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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南忧敛眸冷了下来,一张脸黑沉不已,“江梦萝,我无需你同情。你只需记住这一点便好。你嫁入我宁府,你兄长江呈轶为你做的一切,我不是不知。我晓得他为了你将我查的一清二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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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同你做戏,也不过是因为愧疚罢了。至少,你是因为我毁了一生。为了还那份愧疚,我愿意对你好。可这并不代表,你便有资格进入我的生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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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冷漠下来,言辞语句争锋相对,态度完全不似昨夜。语气冰冷的让她如坠冰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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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呈佳打了个寒颤,盯着宁南忧看了许久,忽而嘲讽的笑了笑道,“原是做戏,侯爷的戏真好,大可与伶人相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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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南忧心间猛猛一颤,苦涩难堪,他闭上眼哼笑道,“我本是这样的人。活在戏里的人,也无需清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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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呈佳撇过头再不理他,心中难言的痛苦,明明知晓此刻的他是因着她瞧见了他最为脆弱的一面而发脾气,可不知为何她便控制不住心间怒意。宁南忧又再将她往外推,他不允许她真正的靠近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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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完全可以理解,为何他的脾气会如此喜怒无常,忽暗忽明?多年来他依靠着自己一人在淮王府中存活下来,分府另住还需日日向宁铮请安,时不时需防范宁南清及宁南昆的明刀暗剑,他活着的二十余载没有一日处于光明之中,他的世界是黑暗的,看不清路。这令他将自己与旁人相隔,像个刺猬一般扎伤别人亦扎伤自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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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依然恼了,恼他不信自己,恼他宁愿自暴自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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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找不到理由恼他。因为在宁南忧看来,她不过与他相识几月,见面未有几次便成了亲,有了夫妻之实,其余的并未有任何可令他相信她的事实道理。更何况她还是江呈轶之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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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气后,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这般以言语伤他。可还是觉得恼羞,明明她未曾言一句,他却莫名发火,叫她如何克制心中情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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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亦是要脸面的,若一个劲的贴上去,倒是显得奇怪,显得她对他有所图,甚至连尊严也不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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篷车缓缓驶进睿王府的青巷里停稳。她冷着脸,一句话不言,不等宁南忧发话,她便自己从车中钻了出去,气呼呼的走进了王府之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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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里,宁南忧已经着手让人准备清府之事,预备着搬入淮阴侯府之中,虽他知晓这这睿王府宁铮一定会替他留着,但他其实并不在意自己到底居于何处。只要日后不阻碍他的计划,一切他都无所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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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南忧盯着江呈佳气急败坏,匆匆离开的背影,眼眸暗沉了许多,面色再次恢复了往常的冷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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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是不想她因着母亲与父亲而可怜他同情他。同时也更不想她因自己而遭到宁铮的怀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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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南忧起身,缓缓自篷车而下,朝王府中走去,府内一众下人纷纷投来目光。他环顾一周,最终将目光定格在大堂角落里一名正在忙着务事儿的小厮,眼光愈发阴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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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他清府,倒是莫名混入了不少生面孔来。虽他一向不管这府中奸细,因为就算他们在,也不能伤到他什么。他从前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王爷,并没有什么可利用之处,就算之后拥有了夜箜阁,商讨大事时,也一向同宁铮一起,绝不会擅自做主。宁南清、宁南昆就算是想找到什么错处,也找不到。但自江呈佳入府后,就不一定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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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铮虽想揽江氏为己用,但自然同时也会疑虑江氏的用心。他定然不希望自己同江呈佳靠得太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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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南忧越是靠近江呈佳,江氏一族便越是危险。江呈轶是个不好啃的硬骨头,这样的人就算是将妹妹嫁入了他府中,也不会轻易叛变魏帝,为他们所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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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呈佳若刚新婚不久,便同他形影不离,宁铮定然怀疑江氏的用意,若此时宁南清与宁南昆其中一个想借用她除去他做出什么事情。那么宁铮定然会觉江氏女不可留,而立即对她与江氏出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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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南忧想的很清楚。就算江呈佳的确抱着目的嫁入他府,那她的命这辈子也只能掌握在他的手中,旁的人休想动她一根汗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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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于角落里忙碌的小厮察觉到了他的凝视,满脸疑惑的朝他看了过来,宁南忧却在此时恰好扭过了头,错开了目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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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渐渐收拢了光色,逐渐的,拉上了浓稠的墨色,同时遮去了天际边一片又一片的霞光,变得黑沉起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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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无表情的朝栖亭阁走去,眼神随意的扫了一眼栖亭阁周围,顿了几秒,走了进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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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朝那碧瓦朱檐的墙头上,隐隐伏着几个黑影,浓稠的夜色几乎将这些黑影融于墨色中,如若不认真查看,是绝对瞧不出来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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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南忧稳步走进长廊,折了几路走向了书房。推开门,屋内灰暗一片,银白的光自窗格洋洋洒洒的照进来。有一黑色身影藏在角落中,正暗暗等着他走进屋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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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南忧面无波澜的关上门,背着那黑影慢悠悠的拿出火折子将烛台的灯点上,他一语不发。那黑影却像是熬不住了一般,突然朝他的方向一跪,情绪激动道,“主公万安,吕寻来晚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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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影腰戴宝剑,在逐渐燃起的烛光中露出了真面目。他一身夜行衣,跪在角落里,对着宁南忧行大拜之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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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南忧动作轻慢的甩了甩手中火折的火苗,吹一口气灭掉火光,然后旋身跽坐于案几前,不抬双眼,目光直直的盯着放置在桌上的两封绢帛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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