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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任凭电弧如何强大,都难以撼动大山分毫,反都被它吸收,而后轰的一声,电芒交织,反击向苍穹,是与天宫比力。
就在众人都惊讶这一奇景的时候,吕卿已顾不了那么多了,召集会小蛊虫们,从地下一跃而出,直接杀向了龟甲阵图。
此时人们方才骇然的回过神来,此行可不是为了赏景,而是要得那龟甲阵图。
方才一战,几名圣人皆有触摸到那阵图,只是入手后,都未能持久,不是被人重击负伤,就是被打飞出去,谁也未能将阵图收起。
又被大山拔地这一惊,周围几个人均被影响。庞大的地脉威压,就几名圣人震的大口咳血,相继远离大山而去。
而龟甲阵图,此刻就在大山脚下,而吕卿恰巧就出现在龟甲阵图的附近。
这块龟甲阵图看着不大,也就一丈见方的样子,但吕卿可没敢将它直接收入储物袋之中,因为上面的阵文太过繁奥,多半有不可思议的伟力,要是真那么好收起,只怕那些圣人们,早就把它收起来了。
之所以迟迟都未有所动作,多半就是因为这龟甲,是各种储物袋不可承受之重。
吕卿扛起大龟甲,就准备逃掉,然而龟甲之重,纵为神力的吕卿,也是一个踉跄,差点没把他压趴下。
“好重!”吕卿感觉这大龟甲的分量,好似有百万斤,但如果真的是一百万斤,那么吕卿扛起它的瞬间,就应该被压的踩到地里面去,然而大地无恙,他也并没有被压进地里面去。
可见这种沉重,绝非是简单的轻重,不是它的分量有多重,而是来自灵魂上的压迫。
就像死人的棺椁,它的质量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但有些人抬着的时候,却感觉异常的沉重,而有些人抬着它的时候,却又无比的轻。
这就是因为那人的部分残魂,在尸体上,他生前与什么人关系不好,如果那人恰巧也来抬棺材,感觉起来就要比别人重些。
这是源于灵魂上的压迫,而非是肉体上的压迫。
“小子,敢尔!”有圣人大喝,急忙持剑赶来。
剑如虹,气如海,剑气横扫,一剑之威,可挡千军,可挡万马,但终究还是慢了半拍。吕卿扛起龟甲之后,立刻发动了棋门飞象之术,刹那间远遁三百里。
圣人身形如电,耍的一闪,根据感应的玄力波动,追了过去,刹那而至,但此刻,吕卿早已发动了第二次飞象之术,圣人们赶到时,连残影都没有看到,只能感应到在三百里之外,有玄力波动。
再次追击,却感觉在六百里之外,有玄力波动,而且还是圣王的感知。
在之后,等他们追过去的时候,就什么也感知不到了,吕卿已在千里之外,以大戟啸龙切开一个石洞,钻了进去,再把石洞封好,取出夜光石照明,研究龟甲上阵纹,准备把龟甲收入储物袋中。
奈何这龟甲之重,却是储物袋所容纳不下的,纵然是乾坤锦这种超大的储物袋,也难以将其装下。如果强行去放,只会将储物袋撑的爆掉。
吕卿无奈,心道:“总也不能一直扛着这龟甲行动吧?”
于是躲在石洞中,苦思冥想起来。
……
另一处,地下三百丈的地方,双癞化身成的童子,躲在小黄的体内,嘀嘀咕咕的磨叽个没完。
“咋回事?那小子咋把我们扔下,自己跑了呢?”
“他是不是拿完我们的宝贝,就把我们扔在这里不管了呢?”
双癞对小黄抱怨道。
但小黄听不懂他们的话,有些地方纵然理解,也无法和他们沟通。
不过好在双癞都是亚圣之境,已能分裂神念,各自以一缕神识进入虫蛊的脑海中,直接以神念和它交流。
神念是一种意识,想心情,可以直接将自己的想法传递给对方的精神,这种表达方式,要比语言来到快的多的多。
然后,他两个再通过小黄的情绪反应,观察出它的意思。
小黄告诉他们两个别着急,无论吕卿在哪里,它都能感应到大致的位置,现在只需他们忍耐一下,在地底潜过去,别被上面的圣人发现即可。
就这样,两日后,它们来到了一做石山前,沿着某些痕迹,遁入石山中的一个石洞中。
石洞里放着龟甲,还有小青,但却不见吕卿。
这个时候的吕卿,已经处在了水深火热之中,正被父亲放在一个大鼎中熬炼身体。
黑金鼎过有奇效,这一次,冢虎所放的药剂,是上两次总和的双倍,如果是竹筒,根本就无法炼化,但这龙纹黑金鼎却可以。
大鼎上龙纹转动,交织出黑色的龙纹闪电,像一条条黑色的血管,主动的吸附到吕卿的身体上,与他的血管相连。
大鼎、龙纹、药液以及吕卿的身体,仿佛和而归一,大鼎就是他的胃,巨大的胃,药液就是他的养料,黑色的龙纹就是他的血管,吸收炼化那些养料,然后输送进吕卿的身体,滋润他的骨骼,修复其拉伤的肌肉。
他的身子坚硬似铁,狂暴的力量在他的体内积累、滋润,磅礴的生命元能,为他的成长提供了巨大的助力。
许久过后,鼎内的药液变成了清水,鼎底层沉积了一层厚厚的黑色泥沙,带着一股恶心的臭味儿。
这是自吕卿的体内,带出的杂质,吕卿又一次成功的洗涤了肉身,感觉到无比的扎实。
吕卿慢慢的从大鼎中走出,穿上衣服。
冢虎对儿子吕卿道:“这次洗礼的效果不错,下一次,要等到半年以后了,太过频繁,反而会让你不适应。”
“谢父亲,我感觉已经很强大了。就是……”吕卿有些难为情起来。
“怎么了?你是说,你体内的那到剑意?”冢虎问道。
“是,原本我是想等着找到轩辕花,在进行突破的。可是,轩辕花又一直找不到,没有办法移花接目,所以又不能突破,我就闲着没事儿,参悟了一下从别人身上扒下来的剑道,结果就那么吓比划了两下,它就跑出来了,根本弄不动,就跟毒瘤是的,弄没了还出来、弄没了还出来,我真是没有办法了。”
吕卿气急败坏的说道:“后来,我找那两个半圣级的蛤蟆,帮忙以法力镇压那道剑意,结果俩蛤蟆也不行!真是废物!”
“哦!”冢虎闻言微惊,他已感知到,吕卿骨骼经脉之强,远非前两次可比,再成长下去,恐怕前途不可限量。
这自然有他帮忙洗礼淬炼肉身的结果,但能悟出一道连亚圣都碾碎不了的剑意,也是导致他变强的原因之一。
“你那剑意,真的连亚圣都摧毁不了?”
“没错,”吕卿叹息道:“唉~我想,也只能让父亲来帮我,把它清楚了。”
“我看看!”冢虎伸手搭在吕卿的脉搏上,大法力缓缓注入吕卿的身体,一进入他的膻中穴后,便瞧见一条白龙,在膻中内盘旋,吕卿不断以法力镇压这条白龙,但奈何白龙身坚似铁,纵然被打散,也会重新凝聚起来,而且一次比一次凝实、沉重。
“你能够控制它吗?”冢虎问道。
“能啊!”吕卿说着神念微动,一条三寸来长的白气,细弱油丝,出现在了吕卿的掌间,锐利如刀锋,虽不是成型的剑气,但已可切金断石。
只要吕卿不以神念与其融合,使之变成法力,就可以轻松的控制它,或出现在掌中,或附着在武器上。
“好凝实的剑意!”纵使眼光毒辣如冢虎,也不得不称赞这道剑意,很凝实,因为自古以来,从未有一个人的剑意,是顶着庞大的法力,而诞生出来的。
纵然随着时光流转,人族修士不断摸索,也发明出了一套打磨剑意,使其不断增强的方法,可也从未有人的能将剑意打磨的如此锋锐坚韧。
至少,在冢虎的见闻中,从未见到过如此浓烈的剑意。
“你确定要摧毁它?”冢虎问道。
“嗯?爹你的意思是……”吕卿听出父亲的言外之意,问道。
“这道剑意很强,古之少见,若就此打灭,岂不可惜?”冢虎道。
“但是,不摧毁它不行啊!”吕卿危难道。
“为什么不行?”冢虎笑了笑,“棋门主杀伐,剑道也是杀术的一种,你为何容得下蛊术,却容不下剑术呢?”
“这个……不是的,我要是容不下,当初就不会瞎比划了,但我学蛊术那会儿,是不耽误我修行棋门的,可我要是修行那股剑意,就没办法结丹了啊?这不是当误我修行的速度吗?”吕卿郁闷的讲道。
“哦!谁说修行剑道,就不能结丹了?”冢虎微笑,“只是稍微的放缓了你的一些速度而已,且当今世上,最吃香的还是剑士,你忘了,当初我跟你说的,如果你想修剑道,我也是不会怪你的,何况你这般优秀,完全可以术武双修。”
“术武双修?可是,我感觉剑术我再连下去,原本的棋门内丹,就有可能被打散,这样我就要跌境了,那怎么成?我不是还得从新修炼上来吗?”吕卿鼓着腮帮子道。
“这有什么?无论是剑道,还是术道,想要承受无上果位,都需要经历无数的挫折,不断的打散重铸,增强自己的凝实程度,让基础变得更加的牢靠。就像你的那道剑意一样,从它出生开始,不断被摧毁,然后重生,你觉得它灭亡了吗?”冢虎摇晃着头……
“每一次它被击撒,从生之后,就会变得比原来更强大,原本,我只需要动用圣人的手段,就可以将其从你的体内驱逐出去,但经历了数次的劫难,你和那两只蛤蟆,不停的摧残它,折磨它,现在它已变得坚韧不屈,想要驱逐除它,就需要动用圣王的手段,先剥离除它的气运,让它养尊处优,失去韧性,然后过一段时间,再突然将下劫伐,将它摧毁,否则基本上……”
“这样啊!”吕卿听得出父亲的言外之意,欲擒故纵,先让那股剑意横行,让其狂妄自大,失去进取之心,然后再动用圣王级法力,突然镇压,将它彻底打灭,否则不可能驱逐出去。
“嗯,”冢虎点头道:“不过,你要考虑清楚。今日这剑意,能顶着你的棋门法力诞生出来,能够击碎你的内丹,你不容它,他日敌人的剑意也未必不能破你的道法。臣贤而不能容贤,敌贤可能容你呼?”
冢虎意味深长的看着吕卿,“你的棋门法力,之所以镇压这股剑意,还是因为它不够强大?其实,早在你之前,这种破丹重立的方法,就已经有人在用了。只不过针对的是如你一样的天才,至于那种人,破了只怕这辈子都立不起来,自然不会用在他们身上。”
“哦!”吕卿大惊,“原来还有这种方法?”
冢虎道:“没错,但只有第一次大成的时候才能开天玄眼,否则我为什么和你强调这个?我之前就想过要这么办的,但没想到,你自己竟然又弄出个对付不了的剑气来,呵呵……
“破而后立,不破不立,浴火重生,这些讲的,其实都是一个道理。就像魂伤,不经历挫折,如何变强?”
冢虎又问:“你可知,剑士野战,为何大多都强于术士?”
吕卿摇摇头,表示不敢下断言,然后才道:“剑士所修之道,着重于自身的强弱,不愿借符宝等外物之力,因此战斗时不需要做什么准备,只需一剑刺出,与敌人搏命就是。而术士大多需要符宝等物,这样遭遇起来,很容易就被打的措手不及。”
“哈哈!”冢虎大笑,“你看到的,还只是表象而已。术士同样也注重自身的修为,但两者的起步不同。术士起步平缓,讲究的是一个术字,平缓有度,而剑道就一个‘猛’字。”
“猛?”吕卿不解,剑士到底有多猛,他这个杀神所遇到的那些,还不是都败北了。
但是他却没有想过,他自己的道是什么?杀道!
却也不是什么杀道了,而是乱道,乱极致就是无,无道——昏庸?
显然两者并不是一个意思,无——乃无为之道,无固定之道,道法自然,走在哪里,哪里就是道。
虚无之道,无尽之道,无之道……
先天八大神族:无、元、天、太、荒、古、玄、始,无乃是众神之首,实力最强。
太上、元始、截教,五族联盟,共建昆仑。
天荒古,天族、荒族、古族,三族并立,也共同建立了一套秩序,掌管一方,也是一个大联盟。
玄弓苍,也是三族联盟。风后、夸娥、宙、宇、黄五族联盟,实力亦不弱。
由此可见,先天神族为保证长生不灭,也是建立了稳定的联盟的。
但无族没有,他们强大到可以独自摧毁任何联盟的地步,因此不需要与任何人结盟,也没有人配与他们结盟,是真正曲尽与大圆满之道。
大衍之数五十,天道去一走九,地道为八,八卦、八方、八面……此为地之极道。
阳九阴双,人道有七,故人走之时讲什么头七、二七、三七……直到七七,走完为止。
过农历年的时候,正月初七,人日子……
道有不同,力有不同。
无中有始,无中有终,由始到终,由终而始,视为道环。
无道,可以是任何一种道,亦可以不是任何一种道,道之上,为无。
吕卿的每一次谋划,都是飘忽不定的,智也是道的一种,他的手法出自与棋门,而又不同于冢虎的棋门,因为他不仅有书中的棋门之道,还有妖皇所赐予他的那部分。
在原有的棋门之道上,更上了一层楼。
冢虎笑着,抚摸儿子的脑袋,“没错,剑士的修炼,就是要一个‘猛’字,从他们凝聚出剑意的那天开始,就要经受住反复的锤炼,将剑意一次次的用法力击散,然后从新凝聚出来,就像你所经历的一样,只不过你的剑意有点强,一般的剑士,剑意刚刚凝结出来的时候,都要请长辈们帮忙,小心的维护,因为有可能一不小心,就真的被打没了。一般,也不过是用剑师三两成的功力,轻轻的攻击一下,就会短暂的溃散。”
“剑师?对应的术士境界,不就是我现在的境界吗?”吕卿问道。
“不错,”冢虎微笑,“但你的这股剑意,是顶着你的法力,凝聚出来的,也就是说,它横击了你的棋道,从中硬生生的开辟出一条道来。”
冢虎举了一个例子:“我们都知道,山洪暴发,很容易就在地上冲出水沟。可是,当地上有了现成的水沟,我们想让洪水不走这条水沟,让它改道,是不是要比没有水沟时,更加的困难呢?洪水已经适应了这条水道,你想让它走别处,就要耗费更大的力量,来修建一条更好的水道。人体也是如此,你法力运行路线,本已经固定,而它却硬生生打通一条新路,逆洪流而上的道路,这能说明什么?不是它太强,就是原本的你太弱。”
“那我还接着修炼它?”吕卿道。
“你自己决定喽!”冢虎微笑起来,“我虽为你的父亲,但人生之道,还是要自己选,就像你学蛊术的时候。尤其是男人,要养成一个自己敢为自己做主的好习惯,你可以向别人询问不解的知识与事物,但大事面前,也要勇于抉择,敢于判断。”
“那我修炼它这个,要怎样才能两不耽误,继续结丹啊?”吕卿问道。
“结丹?剑士之丹,就是踏入剑师之境,剑气与法力融合,形成剑法,丹无常势,剑无常形,剑道很是玄奥。想要迈入剑师之境的条件是什么,你再结丹的条件就是什么。”冢虎道。
他也想在儿子的身上,见识一下棋门之道,与剑道融合的产物到底是什么,是剑道摧毁棋道,还是棋道包容剑道。
棋与剑,表面上看,是文与武,谋与动的关系,但事实上真的是这样吗?只有看过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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