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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贫道并不喜欢算计来算计去,所以有些事还是请六公子开诚布公些为好。”陆宇卿笑道。
张麟燚笑而不语,微偏着头,一双眼睛似乎在告诉道人一件事,事情与道理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客随主便。礼数周不周到,您自己心里明白,可您若是在仗着这可有可无的身份,倚老卖老的话,真就有些不讲究了。
道人给自己重新倒了一碗酒水,轻抿了一口,然后轻笑道:“有些事,有些人,贫道劝公子你还是不要招惹为好,毕竟半个本命字真的不够看。若是公子当下便能将那个燚字的最后一个火字写出来,兴许还有一战之力。不过按照如今的情况来说,还不是要轻易惹鬼上身的好。”
道人的话还未说完,北方突然发生的一些动静,让道人不禁心生感应,抬眼望去,只见北方的云海此刻化作了一片花海,然后有个身穿红袍的僧人,以天地元气凝聚城剑气,不断斩碎花瓣。一片绚烂的花海,如今被斩断七零八落。
道人不禁哑然失笑,“真是常年打鹰,如今反倒让鹰啄了眼睛。”
要不是道人在离开朔方城之前还曾留下后手,那么如今便会是灯下黑的局面了。那个该死却不死的罗浮,竟然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混进朔方城,是在有些出乎道人的意料。
这种自身战力极强,然后脾气极差,甚至还很有可能掀翻棋盘的家伙,按理来说是最不该出现在棋盘之中的。前有擅自离岛,独自北上借剑的剑客张欣楠,后有佛门叛逆罗浮,这二者的到来,都给陆宇卿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前者让道人与张麟轩之间多了一层本不该出现的身份,可别小看这重身份,恰恰因此,道人的诸多布局便要临时调整。按照原本的打算,道人只会在张麟轩身上压小注,输或赢,根本不会影响什么。不过如今只要张麟轩输,那么道人就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对于张欣楠来到朔方城,道人事先还是知道的,只不过他会带来多少变数,这是道人无法知道的事情。而后者如今的出现,带来的不会是变数,只会是杀劫。至于这份劫难会落在谁身上,自然是道人自己的那个便宜师侄身上了,因为他身上有着一丝凤凰族的气息。
当时陆宇卿在竹楼里帮着将凤袍里的那股怨气化作了金线,并赠与了张麟轩,所以自然而然少年的身上会带有一丝凤凰气息。至于道人自己那个至今似乎还未曾醒过来的徒儿,是她自身的一种保护机制而已。那份怨气如今不光在张麟轩身上,求凰的身上也有,所以她自身那道纯净的凤凰气息便会自主地压制这股怨气,使其不敢兴风作浪。不过这一切都需要时间,醒不过来也算正常。至于那唤醒少年之后便该就此西归的僧人,自作主张强行带着张麟轩走了一趟雾月湖,并取走了那份画卷,算是意料之外的情理之中。毕竟他是一位真正的僧人,所以自然还是有一副慈悲心肠的,故而道人也就懒得再计较什么了。
那道赠与张麟轩的凤凰气息,其实福祸相依,各自参半而已。若是少年真正运用得当,自然是一桩不小的机缘,而且对于那湖心中莲池,也算是一份极为厚重的养料,保不齐就会再见荷花盛开之景。只不过如今罗浮的出现,倒是让这分凤凰气息提前变作了祸事。
罗浮与世间鸟族以及狐族的恩怨,可谓是山上之人,人尽皆知。罗浮出生于西方佛国,曾是一个天资卓绝的年轻修行者,对于佛门之道感悟颇深。年仅二十岁时,他便被西方佛国选为佛子,不过他本人却一直都没有主动承认过这个身份。罗浮不愿在寺庙之中修行,于是便在清河郡自己为自己落发,从而成为了一名僧人。他于闹市中自己修行佛法,并自认为早已斩断红尘,就此出世,往后修行如何得道,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只可惜世事难料,最后他却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一个世俗中的平凡女子。千年大道全都不顾了,就为与那女子自此厮守一生,平平淡淡。可万万没想到,这女子竟是一位鸟族前辈与那狐族长老的一件观道之物而已。这女子在与罗浮的日常相处之中,竟是生出了自己情感,然后那鸟族前辈与狐族长老发觉不妙,竟是直接打杀了那女子,后来罗浮公然与世间所有的鸟族与狐族叫板,甚至还出手打杀无数两族的年轻一辈,手段极为狠辣
陆宇卿靠在椅子上,喃喃道:“也罢,也罢,反正张欣楠不会坐视不管的,大不了那根红线的事就先放放呗。”
张麟燚对于道人的话,满心疑惑,本想问些什么,可道人身旁的萧道玄却朝着他摇了摇头。
陆宇卿忽然摇头晃脑,自言自语道:“这个世界其实永远不会完美,但至少能令穷人们不再受冻挨饿,能让富贵豪阀,山上仙人们能够行事有拘束,有一条不可逾越的底线,做人做事能够多一份考量,其实也算不错。世道永远不会有真正的公平,但能够公正就好。我等凡夫,不能,不必亦无需苛求圣贤,诚如佛家所言,莫向外求,凡事应当先求己,再评价这个世道好坏之前,先最好想想自己是不是对这个世界足够好。
现在的人们,会很奇怪,埋怨世道不够好,却又不愿去改变世界,反倒如江上行船,随波逐流,顺水而下。一边埋怨着世道坏如粪坑,却又一边心安理得地口食腌臜,为什么不去尝试着改变一下,难不成害怕头破血流,这太平世道那个又不是血泪所筑?与其自困,失了一口心气,倒不如去试着争取一下,万一成功,是不是可以选择与那座宗门讲一讲自己心中的道理,道理说不通,再问剑就是;哪怕失败了,可自己也曾争取过,总好过碌碌无为,颓废度日。”
“我且问你一句,你可有勇气在死时以如今这般模样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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