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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曲微微一怔,沉默片刻无可奈何的叹息道:“只怕郎君您不止是为了城氏吧您此次归去,必不会向陛下提及一句对睿王妃以及江府不利的话,对不对”
城勉一言不发的垂着头,唐曲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他长吁一声道:“好,属下知道了。郎君您需忍着点痛,虽不会伤及筋骨,但总要见血才逼真。”
城勉郑重其事的颔首,遂即将胳膊伸到了唐曲面前。
紧接着,郎君发出闷闷的哼叫声,伤口的血色溅了出来,喷在他的脸上。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强忍着痛意,声音扭曲颤抖道:“我们、我们走吧。不久之后京城援军就到了,得在那个时候拦住他们,为、为睿王以及江姑娘争取一些时间。”
唐曲看着城勉惨白的脸色,忍不住心疼起来,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应了他的要求,推着木轮往陷入一片死寂的元氏县城内行去。
逃到树林深处的千珊、江呈佳以及宁南忧三人,靠着最后的力气走到了林子另一边的出口,恰巧碰见了因追击宁南昆失败而归的甄群,被他带去了元氏县附近的村落中休养。
宁南忧重伤病倒,江呈佳的情况也极其不佳。
两人皆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千珊与甄群分别守着,心惊胆战的听着村中医者的诊断,各自担忧屋中的男郎与女郎撑不过明日。就这样,他们两人提心吊胆的在村落中度过了三日最难熬的时光。
终于,陷入沉睡的男郎与女郎苏醒了过来。
千珊欣喜过望,握住江呈佳冰凉的双手,泪眼婆娑道:“姑娘、姑娘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床榻上的女郎缓缓的睁开双眼,仔细打量了一番周围的环境,声色沙哑的问道:“我在哪里”
千珊立刻说道:“姑娘,你现在在元氏县附近的一个村落中。是、是甄群救了我们。德王在屠城之战时,由摄政王的私兵掩护逃脱了。”
江呈佳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疲倦的眨了眨眼睛。她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千珊便已经抢先回答道:“姑爷没事,您放心有甄群照顾着他,他没事。”
江呈佳眸中的紧张之色这才稍稍有所缓解。
她躺在软枕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纱帐的顶端看,如同一棵枯朽的树木一般。
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千珊擦了擦眼中的泪光,回应道:“是谁”
甄群的声音在外响起:“千珊姑娘,是我。大王想见王妃一面王妃她,现在如何了”
千珊略显躁郁,不耐烦的说道:“王妃体虚,即便醒了也不能太操劳。现在恐怕不是她与大王相见的时机。”
江呈佳听着,伸出手拉住她的衣袖,有气无力的说道:“阿珊何必如此他想见我,就让他进来吧。”
千珊神色凝重,欲言又止道:“可是”
然则,当她瞧见女郎认真严肃的表情,便不忍继续阻止,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好罢、好罢!依你、都依你!”
千珊有些气恼,但还是给了他们两人独处的机会。
夜色朦胧,幽暗的屋舍中,只有床头点了一支半截的蜡烛。元氏县城旁的小村落破旧不堪,普通人户的家中能拿出半截蜡烛,已是村落里极为富足的了。
宁南忧悄悄推门,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他坐在靠门边的低矮脚榻上,并没有掀开内室那面已经洗得发白的帘布走到江呈佳身边去,而是躲在烛光照不到的地方蜷曲成一团。
女郎躺在榻上,听见屋舍门前的动静,便挣扎着坐起身,沙哑着声音关切道:“你身体如何身上的伤可还能支撑得住”
“阿萝。”宁南忧打断了她,音调平和却透着一股清冷。
“我们就此分别吧。”他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回你的会稽,我去我该去的地方。”
江呈佳哑然失声,在昏暗的房屋内看不清帘帐外的身影,她借着微弱的烛光,努力寻找他所在的地方,覆在膝盖上的手掌拢紧,指甲死死的扣入了肉里。
她轻声问道:“为什么你总得给我个理由”
屋中响起宁南忧的叹息声,他沉默了片刻答道:“我无法面对你。看见你,我总是能想起母亲与你欺我、瞒我的一切,使我无时无刻不处在痛苦之中。我知道,那不是你所期盼的,你也并不愿意同他们一起编织谎言将我蒙在鼓里。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论怎么样,我都无法心平气和的与你相处。
我曾试着说服自己,不要这样斤斤计较,可我做不到。我无法忍受最亲最爱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我、愚弄我,将我当作傻瓜一样蒙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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