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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王帐,作为一方至高权力所在,虽不似京都昭阳殿般富丽堂皇,其威势却犹有过之。王座之下,皆为刍狗。地位尊崇如破军一脉,也唯有俯首之姿。
新旧交替,王权更迭,依照荒原祖制,此刻王帐之中本该格外热闹,但如今却显得十分冷清。至高王座之下,少年伏在阶前,眼神茫然,时不时地抬起头,瞧一眼那冰冷的王座,不由得苦笑一声。
昨日与今朝,还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景。
对于王座上放着的那几卷书,少年可谓是厌恶至极。
“怎么,这就熬不住了?”
腰悬一柄长刀的夏桀不知何时走进了王帐,站在少年十步之外,一手抵住刀柄,一手负后,神色漠然,嘴角似有几分讥笑。
闻言之后,如今已是荒原新王的拓跋稚便坐起身,伸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将双手搁在膝盖上,笑了笑,随口问道“您怎么还来了?”
拓跋稚瞥了一眼夏桀悬于腰间的长刀,似乎少了几分杀意,着实有些罕见,他笑容玩味地问道“听说来了几位大人物,您……这都不愿出刀?”
夏桀淡淡地回了一句,“没兴趣。”
“如此一来,极北之地岂不是要死很多人?”拓跋稚问道。
一群畜生是死是活,拓跋稚并不在意,而是他这位荒原新王实在闲着无聊,又难得有人过来,所以便随口聊聊。至于答案嘛,愿意说便说,不愿便不说,知道与否,其实一点也不重要。
夏桀似乎心情不错,便开口解释道“圣人为天地大道所束,一言一行必须合乎规矩,不得枉造杀孽,否则便会自损道行。此番作客北荒,只是为了叙旧,所以只要它们不主动求死,那位道家祖师爷也不会真的跟谁动手。”
拓跋稚一笑置之,不再多问。
夏桀扯了扯嘴角,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知道的越多,死的也就越快,这般浅显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拓跋稚笑容憨厚道。
夏桀皱了皱眉,显然对于这般憨厚笑容有些不适,虽然彼此相处的时日不多,但某人骨子里的阴沉,他却瞧得一清二楚。
拓跋稚一脸无辜,眼神无奈道“装得久了,有时候就成了习惯,一下子可以做自己了,反倒有些不适,您老多担待。若实在瞧着恶心,您要不捏着分寸砍我几刀?非但您能出出气,而且我还可以趁机长长见识。”
二人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每逢夏桀练刀,拓跋稚便在旁瞧着,前者既不赶他走,也不出言指点,愿意看便看着,至于能否悟得其中刀法真意,便全凭拓跋稚自己的造化。
夏桀气笑道“你小子偷师也要有个限度。”
拓跋稚理直气壮道“偷师?此言差矣。本王每次可都是光明正大地旁观,哪有半分偷偷摸摸的样子。”
夏桀神情恍惚,眼前这个混不吝的少年倒是让他想起了些许往事,眼神忽喜忽怒,悲欢不定,一幅幅旧时画卷于脑海中缓缓展开,不禁生得几分身临其境之感。
夏桀轻叹一声,说道“罢了,念在故人情分上,我便赠你小子一桩机缘,能不能安然收下,便看你的本事了。”
拓跋稚不免有些惊讶,但他却并未答应,而是选择摆了摆手,笑言拒绝道“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又岂能白受他人恩惠。此番好意,本王欣然收下。至于机缘一物,您还是自己留着吧,本来家底就薄,多一分便厚一分,免得将来收了嫡传,却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
夏桀扯了扯嘴角,默不作声。
“您现在要是真没什么事做,不如再练会刀呗,王帐后面有一处空地,安静的很,保证没人打扰。美酒佳肴,本王让人给您备着,累了就歇会,您看如何?”拓跋稚笑问道。
寻了千般借口,归根结底,还是在意那几手刀法,想来是昨日没瞧明白。
夏桀冷笑一声,厉声道“一句话,要还不是要。”
拓跋稚毫不犹豫地开口道“要!”
夏桀摊开手掌,一本刀谱浮现在手中,随即将之丢给拓跋稚,说道“提醒你一句,其中偏门手段极多,你小子最好想清楚了再练,能否走出一条路来,看你自己的本事。再则,一旦走火入魔,我第一个斩你。”
拓跋稚试探性地问道“依着刀谱修行,能走到您这般高度吗?”
夏桀笑而不语。
拓跋稚无奈一笑,看来是没戏。
“唯有后来之潮头更高,方是我辈之修行,若一代不如一代,那还修个屁的道。”
拓跋稚面露喜色,问道“您这是……同意了?”
“可别高兴的太早,往往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似这样的机会,数千年来我曾给过许多人,但最后他们却无一例外,全部都死在了我的刀下。”
夏桀似笑非笑地看着拓跋稚,说道“但愿你能多活些时日,如此一来,日后吃的时候,滋味也就会更好些。”
拓跋稚顿时面色惨白,下意识地向后退却,触及那冰冷的王座,似乎一下便将他打回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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