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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铮皱着眉头道:“果然是昭远那孽障闯了祸?”
宁南清故作忧心道:“此事,应并非二弟所为,光靠二弟的能力怕也谋划不出这样的事情。只是儿子听说,二弟在前往临贺的后一天夜箜阁的阁主宁九便带着周氏兄弟一同赶往了临贺。儿子只怕,这么多年宋宗行黑路走私,挡了宁九的财路二弟懦弱无能,被他所利用,成了宁九铲除商路异己的一把刀,这才闹出了如今这种局面。”
“宁九?”宁铮低声道了一句,遂即否定道:“我看此事并非宁九所为。宋宗这几年来,一直借着宁九的商路走私军火与盐铁茶。若宋宗被查出来了,他夜箜阁也会被牵连进去。这种做一亏十的买卖,宁九不会做。”
“的确,如此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宁九不会做,但是父亲莫忘了,他始终是江湖人士,若当真受到牵连,单凭近几年夜箜阁在江湖上的势力朝庭只怕见不得敢动这样的人。”宁南清说着,眸子一溜转,又故意道:“又或者此事按照父亲所说,并非宁九撺掇。那么必是二弟身边人吹的枕头风。父亲莫忘了,江氏女还在二弟身边。儿子听闻这江氏女似乎有孕了。”
“什么?”宁铮扭头朝宁南清看去,面色更加青白了几分道:“江女有孕?”
宁南清见父亲已在暴怒边缘,便加了一把火道:“儿子还听说中朝的细作统领,那名换做鹧鸪的探子,近日在广州北地被发现了尸首据探子回禀,在他身侧发现了徘徊的精督卫和夜箜阁人士。”
宁铮听此消息,便慢慢凝住了双眸,沉思了起来。
他突然的安静,到时让宁南清有些猝不及防,于是小心翼翼唤了一声:“父亲?”
“你二弟近来近来可有再查当年常猛军一案?”宁铮凝着眸,冷森森朝宁南清望去,眸光如鹰爪般扣在他的身上。
宁南清一怔,不知为何宁铮这样询问,然则,常猛军乃是父亲心中一根刺,惹不得也碰不得。他此刻猜不透眼前这个中年男子的心思,不敢贸然回答,于是含糊的说道:“据儿子所看这么多年过去了二弟或许放下了当年的事?”
宁铮却收回了目光,一个人沉沉的朝王府牛车走去。
宁南清便被丢在了小巷里,心中琢磨着方才父亲的话,不明所以。
正是阴冷沉闷的天气,洛阳前几天才下了大雪,这会儿整条街道银装素裹,甬道里挤来的寒风生生的刮着路人的脸,生疼。
中都官府门前,赵琪正匆匆从里头赶出来,坐上一辆破旧的小牛车,便着急的朝被炸毁的邓元府上奔去。
此刻城防军统领景汀以及东府司主司都在邓元私府上等着他过去,再查一遍现场,他生怕自己去了晚了,会惹得两位大人不满。
谁知当他命下属驱车赶到了这座已成废墟的邓府前,便瞧见东府司江呈轶与大统领景汀从已从里头带着人马朝外头走来。
赵琪手忙脚乱的跳下了车,提溜着衣摆便上了前头被烧塌了的石阶,贴着笑脸朝里头一文一武,一个儒生袍,一个武服携剑的两人拜了一拜,正欲说话,脚下没踩稳那烧得漆黑的石阶,差一点摔了下去。
好在有人将他扶住了。
他一抬头,便见江呈轶正微微挂着笑容,温和的同他说道:“赵大人小心些这石阶烧的变了形,实在不好走。”
赵琪手抖了抖,忙着站稳,这才端起手臂朝面前二人行了一礼道:“下官拜见二位大人。”
景汀摆了摆手道:“你我同为官僚,无需这样客套。”
江呈轶附和道:“大统领说的正是。”
赵琪小鸡啄米似的在一旁点点头,心里嘀咕着,你们官大,自然是你们说了算。
他默默站于一旁,不说话。
江呈轶此事开口道:“只是,赵大人此时来,恐怕晚了。我同大统领已经复核了爆炸现场正要回宫中向陛下禀明”
“呃?”赵琪呆滞了一瞬,结结巴巴道:“二位大人已经复核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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