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1-3冲突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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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想研究的书了吗？」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姜念泱才从地下室的另一头踅了回来，手上还抱着一叠书本，让这头的盛灿常看着错愕。

「终极自杀旅店、那个做对事的人自杀了、自杀产生器、病态人格心理学……」盛灿常说到这里彻底愣住，思绪在脑子里千回百转，最终却只能吐出一句，「你看的东西……怎麽都跟自杀有关？」

「自杀也是Si亡议题的一环，不是吗？」相对於他的吃惊，姜念泱倒完全不觉得有什麽。瞥见一旁的书柜上有一叠图书，想是盛灿常打算借阅，所以暂时放在那里。她掠过盛灿常开始翻看那叠书籍，反自杀俱乐部、自杀防治、向自杀SAYNO、完全不必……

看到这里，姜念泱的眉心早已皱成一团，一旁的盛灿常感受到她态度的转变，一时间有些不解：「怎麽了？自杀的预防应该也跟Si亡有关吧？还是你觉得这个题材不妥？」

姜念泱听着看向他，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又y生生的被她吞了下去，转过身往地下室门口走，不忘一一关上沿途的灯座开关：「走吧，把要借的东西拿一拿，时间差不多了。」

盛灿常闻言拿起放在一旁的书，又从书包里拿出学生证准备哔卡借书，姜念泱见状出声叫住了他：「不用拿卡了，这些书没有编在学校的图书系统里，要到旁边去登记。」

盛灿常一愣，也是，照姜念泱的说法，当初Si亡研究社闹出的风波不小，这些书籍既然是被Si亡研究社留下来的，自然不可能编进学校的图书系统里，否则只怕会引起更多反弹。

姜念泱领着他走出地下室，毫不犹豫的走向自动借阅系统旁的桌子，从小cH0U屉里拿出一本略为泛h的笔记本开始登记，只见她熟练的在里头的表格上填上书名、借阅日期，却没填上借阅人的姓名。

「名字不用填吗？」盛灿常纳闷的指向最右边的栏位，事实上不只姜念泱，上头的几次借阅纪录也都只有借阅日期及姓名，完全没有写上借阅人的名字。只是这样一来万一书籍遗失，图书馆该找谁追讨？在那个书柜里亦有不少绝版书籍，就算找到借阅者追讨赔偿金，也不一定能够买到同一本书。

「你觉得来借这些书籍的人，不管是为了报告还是真的想研究这个议题，他们会希望别人知道他们借阅这些书吗？」姜念泱看也没看他一眼，一把抱过他要借阅的书顺便登记，这些登记作业她还算熟悉，也可以省去一些时间。

「为什麽不会？」

「因为要是有认识的人看见了，就会开始冠冕堂皇的告诉你人生多美好不应该自杀、世界上还有很多Ai你的人、你这样对不起你的家人——人们最有趣的地方，就是连自己的人生都管不好，却想着对别人的选择指手画脚。」

确认所有书籍都登记完毕後，姜念泱将原子笔放回笔筒内，淡淡的解释：「不用登记姓名是学校准许的，学校强制关闭Si亡研究社，但还是默许同学借阅这些书籍，大学是个自由的社会，学生借阅的权利不该被剥夺。」

姜念泱前面的一番话让盛灿常觉得有些刺耳，只是他们还得共事两年，才认识第一天就吵架似乎也不太妥当，索X当作没听到她的那一番话：「那这些书籍不会被Ga0丢吗？」

姜念泱意有所指的瞥了借阅簿一眼：「那上面满满的借阅纪录，不也几乎都写着归还吗？不是所有人都这麽自私。」

这话倒让盛灿常皱紧眉头，她这说法不是自相矛盾吗？「那你刚刚还把别人说成那样，好像每个人都是自私自利的怪物。」

姜念泱无谓的耸耸肩，从他们两个借阅的书籍属X便可以隐约知道，他们的观点截然不同，她也实在不意外他会有这样的辩驳。将借阅好的书籍塞到他手里，她不痛不痒的说了句：「我说不是每个人都这麽自私，也代表不是每个人都不自私。就像有的人不会偷书，却会进行情绪勒索；有的人不会情绪勒索，却会为了私心杀人，自私不自私都是一T两面的……你不是中文系的吗？去看看老子就能懂我在说什麽。」

「欸……」盛灿常还想多说些什麽，谁知道姜念泱转身便往图书馆门口走，不忘回头说道：「这门课的时间到了，我十分钟後有课，先走了。回去我们各自把手上的书消化一下，改天约出来讨论。」

她说着没等盛灿常回答，眨眼便消失在他的视线中，盛灿常紧皱眉头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总觉得……他们之间的相处，只怕会有不少火花。

冲突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