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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云城眼底一片不屑,实在不愿理她,几步重新走回内室,守着受伤的郎君再不肯离一步。
李湘君疾冲冲的越过门槛,小步跑到床榻旁,望着宁南忧浑身血淋淋地躺在软席上,眼眶里瞬间浸满了泪水,她捂着嘴唇,肩头颤动着,隐隐的啜泣起来。
武将耳边听见了女郎的哭声,忍不住皱住了眉头,满脸厌恶的低下了头。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付沉才带着医师匆匆忙忙的赶来,他身上的伤还未好全,此刻一番奔跑,只觉得伤口撕裂般的疼。他撑不住痛意,踉踉跄跄停下,喘了好几口气,对后面跟着的医师们说道:“两位郎君且先去雅间吧,睿王殿下正等着呢!不必管在下如何。”
那两个医师点点头,便朝屋舍中奔去。
付沉捂着胸口的伤,缓了好一会儿才忍了下来。他一步一步步履蹒跚的走过去,额上疼出细汗。付沉绕过屏风入内,便瞧见李湘君早早的来了这里,正梨花带雨的哭着。
他叹了一声,眸光落在女郎的肚子上,手边拽着帷帐的薄纱,勉强支撑着说道:“公主怎么在这里?男儿朗受了重伤,血气森森的难免叫人害怕,万勿惊着您。”
李湘君一眼也没瞧他,双目直勾勾的盯着宁南忧瞧,哽咽着答道:“无妨,本宫就在这里,若不看着他,本宫不放心。”
付沉轻轻喘了两声,听着她的话,颇有些无奈。他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默了声,将目光从那女郎身上收回,转到了床榻间。
医师为宁南忧把了脉,心惊胆颤的擦了擦额上的汗,有些哆嗦的说道:“睿王殿下这伤,实在太重,需快些将刀拔出,剜去沾上铁锈且腐坏了的肉,早早的缝合才行。”
付沉担忧的皱起五官,口中干涩的说道:“既然知晓该如何救治,便请医师快些动手,免得耽误了病情。”
那诊脉的医师却支支吾吾说道:“付大人...并非小人推脱,只是...小人对这剜肉之术实在不精,害怕轻易动手反而害了睿王殿下...加重他的伤势。况且,殿下胸口插着的这把冷刃早已没了剑柄,就算小人能拔除,也没有任何着力点啊...”
廖云城见状,心里焦急道:“那该如何是好?这刀刃插得如此之深,再不拔除,难道就看着殿下死么?”
医师被他一声厉吼吓得晕头转向,浑身发抖的伏跪在地上连连叩拜道:“将军息怒...小人不是不愿救殿下,实在是...技艺不精、无能为力啊。”
付沉拽紧了帷帐上的纱帘,敛着脸色,神情不安的低下头。他想了许久,就在众人都寂然不知所措时,突然出声道:“既如此,便用长箭插入刀刃尾部露出的小孔中,试试看可否借力拔出来。”
廖云城愕然抬头:“付郎君,这如何使得?若弄得不好...恐怕会让主公的伤势更加严重...”
付沉果断道:“你若不想让他死,就不要说这么多。”他转过头对医师问嘱咐道:“就按照我说的法子来。”
医师们一时怔愣,还没反应过来,便见付沉招呼人取来了一柄羽箭。
小厮将羽箭递到他们手中,两位医师便相互对视了一眼,颤颤巍巍的倾着身子,在宁南忧身上的伤口中寻找那刀刃的柄洞。
他们二人磨磨蹭蹭,摸索了许久也没找到正确的位置。付沉在旁看得心惊肉跳,终是恼怒不过,走上前去,一把推开两个医师,抽走他们手中的长箭,坐到床榻上道:“也罢,且让我来吧。”
付沉握着那长箭箭柄,手掌渗出淋淋汗意。廖云城在旁紧紧盯着,担忧害怕道:“付大人!这法子能行么?主公的伤不可再重了...”
付沉毅然说道:“你若再这么阻挠,就等着看你们家主公性命垂危吧!”
这话说罢,他忍着心中的惧怕之意,将手中羽箭的箭头对准那刀刃的柄洞插了进去,一边扶着宁南忧的手臂,一边稍稍用力将箭头钻进去。
这刀刃在宁南忧的血肉中绞了一下,令他痛得整个人抖了一抖。
付沉放在羽箭上的手禁不住一颤,眼瞧着宁南忧痛得五官扭曲,心中难免不忍。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屏住呼吸,命医令在宁南忧背后用木板挡着,抵着些力气,自己则再次握紧羽箭的柄,聚精会神的盯着宁南忧的伤口,一点一点的利用羽箭,将卡在血肉之间的那把断刃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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