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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阿萝了。”
突然对他说这些,江呈轶向他翻了一个漂亮的白眼,心中无语:你想阿萝,同我有什么干系?
“舅哥。”
“啊?”他再被唤一声,觉得古怪,又问:“何事?”
“你认得覆泱吗?”
江呈轶吃一惊:“你说说谁?覆泱?”
“舅哥。”
“啊?”江呈轶懵道:“又叫我作甚?”
“你晓得穆景是谁派来的吗?”宁南忧盯着院落中摇曳的树影慢慢道。
“什么?”江呈轶又呆了:“穆景是谁?”
“舅哥。”
江呈轶被叫的不耐烦:“你又要说甚?”
“是不是每个人都要瞒着我点,才罢休?母亲有事瞒着我,窦太君有事瞒着我,阿萝有事瞒着我,连穆景都有事瞒着我。”一口气说了一串话,宁南忧抱起酒坛,又闷着喝了数口。他喝的太急,烈酒卡在了他喉间,他剧烈的咳了起来,咳得胸腔发疼。
江呈轶开始怀疑,难道他醉了?
他心怀揣测,向宁南忧探看去,见他神色如常,素面玉容上也没有半点脸红醉酒的迹象,便放下心来。
“舅哥。”
江呈轶一颤:又来了,又来了。
“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别总是喊我舅哥成吗?”他唉声叹气道。
身旁这青年,透凉的眸子转过来,直视他,浓浓寒意,扑面而来。
“你不愿意我喊舅哥。心底记恨我强行抢了你的妹妹吗?”宁南忧质问道:“舅哥,我实话实说,我看重的并非令妹,而是你。”
要死了!?这是什么话?难道这小子本是龙阳之好?
江呈轶僵住,面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白:“你在胡说些什么?”
“你背后的势力,我看重。舅哥,不如与我共谋大业”
天哪!?突然说这些作甚?
江呈轶急忙倾身过去,死死捂住宁南忧的嘴,恨恨道:“不要命了?!太子还在此处!你别将我拖下水!”
宁南忧顿住,不说话了。
江呈轶见他安静下来,松下一口气,便将手缓缓放下,又坐回去。
“舅哥不必害怕。阿萝此生是我最重要之人。你是她的家人,便是我的家人。我一定护好你。”
宁南忧一丝不苟地说话,将屈起的腿缓缓放下,端坐在窗台上。
江呈轶竟觉得他的动作很乖巧。
他尴尬的咳了两声道:“君侯不觉得今夜突然同我谈这些很不合适吗?”
“舅哥。”
江呈轶愁眉苦脸道:“君侯作甚总是唤我?招魂吗?”
“舅哥!舅哥!”宁南忧竟叫不过瘾,看着江呈轶一脸不耐烦,又硬着脾气多叫了两声。
这下,江呈轶有理由相信,宁南忧是真的吃醉酒了。
平时的他怎会如此口不择言,半句不遮掩?怎会如此幼稚,喊他个喊没完?
他怎么会醉了?他醉了怎么是这样的呢?他怎么和阿萝一个德行呢?
满脑子的疑问在心里,满脑子都是,怎么会呢?
“宁南忧?”江呈轶大胆的唤了一声他的姓名。
这人面色沉稳,一点也没有醉了的感觉,清醒地问:“江主司,为何突然直呼我名?”
江主司?
江呈轶额心突突跳了两下:这小子刚刚不还在亲热地唤他舅哥么?
“你还好吧?”江呈轶头疼道。
“我好得很。可以耍剑。我的剑在屋里。舅哥要看我耍剑吗?”宁南忧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耍剑?耍什么剑?你怎么又叫我舅哥?”
江呈轶非常确定,面前这个青年确确实实醉酒了!
“我去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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