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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移动双腿下床,理了理凌乱的衣裳,径直走到屋中摆放的书案前,提起一旁放置的毛笔,铺开一张纸,似乎准备写什么。
华岁急忙将手中食案放下,跑到江呈佳身边替她磨墨:“王妃要写什么?”
江呈佳道:“一封保命书。”
华岁咦了一声,觉得奇怪:“保命书?”
江呈佳点了点头,不再多言,提笔在帛纸上疾笔写了起来。
华岁在旁静静的看着她写,实在忍不住时,便好奇的问道:“王妃为何要写此书?今日王后娘娘并未多说什么,日后就算刁难,也不可能伤及您的性命吧?”
江呈佳敛眸凝神,屏足呼吸继续往下写,暂时没有理会华岁的询问。
待她停笔收手,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后,抬起眸子朝前看去,便见华岁眼巴巴的盯着她看,似乎在等她说话。
江呈佳这才答道:“本宫因为常山侯的事情得罪了淮王后,她已将本宫视作眼中钉,即便不会伤及本宫的性命,也有可能将本宫折磨的半死不活。
这淮王府的手段细碎杂乱、阴险毒辣、无缝不钻,本宫就算准备的再周全,也难免会忽略一些小事。若因此丧了性命,岂不是大亏。故而要留一封保命书。”
华岁:“原是如此王妃说的是,我们确实该为自己留条后路。”
江呈佳折起手中的帛书,从怀中掏出一叠手绢,仔细的包裹起来,递到华岁手中道:“我在这里,时时被人盯着,恐怕是不能随意走动的。这封保命书需得你亲自递到年谦手里,告诉他,若有机缘,便将这封书信送到上坊巷中第二个路口的第一家铺堂中,交给那里的掌柜。”
华岁接过那封用手绢抱起来的帛书,询问起来:“王妃是要联系府外沐夫人的人么?”
江呈佳朝她望一眼,避开关键,低声答道:“左不过是本宫婚嫁前蓄养在民间的一些人手罢了,多半则是水阁的部下。”
华岁听着,心里有了数,便不再多问。
江呈佳有意无意的瞥了她一眼,滴水不漏的遮去眼中的防备,低下了头。
她并非不信任华岁与华七,只是这二人虽然忠心不二,但季先之也在私下里悄悄同她说过,她们姐妹俩并非十分聪慧之人,虽有些小机灵、做人也圆滑,却并不能知晓太多的秘密。
她可以放心嘱咐这对姐妹做事,却不能对她们知无不言。这么做的原因,不是为了防备她们,而是怕她们会被有心之人利用。若她们俩因旁人引导诱惑,而被套出了话,便大事不妙了。
华岁并不知女郎的心思,听过她的回答,应了一声,便悄悄的噤了声。
江呈佳道:“时辰不早了,你快去快回。这封保命书必须得在天黑前交到年谦手中,方可稳住日后的太平。”
华岁当即应道:“奴婢遵命,王妃且安心。”
此音落下,华岁便从书案前起了身,退出了屋外。她自小在淮王府长大,在这里有些门路,要想避开殷平的监视,绕路离开落庭轩,也不算一件难事。
她略略耗费了一些功夫,便从落庭轩守卫稀少的侧门溜了出去,亲自赶往她们所居住的小院里报信。
归来的路上,误打误撞的碰见了从石子路上缓缓散步前来的淮王后。华岁当即吓得一身冷汗,连忙蹿入旁边的丛林中,想要避开迎面而来的那位贵妇人。
然则,侧门草木稀少,并非茂盛之地,藏身极难。她纵然压低了身形,也没办法遮住全部,还是露出了一角衣裳。她心里暗叫不好,但此时淮王后已快要走到眼前,根本容不得她再换个地方藏身,正当她以为自己要暴露时,与淮王后同行的众多夫人以及仆婢中,有人突然高喊了一声:“王后娘娘,您看那边的桃花林,如此盛放,相较于去年更是鲜艳好看了呢!”
这声唤,令众人都朝华岁的反方向望去。
淮王后应了一声:“果真如此。当真是落英缤纷、芳华鲜美。”
华岁便趁着这个时机,从草丛里悄悄溜了出去,错开人们的注视,从旁侧躲了过去,飞快的奔到了更远的杨树下,偷偷摸摸的绕路走到了廊下,这才松下了一口气。
她抚着一颗砰砰直跳的心,回想起方才的情景,总觉得那出声引开淮王后视线的人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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