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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直躲在屏风后听着动静的付沉,着急的站了出来,连忙唤道:“阿远!”
宁南忧一时克制不住,剑锋更往前递了几分。
付沉疾步走到他身边,抓住了他持着剑柄的手,冲着他摇摇头,轻声说道:“现在不是时候,你先冷静下来。”
宁南忧张张口,望着他,却说不出任何话来。他赤红着一双目,剜看着被绑在红柱上的男子,努力控制着快要崩溃的情绪,不过一会儿便大喘了几口气,软着脚步退后了几步,手腕颤抖着失了力气,霜月剑便从他的手掌中猛地一下滑落,坠到了地上去。
他踉踉跄跄的转身朝门口奔去,撞开了房门,失魂落魄的走到廊下,摔了下去。
付沉见状,着急忙慌的跑过去,拉住屋门关上,将廖云城留在了厢房中。
刀锋转移,那男子悬着的一口气才缓缓的吐了出来,方才那种临近死亡的感受令他整颗心揪成了一团,几乎令他窒息。
廖云城眼睁睁看着自家主公狼狈不堪的走出去,心里的火气一下子涌了上来,立刻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瞪着他道:“若不是看着你还有点用处,我真恨不得立刻杀了你。”
那男子始终没明白,为何这个从始至终波澜不惊、面不改色的睿王殿下,方才会这般分寸尽失、不受控制的发怒?
廖云城冷笑一声道:“看来你到现在还没明白为何我家主公要问你当年的这桩旧闻?”
“那我便让你明白一些。你父兄当年...欺辱的正是我家主公的母亲。”
那男子吃惊的瞪大了双眼,喉中哼了半天,哑着声音蹦出几个字来:“这、这...怎么可能?”
廖云城怒道:“如何不可能!”
他忽地放开这男子的一惊,退后两步,对身侧守着的精督卫说道:“你们两个,去取刑具来...给我狠狠的打,打到他没力气喊叫为止!让他也感受一下...当年主公所受的绝望!”
他一腔愤怒不知如何发泄,只能如此报复。
这两名于屋中听着逼供的精督卫,早就忍不住胸中的涛涛怒火,恨不能立刻替自家主公出气,此刻自然答应的比什么都快。
廖云城转身推开屋门,踏过高槛,准备往外追去时向屋中撂下了一句话:“留他性命,别这么打死了。”
厢房中传来两声应,他便拉上门,匆匆去寻那两个消失的郎君去了。
宁南忧跌跌撞撞的来到院落中的假山旁,抬头仰望着那一轮刺眼炫目的月亮,忽觉得可笑荒唐。
他靠在假山上,无力的滑坐下来,坠在一片草丛中陷了进去。
虽然,他确确实实早有心理准备,可当他从旁人口中得知真相后,却仍然克制不住怒意,实在无法心平气和的接受这一切。
若说从前,纵然宁铮再如何狠辣恶毒,对他再怎样无心狠情,他都还抱有一丝希望。可哪怕就这一点希望,也会反噬自身,给他带来更大的失望。
他高估了自己,以为当年已经经受过一遍的伤痛到了如今,会稍稍减退一些...可他仍然被伤得体无完肤、痛彻心扉。他恨不能自己替母亲受了那苦,也好过如今看着她疯疯癫癫、时而清醒、时而浑沌的模样。
付沉跟在他身后,远远的站在假山外不敢靠近。他望着暗色中的那一抹孤寂的身影,心里不是滋味。廖云城追赶上来,见到他便问道:“付小郎君...主公呢?”
付沉连忙用手抵住唇,命他噤声,遂后指了指假山的方向,露出了个无奈的表情。
廖云城急忙止声,站在廖云城身旁小声的说道:“您不过去看看么?我怕...主公他支应不住。”
付沉摇摇头道:“这个时候,莫要打扰他了。且让他一个人呆会儿吧,我们去了反而会令他不自在。”
廖云城皱着眉头,满脸心疼道:“淮王...实在太过可恨,竟如此对待曹夫人?”
付沉无奈道:“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长辈们从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一概不知,可...他们之间的恩怨却无辜牵连了阿远,实在是...”
他长叹一口气,愁眉苦脸道:“只盼着他能自己走出来,切莫再像儿时那般。”
廖云城攥着拳头,痛心疾首道:“叫主公如何能够摆脱这些阴影?他亲眼目睹曹夫人被辱,自己又险些被杀...那场景几乎每日每夜缠着他...?”
付沉默默听着,心中闷着一口气,难受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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