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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离开右扶风风雨飘零,不知去往何处时,途经此处的江呈佳便于城外与她不期而遇了。
从此以后,她与付仲文便再无联系。
直到四年前,她奉江呈佳之命,前往建业与宁南忧假装相逢后,便前往京城青巷之中埋伏,一边替宁南忧做事,一边替江呈佳打探京城消息。
好巧不巧,因她从右扶风彻底消失后,付仲文消沉了多日,又前往北疆行战事,再次击退侵犯大魏边疆的匈奴军队,立了大功。魏帝召其前往京城受封行赏。
付仲文得封四大将军称号,入住京城,掌管京城守卫军。
燕春娘听闻风声,刻意躲避。
只是身处洛阳城,即便她拼尽全力躲避付仲文,却仍然与他偶遇了。
旧人相见,无语凝噎。
付仲文无话可说。燕春娘亦不愿再打扰他的生活。
两人默契的错过,就当作从未相见。
后来,付仲文曾偷偷打听燕春娘所在之地,听闻她居于青巷富贵之地,与睿王关系密切,心中醋意横生,却又愧疚难耐。
燕春娘默默关注着他于朝堂之上的动静,他高升,她欣慰。他被责骂贬斥,她心疼难过。
这是他们所有的故事,这也是她心中始终难解的心结与遗憾。
指挥府的小亭吹着徐徐之风。燕春娘倚在江呈佳的肩头,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她与付仲文相遇相识相爱的所有回忆,登时泪流满面。
主仆二人各自归院时,夜已很深。
江呈佳神色沮丧苍白的入了北院,推开屋门,便见床头燃着一盏烛灯,宁南忧坐在榻上看着书卷,等她归来。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里头的人便条件反射似地抬起了眸子,放眼朝门前望去,只见门口站着的小姑娘神色寂寥,不知是听燕春娘说了什么,眼眶竟通红,含着泪光委屈巴巴的盯着他看。
宁南忧立即紧张起来,他迅速从榻上起身,大步跨向她,一把将她揽入怀中道:“怎么了?”
江呈佳被他温暖的怀抱包裹,原本还能克制住的心疼与难过,便彻底压抑不住了。
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口,自责道:“昭远,若我当年,没有与春娘走散该有多好。是我都是我。我不该离开五丈原,我不应该放弃寻她。我”
宁南忧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但他猜到一定与燕春娘这些年的过往有关。
他温柔安慰道:“若春娘真的责怪于你,也不会一直寻找你的下落了。好在这些事,如今都已经过去了你莫要伤心。都过去了。”
江呈佳掩面低声抽泣,愧疚之意蔓延了整个心房。
宁南忧小心扶着她坐在榻上,为她捏着因孕中而酸软肿胀的双腿,柔声哄道:“你还怀着孕,当心孩子。孙医令说你孕时受了太多惊吓,过于忧虑对身子不好。”
江呈佳摸着鼓囊的小腹,撇着嘴哭丧道:“我心中难受”
这带着一些小奶音,糯糯的哭声,落入宁南忧的心中,不由泛起一丝涟漪。
他抬袖拂去她眼角的泪水,温和道:“你若是心中憋不住,同我说一说。春娘于我来说也有特殊意义,若非她”
宁南忧突然顿住,绕过了这个话题道:“若是我能做什么,弥补你对她的亏欠,让你心中好一些,我也愿意。”
江呈佳没听清他方才的话意,一心想着燕春娘的事,抹着眼泪抽泣了许久才停下。
她红肿着双眼,难过道:“如今再怎样弥补,都无法消除她心中的痛楚。”
江呈佳于心中暗暗下了决心,若是日后有了机会,定要助燕春娘一臂之力,让她与付仲文长相思守。
这是她如今唯一能弥补她的。
宁南忧揉着她的脑袋,低声嗯了一句道:“吕寻接到消息说你兄长大约再过三四日便能抵达临贺了。你若是想与他好生聚聚,我便在城中安排一番,叫你们兄妹俩团聚一番。”
江呈佳摇摇头道:“兄长此次前来临贺,是来查办宋宗一事私底下却是为了魏帝来调查于你。我若与他私下相聚,便令他有了偏颇之嫌,也让你罪加一等。此时此刻我们兄妹二人最好同来此处的太子与窦寻恩等人面前,相见。昭远,我不欲为你添麻烦。”
他们二人如今倒是好极了,几乎没有隐瞒,相互维护,如寻常夫妻般互敬互爱。
宁南忧听之,心头略略起了一丝感动,轻声道:“好。”
江呈佳停止了抽噎,垂着眸,面上仍然带着些伤感。
宁南忧便如哄孩子般道:“夜深啦阿萝睡觉好不好?”
江呈佳慢慢爬到床榻内侧,乖巧的躺下,等着宁南忧熄了烛灯,与她共枕入睡。
她有孕六月有余,小腹愈发打了,人也时常困倦,几乎占床便睡。
宁南忧剪了烛,点起屋外的小灯后,才踮着脚小心翼翼回到榻上,躺下时,便发现江呈佳已然入睡。
他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心中不得不暗自腹诽起来。明明方才她还哭得跟个泪人儿一样,如今张着嘴呼呼大睡,实在好笑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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