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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城,一切如旧。
天色渐晚,城内灯火暗淡。南山城内其实也有一处类似于惊鸿楼般的去处,名为醉花巷,以用来专门招待某些特定世家的公子哥们。
据传,在巷子深处有一间酒坊,坊间有位当垆卖酒的老板娘,真可谓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较之柔弱少女则更显意味悠长。除了精致面容以及婀娜身材以外,她还有一些不足为外人所道的长处,总能令那些来此吃酒的世家公子们意犹未尽,以至于不惜一掷万金,只求能够在这温柔乡中醉饮停留,好与佳人尽享那一夜。
遥想当年,某人离家出游,初到南山城时,与秦家公子一见如故,恨不得立刻就结拜为异姓兄弟。某人最后离开南山城时,还曾与那位秦家公子留下约定。希望有朝一日,兄弟二人能够一同欣赏美酒。
年少轻狂,故作吹嘘之语而已,万万当不得真。
此刻坐在四通馆二楼雅间内的两位公子,对视一眼,便立刻知道了对方的心中所想。
秦凤仪立刻摆出一脸正派的样子,眼神坚毅,似乎在于张麟轩郑重其事地说明那件事与他毫无关系,而且就算有你小子也给我背着,毕竟是老子先成的亲。
张麟轩倒是一脸的无所谓,咱身正不怕影子斜,当年所说不过戏言,何必当真,瞧你那点出息。
求凰忽然一脸微笑地盯着张麟轩,这一举动不禁让少年多少有些心虚。
秦凤仪则是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说我之前,先看看自己那点出息吧,真丢人!
此时站在秦凤仪身边的芙蕖,也忽然间一脸微笑地看着他。秦凤仪只得老老实实地坐好,神色略有些不太自然地咽了咽口水。
张麟轩立刻翻了个白眼。就这?还好意思说我?
一切暂时尘埃落定,张欣楠告诉少年,接下来专心准备法制辩论即可,不会再出现什么意外了,于是他便坐在略微靠后一些的椅子上,开始闭目养神,修复由于先前那份天地大道压胜而给自身窍穴带来的一些伤痕。
打架赢了是赢了,可在所难免地要留下一身伤,而若不及时修复,又以恐为将来徒增负担。
一身气机,已然恢复大半的潇然则站在剑客身后,以天地元气搭建屋舍,算是为剑客压阵,免得他受到某些不必要的打扰。
张麟轩站起身,走出这间名为朔北寒冬的屋子,站在二楼的围栏处,向着楼下看去。但见四通馆里里外外,人来人往,无数来自四面八方的饱学之士接踵而来,将楼下围得是水泄不通,只留出最中央的空地,以供论法之士彼此间相互阐述学问,以便推行法治。
今夜的法制之辩,慕名而来之人不在少数。这间小小的四通馆内一时间包罗万象,除了那些本就出身法家的学士以外,还汇聚了诸多三教中人以及各大宗门的客卿长老,甚至还包括一些出身山野之间,被世人誉为“修道误入歧途,此生难得正道”的散修。
此番法制之辩,真可谓是引人注目。无论是山上修道仙人也好,或是山下王朝君臣也罢,总之对这场论法,都在拭目以待。
相较于楼下的热闹嘈杂,二楼的八间屋子便显得十分冷清,除了张麟轩此刻所在的这间名为“朔北寒冬”的屋子稍显热闹之外,其余的七间屋子都格外的冷清。门窗紧闭,屋内不见人影。
由张麟轩所在的朔北寒冬算起,从左到右再回到朔北寒冬,七间屋子的名字依次是研墨,落笔,撑伞,插花,煮酒烹茶,花前月下,以及四季平安。
张麟轩环顾四周,微微皱眉,略有所思。
紧跟着张麟轩走出屋外的秦凤仪,此刻靠在门柱上,随口说道“从左至右,名字门牌上都有写,自己看。那间名为研墨的屋子,是给中州宋国准备的。落笔归东土鲛人部落明晨部的女子鲛人所有,而撑伞则归男子鲛人所有。插花以及煮酒烹茶依次归南国十二州乱局的齐,周两国。花前月下自然便是为了咱们大旭圣天子所准备的,至于剩下的那间名为四季平安的屋子,是我老爹自掏腰包,给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买的,想来其中原因你应该清楚,就不用我多费口舌了吧。”
张麟轩点点头,按照父王的安排,若日后真是自己继任世子,从而世袭王位,那么秦凤仪便是继孙玄之后的下一任北境文官之首。北境近来大力推行法治,可移风易俗这种事向来不是一代人所能完成的,而作为下一代推行者的自己与秦凤仪若对法治丝毫不知,那可真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京都那边派来的人,你可知道是谁?”张麟轩问道。
秦凤仪思索片刻,给出答案道“好像是那位礼部尚书大人亲自走了一趟,只不过到现在都没看见人影,也不好说到底是不是他。毕竟京都城有个姓许的家伙在,传出来的消息最好别轻易相信。”
张麟轩嗯了一声,然后问道“南国十二州离我北境路途遥远,他们不远千里来此,难不成就为了听个论法?”
“十二州乱局持续了将近八百年,乱中求生之法,无外乎一个变字。变者生,不变者亡,这样简单的道理你这位齐山主的高徒会不知道?少拿这些没有用的事来考我,小爷我只是不爱读书而已,又不是说我不读书!”秦凤仪没好气地说道。
张麟轩不禁笑道“还真是士别三日,理当刮目想看了啊。多年不见,出息了?话说,咱写信的时候,能不能用字写呢?”
秦凤仪撇了撇嘴,一脸不屑道“张麟轩,你现在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点事,不知道原因?”
张麟轩转过身来,略有些惊讶地说道“愿闻其详。”
“原因有二。其一,写字属实麻烦的很,不如画图来的简单;其二,若以文字,一旦信件有失,恐被他人窃取信中内容,而以图形方式,除你以外,很少有人能看懂,就算是真的中途信件有失,也不至于将信中内容交付敌手,从而减少某些不必要的麻烦。如此一举两得的办法,你别跟说你没看出来!?”秦凤仪满脸得意地看着张麟轩。
听他这么一解释,张麟轩脸上的神色便更加惊讶,难不成当初自己真的错怪他了?张麟轩此刻都甚至有些怀疑,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秦凤仪了。
不过转念一想,也对。他秦凤仪毕竟还是个生意人,买卖一事上有多少的尔虞我诈,不用多说,就凭他这么多年来能应对自如,丝毫不曾捉衿见肘,那边足以说明他自身的才能。况且秦凤仪的身旁还有芙蕖这位贤内助,久而久之又怎会还是当初那个心眼实诚,以至于被人坑骗无数金银的年少公子呢。
两人身后的房门内,走出一人,正是秦凤仪的夫人,芙蕖。她朝着张麟轩施了个万福,微笑道“七公子,别听外子瞎说,他现在依旧还没学会写字罢了,不然以他平日里的性子,早就与你显摆上了。”
张麟轩作揖还礼。
秦凤仪小碎步来到自家夫人身边,一脸委屈地看着她,嘟囔道“夫人,你怎么竟揭你相公我的短啊。”
“可曾忘了书中教诲?吾日三省吾身,与朋友交而不信乎?”芙蕖认真道。
秦凤仪耷拉着脑袋,小声嘀咕道“知道了。”
张麟轩神色如常,可心里却对此深表同情。
昔日的世家公子,不说无恶不作吧,可怎么也跟乖巧懂事不沾边,没想到如今再媳妇面前,能这般老实,要是当初有人跟张麟轩说他秦凤仪能有今日这般模样,那是打死也不信的。
“兄弟之间,玩笑而已,嫂夫人不必怪罪凤仪兄。”张麟轩拱手道。
兄弟也就能帮你这么多,剩下的,您老人家还是自求多福吧。妻管严这种事,做兄弟的真帮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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