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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郎做戏十分有一套,瞧着宁铮坐在堂前,立刻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遂即提起裙摆在厅中央跪下,行跪拜大礼,恭恭敬敬的向那气质华贵的中年男子唤道:“儿媳不知父王驾临,唐突入厅实在失礼,在此向父王行跪礼,望父王恕罪!”
她礼数做得极其到位,让人无可挑剔。
宁铮也十分惊讶,不知她怎么这样凑巧的回了睿王府,眼见她朝自己下跪,紧蹙的眉头不由抽了抽,似乎很是排斥,他轻轻咳了咳嗓子,漫不经心的启声:“起身吧。听王后说你身子不大好,如今将将好了起来,就莫要跪着了。”
很快,他安定下来,余光撇着站在一旁的那名唤作阿秀的女子,又转眼瞧了瞧江呈佳,略挑眉梢心想:正好趁着这个时机看看这两人是否有异常。
他是因为怀疑阿秀即是江氏女所扮,才会突然兴起来了睿王府,可如今这两人就站在他面前,反倒让他有些质疑起自己来,但转念一想,这江氏女极会伪装,又是江湖儿女,易容这种把戏手到擒来,她身边的人亦都是水阁精心培养的,说不定此时此刻这个“阿秀”即是她的手下改换容貌而来,毫无痕迹的替换了江氏女,为的便是解除他的疑心。想到这里,宁铮忽然觉得,江氏女今日这样凑巧的回府,或许正是因为“阿秀之事”。
这个长相儒雅英俊、穿着打扮雍容至极的中年男子此时此刻凝起了一双寒眸,如冰刀般的眸光扫在了堂前的两个女郎身上,周身气息瞬间冷到极点。
江呈佳明显感受到了她的威压,但她并不在意,反而应着他所说,优雅而自然的提着裙摆起了身,满脸微笑的看向他。紧接着,她将眼神瞥向了厅中右侧站着的另一名女郎,仿佛是无意间注意到这位女郎一般,故作惊讶道:“这位姑娘是...”
“阿秀”转过身,凉薄的眸子看向她,略带了些敌意,却仍然温和有礼的向她欠了欠身道:“奴婢参见王妃...”
江呈佳锁住眉头,缓步走过去,眼瞳略略向下,高昂着身躯,站在“阿秀”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看似温婉实则从骨子里迸出一股冷冽之意,对此女亦满是不喜。
她凝望了“阿秀”片刻,倏然扬起笑意,敞声说道:“我多月未回王府,竟不知道南阳公主为君侯留下了这样一名貌美的侍女?”
闻听她略有些尖酸刻薄的话语,宁铮冷冷哼笑了一声,浑厚的嗓音遂即响起:“睿王妃难道不知?这是昭远那孩子亲自从北地带回来的侍婢。据说...他战场受了重伤,是此女衣不解带的贴身照顾,才得以捡回一命。”
江呈佳望向他,低眉顺眼的听着他说话,尔后满是惊讶道:“竟是夫君的救命恩人?真是失礼...多亏父王提醒,否则儿媳就要对不住恩人了。”
“这件事,昭远居然没有写信同你说?”宁铮冷眼盯着她,低声试探着。
江呈佳的反应倒是十分自然,脸上的愕然与惊异不像是装出来的,令他完全看不出破绽,一时之间他亦拿不准到底是什么情况。
“说来惭愧...儿媳不能笼络大王之心,令他对妾生出了厌恶之心,已有许久未曾与大王见面了...更不知他身边之事。”江呈佳默默的垂下了头,落寞沾染全身。
宁铮紧紧盯着她,不知上下打量了多少次,真是一点也看不出破绽。他心里想:如若她说的一切不是真的,那么这女子也太会做戏,只怕连戏班里的伶人都比不上她。
江呈佳抬眸,眼底已沾染失意,甚至蒙上了一层泪光,声泪俱下:“父王...儿媳无能,无法孝顺公婆,亦不能照顾夫君,实在有违妇道,愧不能抑。当日儿媳不该因为南阳公主入府之事而与大王置气,不顾大王颜面回了娘家,但愿父王为儿媳做主...让夫君允准我回归王府吧...若如此儿媳愿意受罚,以平心中之愧。”
说罢,她再次跪了下来,自顾自的朝宁铮磕了个头,起身时满脸憔悴。
宁铮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女郎,心里默默腹诽:难道昭远那孩子真的锁住了这江氏女的心,竟让她如此念念不忘,自请责罚也要重新回到睿王府。
他冷眼看着,愈来愈觉得江氏女不像是在做戏,可仍然疑心不过,淡淡的瞥向一旁的“阿秀”,一言不语。
江呈佳瞧着宁铮的神色,黑眸一转,继续磕头。
宁铮看着,慢慢的眼底起了一丝兴味:“你起身吧。不是说生病了么?这样跪着,若是在堂上晕倒,叫寡人怎么同你兄长交待?也不必受罚了。昭远恢复了郡王之位,册封你为睿王妃的诏书也已传到了你们江府。你如今乃是名正言顺的睿王府女主人,自然能够回来,有皇帝陛下撑腰,昭远不敢违逆圣意。”
“不过...”
他忽然转了个话锋,看戏般将眼神扫向“阿秀”,低声道:“三妻四妾很正常,昭远这孩子喜爱女色,你平日要多加容忍,才是为妻应当做的。”
江呈佳顺着宁铮的目光朝阿秀望去,愣了好一会儿,脸色渐渐变得苍白,结结巴巴的说道:“若...若夫君心爱阿秀姑娘,儿媳亦可替夫君操办纳妾之事,绝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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