。萤幕破碎的剧烈声响，一层层回荡在空落的厕所中，直捣耳膜。

强烈的反胃从T内涌上，巫祈海低头乾呕着，却只能吐出一堆唾Ye。无法保持端庄平稳的样貌，巫祈海五官全揪在一块。

只要闭上眼，那双莽撞又真挚的眼神，就会浮现脑海，曾触碰的肌肤皆被野火波及，彷佛下一秒就会燃烧殆尽。

「哈??那家伙??」

「做事之前，都不先思考的吗??」

这就是引火吧。

打破预设的游戏法则，柳思堇就像是为了摧毁自己，而存在的BUG。

空荡的脑袋里回荡心率声，心脏彷佛下一秒就会开膛逃出。巫祈海盯着镜中的自己，苍白的脸蛋除了憔悴以外，脸颊上的cHa0红丝毫未减。

——最後被收服的，究竟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