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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弦紧绷的秦凤仪猛地抬起头,急忙拂袖打散那道声势浩大的凤凰虚影,以免坠地后伤及无辜。对于某人突然间的凭空消失,秦凤仪感到极为困惑,即便他如今手握一城,也是难以再寻到揽诸的任何踪迹。
张麟轩也是察觉到有些许不对劲,皱眉问道“那家伙去哪了?”
秦凤仪一言不发,神情凝重地望着某处。此刻的他其实并不在乎揽诸的去向,唯一担心的事情,就是有多少人瞧见了方才的那一幕。至于揽诸,莫非是无意间触及了某位山巅仙人的逆鳞,从而被其以某种神通直接抹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或许整座南山城都将成为众矢之的。作为一场谋划的关键棋子,着实不该如此过早地引人注目。不过方才情况危急,自然是顾不得其它,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臭小子命丧黄泉吧。
秦凤仪神色严肃地说道“天亮之后,赶紧返回镇北王府,切记沿途不要再有任何停留,以免横生事端。至于北境近日来的局势,我也说不太清楚,这种事你大可以回去之后亲口问老王爷。你此番南下之所以会如此顺遂,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张先生的功劳最少要占到九成,甚至更多。至于那几位随行扈从,与其说是你的护卫,到不如说是这座南山城的护卫,除了佛雕师某以外,其余三人皆已留在我身边,至于那半个风神后裔,可算作是南山城对你的一点补偿。接下来北归的道路注定异常艰难,因为当日南下你所避开的一切事端,此刻都将避无可避,但愿你能早一些抵达王府。”
张麟轩微笑道“辛苦你了。”
秦凤仪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少放屁。”
“如此重担被你家老爷子这般轻易地放在你的肩头,当真半点怨言都没有?若是没有这档子事,或许你如今的日子应该是神仙眷侣,为人称羡才对。”张麟轩有些歉意道。
秦凤仪苦着脸,趴着桌子上,喃喃道“天底下哪有儿子怨怼老子的道理。他老人家并没有错,如今的一切其实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所以最后会在哪里停下脚步,也基本上都在意料之中。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如此景象,想必你我都不愿见到。既然如此,那么有些事情便必须去做,这是你我与生俱来的责任,无论如何也逃不掉。做老子的打天下,做儿子的守天下,理所应当。若是守不住,没什么借口,就只是后者无能罢了。张麟轩,小爷我其实还是挺期待你我并肩站在镇北城城头的那一天的,所以千万别死得太早,否则别怪我来年清明不与你祭酒。”
张麟轩突然一巴掌甩在他后脑勺上,瞪眼道“你小子少给我说晦气话!”
秦凤仪作势便要还回这一巴掌,但念在张麟轩如今身上有伤,于是只好作罢,然后淡淡地回了一句,道“今日这笔账,小爷我记下了,来日一并清算。”
张麟轩微微一笑,点头道“好。”
彼此能有来日,便是极好的事。
屋外,潇然勉强站起身来,步履蹒跚地走到院落中一处石桌旁坐下,深呼一口气,如释重负。某人实在是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目前来看,这是一个好消息。北归路上的第一道杀机,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但这一切却终究还是那个男人的功劳。
仰望苍穹某处,只见那处缺口至今仍未闭合。潇然不由得哑然失笑,原来张先生如今的剑道已然这般强横,即便是身处天外的一剑,人间的“天道”却依旧无法将之抹去,那么当他选择彻底放开手脚的时候,不知人间又有几人能拦得住他的剑锋。
一袭青衫,快意江湖,何等令人称羡,一袭白衣,举世无敌,亦是令人心神往之。
一位灰衣道人忽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潇然身边,先是帮着他稳固自身伤势,然后言语略有几分调侃,却也不乏严肃认真地问道“与其在山脚仰望他人的风采,倒不如登山与之并肩,别跟我说你没想过这一天。年少的读书人潇然尚有一番封王拜相的豪言,如今又岂会少了这种壮志?”
潇然欲拱手作揖,却被灰衣道人先一步拦住,后者嘿嘿一笑,轻声道“咱们忘忧楼不兴这些个虚礼,发自内心的尊重比什么都强。”
“陆楼主。”潇然只得收起行礼之姿,神色严肃认真地喊了一声尊号,然后带着几分疑惑地问道“忘忧楼?”
名为陆宇卿的道人点点头,笑着解释道“除了包括黄梁楼在内的几座陪祀楼阁之外,其余作为十方阁主体的十层楼中的九层楼都有名字,咱们也总不能老叫第十层楼啊,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前不久翻书时,偶然间看到‘忘忧’二字,顿时觉得心神契合,于是便取了这个名字。”
入我楼者,可称忘忧。
潇然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心中有些不安道“还请楼主恕在下愚钝,不知那个字可否换调换一下顺序?”
陆宇卿拍了拍潇然的肩膀,示意他放轻松些,然后一脸无所谓地说道“哪里用得上这般麻烦,什么八个字,十六个字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入我楼者,可称忘忧。
忘忧之人,可入我楼。
潇然忧心忡忡地说道“陆楼主,难道您就不怕激起民变吗?!如此一来,天下何来的十楼修士可言,岂不是都成了一场镜中花,水中月。若万一……群情激愤,纷纷去往十方阁准备讨个说法,届时对于那本就摇摇欲坠的半座地基而言,岂非雪上加霜?稍加不慎……稍加不慎的话,可就真的会……”
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潇然终是没有说出口来。
陆宇卿神色淡然,对此一笑置之,轻声道“眼见他高楼起,又见他楼倒塌,奈何世间之事历来如此,又岂是你我所能左右的。我这个当师叔的,既不像七师兄那样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传授,也不像小十二那样身怀异宝,思来想去也仍是不知该送些什么给他,总不能拿在河里打捞上来的破烂货送人吧?实在是丢不起这个脸。好在自家楼高,门户开与否又全凭自己做主,索性便送他一场平安,也好有惊无险地回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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