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圣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七十一章 拿自己人头的赏金,棋门术士,刘圣,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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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要进去挑战,击杀吕卿,所要凭借的,就是符中的剑气。
陈鹤咬破中指,将鲜血滴在玉符之上,并向其中注入真气,将其激活,面露狰狞的道:“我要让你知道,没有你,我陈鹤照样能攻破这屏障,照样能击杀那吕卿。呵呵,到时候你什么也得不到,什么也得不到,哈哈哈哈!”
发疯起来的陈鹤,好似一只疯狗,张狂的点指着公子赢道:“还有你,你方才敢羞辱我,瞧不起我们大齐剑宗是不是?我会让你知道厉害!”
公子赢只是平静的看着他,嘴角擎着一抹笑意,淡淡的笑意,有些冷,像是在看着一场大笑话。
这其实本来就是一场大笑话。
连他齐国陈家的一个庶子,身上都有如此厉害的护身符,公子赢作为昔日最强战国大秦的公子,身上的手段又怎能少得了?
昔日秦国虽败,但气势犹在,底蕴犹在,又怎能是齐国一个望族庶子可与之相比的?
方才那抵在陈鹤脖子上的一剑,虽然无法将陈鹤彻底杀死,但如果拼命下去,死的一定是陈鹤,所有人都上也不好使。
列国贵族的晚辈们,哪个身上没两个保命的宝贝?之前吕卿战胜芈熊,也不够是侥幸而已。诸多替死符都有一个弱点,那就是替死替不了伤,一旦持符之人重伤而未死,那符纹便不会奏效。
只有当持符者受到致命伤害,灵魂溃散,将要离体的时候,替死符才会发挥出效果来。
但这已是当下的修行界里,最强的保命手段了。有再多的手段,如果舍不得用、或者不屑于用,也是徒劳的。就像楚国的王子芈熊,他如果肯动用师长赐予他的剑意,那么即便吕卿再怎么超常发挥,也难以战胜他。
可芈熊却偏偏动用了星辰之力,与吕卿火拼,结果惨败。
其实包括秦国王子赢在内,所有的贵族子弟,只要是出来历练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谁也不愿动用长辈们赐予的手段。不为别的,动用长辈所赐手段,这在贵族圈中,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因此有时宁可吃点小亏,也不愿动用长辈们给留的手段。
哪怕是吕卿,如果父亲冢虎给他留点什么东西,也是不愿意动用的,尤其是消耗品。
别说是法器了,就是冢虎给他留的钱,他都不愿意花掉。
由此就可以看出,那些自认为是精英层的孩子,不使用长辈给留下的手段,就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了。
当然,像陈圆圆这种距离精英层很远的人,是不会有这种洁癖的。长辈们留的手段越多越好,有了就用,用没了,哪管再去要,也懒得修行变强。
“你看着、你们看着……”今日陈鹤被逼到疯魔,动用了师长为他封存的剑气,自然要被同龄人轻视,尤其是公子赢,更加的不屑。
师父才是剑祖级,哪里会入得了剑王级弟子的法眼。
不出所料,剑祖级别的第一剑,成功的斩在了阵法屏障上,嘭的一声被弹飞,第二剑再出,紧跟着一声巨响,宛如平地惊雷,轰的一声。
众人都以为是阵法屏障被攻破,却不想竟是剑气被崩散。零碎的剑气溅射开来,横扫了周边,无数的古树被劈断,烟尘滚滚,将雨幕都险些冲散。其中的一道,更是轰在了陈鹤的剑符上,剑符碎裂,里面所封印着的剑气顿时激荡开来,无序的向外喷薄着,最先遭殃的,自然就是手持玉符的陈鹤了。
伴随着一声惨叫,陈鹤的身体被剑气卷上了高天,如绞肉机一般,将陈鹤绞了个粉碎,最后洒落下大片的血雨。
周围的人也都跟着遭了殃,其中几人差点死掉。就连那可以劈开阵法屏障的少年,也避了避,不过他躲避的十分巧妙,很难被人看出什么。
因为那少年一个箭步,冲到了少女秦素的身旁,单手举剑,一副毫不要脸的装起了英雄……
打着举着英雄救美的牌子,躲到了公子赢的背后,看着公子赢祭出一面蓝色的小盾,将混乱中袭来的剑气一一当下,然后轻浮的笑了笑。
待混乱的风暴过去,公子赢再看向少年的时候,脸上写满了“无语”二字。
经受了刚才混乱的剑气风暴,众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狼狈,只有少年与他身边的秦素,气定神闲,毫无疲态。
那还不,苦活累活都让公子赢干了,他们两个躲在后头,自然无事。
“唉!”少年也不知为什么,叹息了一声,迈步似要离开。
与此同时,血雨重聚,天空中如打了一道闪电,一道符纹破碎,替死符生效,陈鹤重生归来,只不过神色萎靡,一张驴脸拉的贼长,看起来简直比死了亲人还难受。
因为他不仅失去了师父为他留下的三缕剑气,还失去了替死符。
替死符,也分三六九等,并非所有的替死符,效果都一样。
有些替死符可替死数次,而有些替死符却只能替死一次。
在吕卿见过的替死符当中,最厉害的还数林萍的替死符,因为她的那张替死符,已经替死了数次,至今还能使用。
而吕卿从芈熊脖子上摘下来的替死符,是可以替死三次的替死符,在替死符当中算不得极品,但也算得上是上品了。陈家再怎么势大,也无法与楚国相比,而且别忘了,陈鹤不是直系,而且还是庶出,能有一块替死符,就已经不错了,而且是一次性的,替死一次,也就没了,能不伤心?能不难过?
可惜,他看了看少年,又看了看公子赢,只能是暗气暗憋,从空中飘落下来,如行尸走肉般远去。
“鹤哥……陈鹤!”陈圆圆一连叫了数声,都未受到答复。她知道陈鹤此时的心情一定不好受,但她可是嫡系,她的话竟然都敢不回应,能不生气?
此时不是和陈鹤清算的时候,她把这股怨气,一股脑儿的撒在了吕卿的头上,心道:“要不是那小子如此讨厌,陈鹤怎会如此?怎会连我的面子都不给?要不是那臭小子,阿刚也不会死!我一定、一定要杀了他,将他挫骨扬灰。”
这时,她看见那可以劈开阵法屏障的少年要走,便急冲冲的迎了上去,问道:“你真能杀得了吕卿?”
“没有这阵法屏障,一剑。”少年道。
“那如果有这屏障呢?”陈圆圆问道。
“两剑。”少年道。
“嘿嘿!”秦素露出一个特滑稽的表情,笑道:“什么嘛?明明有屏障也是一剑的事儿,根本没人能阻止他杀死吕卿。”
陈圆圆怒视了秦素一眼,道:“这里是齐国。”
“曾经是秦国。”公子赢针锋相对的道。
的确,秦国曾经攻下过这里。
但陈圆圆道:“现在是齐国,手下败将,就不要多话。”
“秦从未在剑术上战败过,更为败给过你们大齐剑宗。”公子赢沉下了脸。
陈圆圆也沉下了脸,“败了就是败了,何必找借口?”
“我没有找借口,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公子赢道。
“好了好了,”少年摆了摆手,道:“我不想听你们讨论过去,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吧!”
“你帮我杀吕卿,我给你金子。”陈圆圆道。
“呵呵呵!”秦素素忍不住娇笑起来。
陈圆圆没好脸的望过去,秦素素不再看她,只是忍着笑。
虽然这些人也都怀疑少年是何境界,为何连剑祖亚圣级别的剑气,都斩不开的屏障,他却可以轻松破开。
当然,有些略通阵法的人知道,有时候破阵是不需要蛮力的。
“先付账!”少年道。
“先付一半如何?”陈圆圆道。
“不成,我一定能够杀死吕卿,要额,要不我不干。”少年道。
“好,但你斩杀之后,必须把他的头给我提来。”陈圆圆咬牙切齿的道。
“没问题,你不妨再加大一点价码。”少年贪婪的说道。
“怎么加?”陈圆圆问道。
“是你说的,那吕卿的手里有一万金,杀了他,你给我一万金,加上他身上的一万金,是两万金。如果他身上不到一万金,你再给我补一万金如何?”少年有些得寸进尺。
不过陈圆圆杀吕心切,再多花上一万金,也是值得的,便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他的那几个朋友,也得死。”
“没问题。”少年果断的答应下来,并在陈圆圆的手中接过了一包金子,大踏步向着阵法屏障走去,到了屏障的附近,却连剑都没有挥,屏障就自动的裂开一个口子,让出一条道路来。
这一刻,所有人都蒙掉了。
“怎么?这少年连剑都不用出了吗?”
“他会破阵?”
“不对,破阵,这也太轻松点了吧?”
……
少年取下斗篷上的帽子,露出了一张灿烂的脸,掂着手上的万两黄金,对公子赢道:“公子,莫不想取在下的向上人头了?”
“呵呵,”公子赢带着妹妹快步向前,紧跟在少年的身后,道:“怎么会?我还想借你的炉子用用呢!”
少女素素大笑起来,“你这个人,好有趣,为什么能和想杀你的人做朋友?还和她们讨价还价,卖自己的脑袋!”
“朋友?呵呵呵!”少年放声大笑起来。
这一幕,叫陈圆圆看傻了眼。
像、太像了……这不就是吕卿吗?他竟然接受了杀死自己的赏金!
“你这个大骗子!”陈圆圆几乎疯掉,自己该有多傻,竟会将钱给吕卿,叫他去杀死他自己……
现在,她终于知道那秦国的丫头,为什么要笑了。为什么那少女要说,隔着屏障也是一剑的事,没人能阻止他杀死吕卿。
因为他就是吕卿,吕卿要杀死自己,那还不是一剑的事儿吗?跟屏障有什么关系?谁能阻止一个人自杀?真心想死的人都死了,只有假装想自尽的人才能被救下来。
“诸位,想了取我的脑袋换金子?我不知诸位是想取我的脑袋,还是想要金子。若是想取我的脑袋,就要想好自己怎么死,吕某人的脑袋,可不是那么好摘的。不过相对于取吕某人的性命而言,倒是从这位陈大小姐的手上骗金子更容易一点,如何取舍,就看各位啦!恕不奉陪!”吕卿还假惺惺的朝着众人抱了抱拳,然后转身进入法阵的内部。
公子赢与少女素素,也一并进了法阵。
外面,陈圆圆咆哮着,不久便气的昏死了过去。
经过这一番折腾,众人哪里还有心情继续逗留下去,无论出于何种目的而来,杀吕卿,换黄金,今日都已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吕卿斗智斗勇,不仅平安归来,还从陈圆圆那里又骗来了一万金,虽然有点不地道,还挺欠揍的,但毕竟对方也不是什么善类。
她不嚷嚷着要用金子买自己的脑袋,自己又怎么可能骗她的金子?一来一回,也算是半斤八两。
就是不知道谁是半斤,谁是八两了……
“哈哈哈!”洞府内,一片欢声笑语,说起来这次的兵不血刃,一靠吕卿的演技,第二还是庄非子等人卖力苦战,将先前那七杀门的人斩杀了的结果。
要说起来,那七杀门的小老头儿还真挺厉害,与鸡妖、庄非子、狗头三人斗法,一开始竟不落下风,手段齐出。
最后鸡妖祭出河婆幡,从正面进攻,庄非子祭出百鬼幡,狗头披法袍猛攻,这才将其斩杀,并将头颅扔了出去。
说起来他们几个当时还挺慌的,法阵屏障完好无损,却莫名其妙的跑进一个敌人来。要不是后面瞧出吕卿再外面,他们都已经准备战术性撤退了。
好在过程虽然惊险无比,但结果却是好的,吕卿又弄了一万金回来,而且还带来了地心火,可以快速的熔炼那些黄金了。
吕卿祭出六卦炼心炉,原本还想拿楚人的黄金,与公子赢交换东西,把有记号的金子给他,坑他一把,但见他并没有见财起意,想要谋害自己,当下也就打消了坑他的心思,开始熔炼黄金。
不出吕卿所料,无论是楚人给的黄金,还是自陈圆圆那里得来的黄金,里面都有至强者所留的印记。
还好这些金子是被吕卿所得,如果是另一个人,哪怕他成功将吕卿斩杀,自陈圆圆那里领取了赏金,只怕也是有命取,没命花了。
陈半壁随便派遣两个人出去,将那人暗中截杀,黄金便又从新回到了他们大齐剑宗陈家。
一番熔炼之后,两万两黄金,被练成了一个个拳头大的金疙瘩,一块就是二三斤,对,论斤秤了。
吕卿按照约定,给庄非子分了一千两黄金,加上后面动手,又给他补了五百两,给狗头一千五百两,又给了鸡霸天五千两,之所以给他这么多,是因为他所经历的风险也最多,完成了最危险的取金任务。
此时吕卿的手里,就只剩下了一万两千两黄金,加上自芈熊那里拿来的八百两金,与五千多两银,共计是一万两千八百多两金。
为了感谢公子赢与妹妹秦素,在当时没有揭穿自己,吕卿又送给了他们八百两金。
虽然少了点,这点金子,对于公子赢与他的妹妹来说,简直不值一提,但吕卿也不是什么大量的人啊!给庄非子他们分,那是因为事先讲好了的。尤其是鸡霸天,那可是顶着掉脑袋的风险干的这一票,不分金子实在说不过去。
至于秦国的兄妹二人,其实也没帮什么忙,主要的作用还是公子赢事先出剑,威慑住了众人。但他那时出剑,实属为了自保,是那陈鹤率先看他不顺眼,先动的手,才有后来的被治。
后面吕卿欺骗陈圆圆,二人并未能帮上什么忙,而且妹妹秦素素还多次露出破绽来,好在陈圆圆杀吕卿心切,未能看出其中端倪,否则非露馅了不可。
秦氏兄妹,压根儿也不是冲着这点金子来的,不过吕卿却一定要给,感谢他们二人没有揭发自己。
少是少,不过兄妹二人倒也不曾嫌弃,根据实际情况而定,对于他们二人来说,吕卿的这点金子虽然不算少,但对于修士而言,也算不得是什么巨富。
吕卿想给小老鼠也分一些,但小老鼠是个很现实的小老鼠,之前在地里面挖过纯金出来,后来被抢了。
它还记得当初抢它金子的妖人当中,就有鸡霸天一份。因此它现在对金银不太感兴趣,只想要对修炼有帮助的丹药。
不过这次并没有收获丹药,只有金子,当然也就没得分了。
吕卿与这些人分完金子,便开始收拾起来,先撤掉聚灵用的阵旗、阵盘,再收拾可以遮蔽气息的阵盘,最后看看大阵的外面,还有不少人盯着,虽然不舍,但还是放弃了防守用的阵盘阵旗,不能再撤了,否则那些人打进来,就不好撤退了。
吕卿取出一个盒子,里面放上了半粒小药丸,随口代领着鸡霸天等,连夜撤离了洞府,就连外面的防御型阵盘,都没有收,趁着那些在外面监视的剑士不注意时,溜了出去。
“你准备往哪儿逃呢?”公子赢在路上对吕卿问道。
“反正是不能留在这儿了,逃的越远越好。”吕卿道。
“其实我想离开这个地方的,但是没办法,出口那边已经被楚人堵死了。走不了。”吕卿郁闷道。
“其实离开此处,你未必安。”公子赢劝慰道:“外面是大齐国的天下,大齐陈半壁左右齐国大势,齐国不容你。你待在这异境里面,这里是楚国的天下,楚人虽亦不容你,然异境的出入口毕竟在齐国境界,两者关系并不牢靠,所以楚国在此处投入兵力有限,因此对你的围堵,还要差了些。但外面的齐国,却无所顾忌。”
“事儿是这个事儿,可我爹弄完龙鳞,也该从东海那边回来了。”吕卿道。
“那他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你呢?”公子赢问道。
“我也不知道。”吕卿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担心起父亲来,这一想,就更加迫切的想要去外面寻找父亲了,可偏偏、偏偏又出不去,犹如巨兽被困在了牢笼中。
“你的父亲是棋门冢虎吧?”公子赢突然问道。
“嗯,”吕卿点了点头,“怎么了?”
“你不必担心他,现在你们齐国能对他不利的,就只有齐帝。除了齐宣以外,还没人是他的对手,那个剑圣陈半壁就是用脚趾头想事情的渣渣,要是没有齐帝、没有冢虎和那些术士,你信不信,我大秦用不上三年,就夺回所有的土地?”公子赢信誓旦旦的说道。
“呵呵!”吕卿一笑置之,这样的话,他也没法接啊!不过听了他的话,吕卿倒是对父亲放心了不少。
又是炼金子,又是分金子,又是逃跑,很快这一夜就过去了。
到天亮,几人以奔出数百里,眼前是一座荒山,杂草丛生的地方。
几人坐在一片石砬子下休息调整,其中数着小老鼠最难熬了,好在鸡妖一路提着它飞翔,不然累死它也跑不了这么快。
狗头等虽然连御空,带奔跑,累是累了点儿,可是却并无大碍,只是伸着舌头,喘了几口粗气,也就没事了。
鸡霸天道:“自从咱们上次分开以后,还没见黄道仙他们呢?不是被抓了吧?”
鸡霸天口中的黄道仙,指的自然是矮小道人与狐狸。
吕卿点头道:“确实已经很久未见到了,你们都没他俩的消息吗?”
庄非子等摇头晃脑,一离开洞穴后,鸡霸天就和庄非子决斗去了,然后被叶不凡抓,再然后就与吕卿汇合了。
狗头更是很小心,一直在洞穴附近转圈圈,随时监视着附近,看看都有什么人在来了,是否对自己构成威胁,找找附近有没有谁遗忘的、或是用剩下的好东西,所以更未注意到他们。
“算了,各安天命吧!咱们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不好说呢!”吕卿叹息道,“或许他们离开了我,倒还安些。”
“怎么着?”狗头问道。
“你想啊!我都成了什么人?楚人喊打,齐人喊杀,唉!家国不容啊!”吕卿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叹息着,眼前出现的,仿佛是一片山河破碎风飘絮的景象。
“呵呵!”公子赢笑道:“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和这些妖族搞到一起的?”
“没什么,就是刚离开我父亲那会儿,在山里面被各种毒虫追,被妖兽们争抢着要吃我。”吕卿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还有些搞笑。
那时他与鸡霸天意外相遇,先击败了一只大蜈蚣精,而后又击杀了一只大壁虎精,到了悬崖上面,又战败了一条魑龙,正在哪儿美滋滋的享用龙肉龙血呢,那边一群大妖围上来了,然后再一路逃跑,杀了一个长着翅膀的狼妖,最后被蛟龙阻击,掉进了寂灭大陆,遇见了胡灵与妖皇。
出来后,又遇楚人、魏人、巫蛊宗众弟子,再遇天蛛女,一路走来,有些敌人变成了朋友,有些敌人变成死敌,不死不休,更好笑的事,他这个蚂蚱般的人物,竟然还意外惹上了剑宗这头巨象,直叫他忍不住一声叹息,“陈圆圆的圆圆屁股,还真是摸不得。”
“呃!呵呵呵!这位小弟弟再叹息什么呢?”少女秦素素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问道。
“啊!这个~那个~”吕卿尴尬的抓了抓头发,打岔对公子赢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安一点的地方?”
公子赢道:“我倒是觉得哪里都很安。”
“哪里都很安?为什么?”吕卿问道。
公子赢霸气侧漏的道:“谁敢来抓我?”
“哦!哦哦哦!”吕卿点了点头,“这位公子,你狠,当我没说。”
“呵呵!”公子赢笑道:“原本就是吗?无所谓安与否,我之所以来这个地方,就是为了历练的,不经历危险与死亡的考验,如何才能成长?如何才能进步?与其贪图安乐,不如留在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进,像个女人一样,那样最安。”
“听君一席话,胜读一个纪元书啊!”吕卿郁闷的恭维道:“你是有王宫的人,在下可就不行了。”
“为什么?你难道没有家吗?”少女素素问道。
“我没有家,从我记事开始,就一直四处流浪,这天下,或许就是我的家吧!”吕卿叹息着。
心里却在盘算,下一步该如何走,去哪里,“你们可知这是何处?”
几人都不知。
吕卿道:“我觉得此处还是距离千瘴林太近了,他们有可能找得到我们的位置。像赢公子说的那样,我们……都是被迫陪着来陪着历练的,处处都有危险,哪里都不安。为了解决后患,铲除危险,我决定,还是再跑远点,找个相对安的地方躲起来,等这些贵族们玩够了,我再出来。你们都有什么想法,不妨也都说说。”
“这……”公子赢对于吕卿的讲话好一阵的无语,可谓是风回路转,酣畅淋漓,心里道:“玛德,说一千道一万,不还是要逃跑吗?”
“我没意见,我跟着你。”狗头第一个表态道。
“咦!”鸡霸天却犹豫起来,问道:“我记得咱们上次在飞天蚁的洞穴中,好像弄到一块铜板,说什么藏宝图来着,咱们去找宝藏吧!”
“咳咳,我觉得还是先找个地方躲一阵子,伺机而动的好。”庄非子虽然心里早就惦记着这个事儿呢,但眼下有秦国人在场,他倒不愿意多讲。
小老鼠没意见,跟着吕卿。
公子赢要铸剑,借用吕卿的炉子,短时间内自然也要跟着吕卿。
为了满足诸位的好奇心,也避免与两名秦人发生不必要的争执与矛盾,吕卿将那块所谓的藏宝图取了出来。
递给鸡妖他们观看,道:“看吧!这就是你们两个弄出来的铜板,你们两个抢的时候是不是没看呢?这画的是个毛线啊!废铜烂铁一块,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这地方嘛!”
“咦!确实没看,”庄非子接过铜板,反复观摩,最终皱起了眉头,道:“当时争抢的人太多,都说是藏宝图,也来不及细看啊!这上面的地图,确实看不出来是哪儿。”
鸡霸天与庄非子在这意境中所走过的地方,也差不了多少,比比划划的胡诌了一会儿,最后往地上一丢,也没了兴趣。
“就为了这块儿没用的破铜板,小爷连命都差点搭上,结果就是一块没用的废铜,唉!真是无趣。”鸡妖抱怨道。
公子赢道:“能否把铜板借我看看?”
“哎哎,看吧看吧!反正也是没用的东西。”鸡霸天满脸郁闷的道。
吕卿捡起铜板,递了过去,微笑道:“我将其拿出来,就是让大家看的,也没想掖着藏着,不然我就不拿出来了。”
公子赢感激的一笑,一翻手,也取出一块铜板,道:“既然吕小兄弟如此说了,我也就不隐瞒什么了,在下这里也有一块铜板。”
公子赢结果吕卿手中的铜板,将自己的那块递向了吕卿。吕卿接过一看,只见铜板的左上角上一片黑乎乎的,竟然是凝固了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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