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开辟鸿蒙,谁为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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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安一年,十一月。
在于和廷下狱之後,玉京迎来第二回京师保卫战。
这一回的卫拉特不再脆弱不堪,额森虽挂名元帅,实际却将主将的权力分与了常弘,因此卫拉特这战由两位主将各率一路兵马,合围玉京。
「森哥,你当初不是只说好要我当军师吗?」
当额森替常弘系上腰牌,并将另外一半虎符放进他的锦囊中时,常弘还觉得有些别扭。
额森却像是早就打好了主意,他说道:「既然我们已在天地山河之间立下了共盟,这场仗,我们就要一起完成。」
「本王是主将,你也是主将。你有了将帅权,卫拉特人不但要听本王的,也要听你的,只要是你的意思,本王就会同意;就算博罗反对你,他也不能怎样,因为……」
「因为什麽?」常弘抓住了跪在他面前,替他系着腰牌的额森的手。
额森想把手cH0U回,却被常弘紧紧地抓住不放。额森抬眼看着常弘,「因为本王信任你,你是本王的弘弟。」
常弘笑着问道:「你难道就不信任博罗吗?你这样做,恐怕卫拉特三军都会有所不满,就连博罗都未曾得到的地位,怎能交由我这样一个外邦人呢?」
「此回再攻玉京,成败胜负的决定关键在於你。你觉得本王拢络你也好,利用你也罢,不论如何,本王是否为元帅,并非此战的关键,你,才是此战的关键。」
「本王相信你不会背叛我,相信那天夜里,你喝了本王的酒以後,与本王所说的话,都是真情实意的。」
「是,我是真情实意的。」常弘自己系好了腰牌,将额森自地上扶了起来,紧紧地抱住他,「大哥,你既要用我,就要信任我。既然你选择和我一起重启战事,我们就一起把这场仗打完。」
「好……」额森犹疑了一会儿,这才轻轻地把手放在常弘的腰後,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怀中这人有些烫,他自己的脑袋里也有些烫,「弘弟……」
「嗯?怎麽了,森哥。」
「……你穿卫拉特的衣服,尤其是王服,特别地好看……本王见到你穿可汗的衣服以後,忽然觉得,真正的可汗其实是你,本王不过是你的将军而已。」
常弘向来对卫拉特人的服制不甚理解,只觉得这件锦袍的花sE似乎b较少见,竟是紫缎金龙花,这才发现自己穿的不只是额森的衣服,还是王服。
他往额森的耳边轻声问道:「森哥,你这可是在试探,我是否有不臣之心?」
额森没料到常弘到了如今,还以为自己有意要与他智斗,更没料到常弘居然会选择直接问他,登时又气又笑,内心百感交集,竟已被常弘磨得没了脾气,只回道:「大哥绝无此想。」
「就算有,也已经来不及了,」常弘把手伸进额森的K子口袋里,抚0着他口袋里的发烛和虎符,「因为这虎符和腰牌,都已经入我袋里了。」
常弘看着额森的眼睛,说道:「森哥,不论你是可汗还是将军,打从你为我系上这块腰牌开始,你和你的族人,还有大昼那帮人,就已经逃不脱我的手掌心了。」
玉京外,已吹响了号角,兵戈之声震破苍穹。
在景安帝的调派之下,于和廷所荐的开国元老:征虏大将军、征南将军、广兴翼元帅都前来京师驻防,共戮眼下威胁最大的外贼。
常弘即使见状,仍不为所动,而是纳闷道:「于和廷去哪了?」
他费尽心思,与京师内的人私通,终於联系上了王连紘。
原来,王连紘见到战事告急,此回京师很可能败亡,便准备与常弘打好关系,以免常钰接下来下了台,自己没个依靠。
夜里,案上摆着一只油灯,常弘仍在伏案,一边读信,一边亲自写回信给王连紘的使者。
额森瞟着桌上的信件,与堆积的案牍,靠着常弘的椅背,问道:「姓王的这厮,能信吗?」
常弘回答道:「这厮负责把消息吐出来,是真是假,我们一起研判。钰弟才在京中为帝一年,底下有些贪生怕Si的臣子,也是正常的;若他能想到故意放假消息给我们,代表他也长成一位勉强合格的君王,不是很好吗?」
尽管额森怕常弘真的信了大昼放出的假消息;更怕的是,常弘明知是假消息,却故意跟着大昼一起呼弄他,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本王的弘弟这一年多来,已经做了所有他能做的,来向本王表示忠诚与服从,本王如今能回报他的,就只有信他。」额森心想。
若非有常弘为他开路,领他自兵力薄弱的紫yAn关入燕京,他们或许会在天顺堡遭遇重新筑起的守军,再次鏖战、拖沓征途、增加更多的消耗。
额森拿走常弘正要拿去蘸墨的狼毫。
常弘坐在太师椅上,抬头望他,「怎麽了?森哥。」
「坦言之,本王深怕你回到玉京,就想起京师里那个现在坐在龙椅上的伪天子,才是与你真正血缘相系的兄弟……」额森将冰凉的手,叠在常弘的右手上,「本王只怕在你真正的兄弟面前,本王对你来说,什麽都不是。」
常弘抓住那只手,与他十指相扣,「森哥,你放心吧,我会见证他的成长,我和他交战,是以两军元帅的身分,如果我只是和他闹着玩,这才是对他的侮辱。」
「更何况,我身T里有你的真气,你的血Ye,你的T内也有我的功T,我是否说谎,你应该能有所感,就像我知道,你真情实意地拿我当自己人看,已经很久了。」
「我不知道我弟弟是否会对我说谎,但我向来知道你的意思,你也知道我的意思。」常弘自椅子上起身,将额森的手,贴上自己的心口,「你觉得我是会信我的弟弟,还是信你?」
额森感受着常弘的心跳,忽然理解到,这就跟自己选择将腰牌交给他,而不是交给博罗,是同一回事,「弘弟,你说得对。」
常弘看着额森如释重负的表情,不禁微微一笑,随後拍拍额森的後腰,说道:「森哥,我的思绪已经被你搅乱,不能再思考了,军务待明日再理,我先去睡了,你也早些休息。」
「睡不着的话再来帐里找我,我不介意和你一起晚起。」常弘朝着额森耳边,轻轻地说了句:「晚安了,元帅。」便头也不回地出了军帐,留下耳根发热的额森,在案前发怔。
翌日一早,常弘写好了回信,便将信交给了王连紘派来的使者,向王连紘询问,于和廷为何这次没有戍守京师?
王连紘的使者带信回报,内容如下:「禀太上皇,景安帝昏庸无道,将忠臣于和廷打入天牢,于尚书不幸Si於狱中;如今城内虽有三位大将军驻防,却为了军功之事彼此不睦,相较之下,卫拉特军却是三军同心,观此情此景,显然是太上皇占据上风,还请您一气突击,率全军将京师攻陷。」
常弘自是不解其中缘由,只道:「钰弟先替我弄Si了于和廷?也好,省得我跟森哥都打不过他,反正之後我也非杀他不可;他不Si,我这个大昼罪人当如何回京?」同时也向额森禀明了这封信。
额森思忖了一会儿後,说道:「已经一个月过去,是时候作全军突击了,本王见玉京内的军心萎靡,已然无法继续作战,这一回再自後方追加二十辆攻城车,将门一气撞开!」
在额森亲自指挥之下,卫拉特人使用攻城车,将德邵门给撞开。
京中三大将军见状都不解,本以为卫拉特资源匮乏,为何竟围城了一月有余,还有多余的攻城车可用?
他们未曾知道,这二十辆攻城车,乃是常弘在一周前,就向驻守在yAn高镇的阿喇智苑写信要来的:「阿喇智苑亲启,如今京师内的主政者是我弟弟,我不认为他会自行开门,城墙内外守的是滴水不漏,要用云梯或是翻墙都很困难,必须作好强行进入的准备,还请将军为了卫拉特戮力同心,有劳了!」
常弘和卫拉特人们相处了一年,早已懂得如何写卫拉特语,起初只能与通汉语的额森、博罗,或是房外的看守说话,然而渐渐地便与他们没了语言上的隔阂,众人们都与他称兄道弟起来。
这一回,若非阿喇智苑部队的军人们接信後,急行军,将这二十台自北境收缴到的攻城车送来,只怕卫拉特人们得自行冲锋了。
额森曾疑惑:「不能用大Pa0炸门吗?」
常弘却说道:「京师不b其他地方,如果你有一百门大Pa0能齐S,倒是能试试,但是就我们目前的火力,单用大Pa0恐怕开不了门。古人既然都是这麽开门的,我们便用老办法开门。」
额森闻言,满意地说道:「还是本王的弘弟聪明;其实本王早在问你之前,心里就在想炸膛的问题,这下就更不必考虑了,大Pa0拿来打人便是,打门就靠攻城车吧。」
常弘回问道:「森哥心里明明已拿捏好了主意,作何还问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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