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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珊哽咽道“好奴婢陪着您,哪都不去,也不会再让任何人进屋。”
江呈佳微微翘起嘴角,片刻的和缓后,神情又逐渐低沉下去。
她状态消沉,千珊默默望着,心中十分担忧道“姑娘,您若是有什么不快尽可同奴婢说一说,千万莫要自己一个人憋着。”
女郎没有回应,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见她如此这般,千珊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将方才没说出口的话讲出来“姑娘其实主公他,只有一开始对您有些怀疑罢了,后来他心里有其他盘算一则是没来得及同您说清楚,二则是他死要面子活受罪,不知要怎么开口与您和解。您可知阿滝叔是怎么得知当时太守府曾混入一位持着您玉佩的白面医者一事的吗?”
她企图劝解,可将话说出去,那女郎却无动于衷,依旧低垂着脑袋。
千珊便继续往下说“是君侯,特意留下吕寻,让他透过水阁的渠道,将消息送到阿滝叔哪里奴婢听吕将军说,君侯想借此提醒您小心身边人,再借着您调查此事时,找到当时李太守为你们二人锻造玉佩时所用的良工,并寻觅真相的。他,从这个时候,便不疑心您了,不然不会故意将这个消息送到阿滝叔那里。他还怕你误会,对吕寻千叮万嘱,让他不要露出痕迹,悄悄报信。
只是后来,百卫冕突然暴毙,许多事情耽搁了下来您又执意要只身犯险,参与抓捕秦冶的计划。因此,君侯根本来不及解释。后来,您从荒村归来后,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城中医令皆说您命不久矣,大限已至。君侯不顾一切,发了疯似的冲进地牢,将秦冶拖了出来,为您诊治。北地那样天寒地冻,他大病刚醒,连鞋都顾不得穿,便满雪地乱跑,为您寻医他心中是极其在乎您的。
奴婢也怨,怨主公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您。可可瞧见他那般,奴婢也不得不替他说句公道话。姑娘,您二人也闹了许久了。如今北地之事都已了结了,何苦再继续闹下去?”
一番话后,江呈佳仍然没有动静。
千珊以为劝说无望,便长叹一声,乖乖的闭上了嘴。
沉寂片刻,女郎有了声音“以前,他信或不信我,我总能找到理由说服自己事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与他重修于好。但是千珊人总有疲倦的时候。”
江呈佳苦涩道“我晓得他或许心底不愿怀疑我。可事实上,他还是做出了这些令我伤怀的举动。他让吕寻将消息传递给你,只不过是想看看我到底和秦冶有没有联系罢了若他想查良工,何必通过水阁?说到底,是他心里总隐隐觉得我另有所图。”
“姑娘,主公传消息给我们真不是因为怀疑您”千珊想要替宁南忧辩解,急急忙忙开口。
女郎却堵住她的话“这些话你是听吕寻说的吧?他最是忠心护主,定然偏袒。将这些说与你听时,自然包藏了私心。”
千珊挠挠头,唉声叹气“姑娘,其实恰恰相反,吕寻并没有多说什么。主公之所以会暗中递来消息,并非试探您。当时,他以为秦冶潜入太守府中,是为了偷取您手中的龙斛。他是怕龙斛被盗走,影响越复将军的治疗。当时精督卫已有大半人马准备撤离吕寻所带的人,根本不足以查清此事,所以他才会借助我们的力量暗中调查。他以为秦冶猜到了您放置龙斛的地方,谁曾想,秦冶前往太守府的草药库房是为了将毒药景云春留给府中内应。
您细细想一想,李太守赠予您通行玉佩后,您便一直随身携带,从未离身。而秦冶为何会持一块完全一样的玉佩入府,却不曾被太守府的管事拦下?据奴婢事后细查才知,当时有一名阿滝叔安排入太守府内看护您周全的护卫,亲自出来接应秦冶,那太守府管事才暂时放下怀疑,没有细细询问。阿滝叔亲眼所见,主公暗中派三名精督卫调查北地水阁据点内的奸细还提醒他要万事小心,小心身板。当时,阿滝叔已寻出那名细作,铸造玉佩的良工也寻到了但,没来得及审问,您与主公便都因病昏迷”
她又苦口婆心,耗费口舌说了一通。
江呈佳沉默一阵,问道“这是他亲口说于你听的?”
千珊“不是。当时主公让吕寻暗中给水阁送消息,是特地寻了一名底子干净的人,直接向阿滝叔禀报,说他持着您的贴身玉牌,已将龙斛拿到手。当时,奴婢就在现场,一听便觉得不对,龙斛一直由我收着,并无人来盗取。于是一番逼问下,才得知此事。”
她解释的口干舌燥,筋疲力竭。
江呈佳低头,默默呼出一口气“罢了本也没那么气了。只是心里堵得慌,又得知秦冶后来的所作所为,一时间没有消化,才会懒得与他纠缠。千珊,你也莫要替他分辩了。方才他既没有同我道歉,也没有将后续事宜主动解释与我听我们之间,若一直依靠旁人来劝和终归会越走越远,隔阂也会越来越深。”
千珊哑然,小心翼翼试探道“那姑娘您之后?”
“暂且先这样吧。待他冷静了,我也冷静了,再互相坦诚也不急。”江呈佳厌烦的摆了摆手,不想再提某个人。
千珊及时刹住,坐于一旁默默顿首。
“对了百卫冕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方才子曰同我说了好些,就是未曾提及此事后续是没查出凶手吗?”江呈佳倏然记起此事,顺口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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