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公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一百九十九回】甘为地下连理枝,夫为佞臣,汴梁公子,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仅仅是慵懒随意地抱着斜榻上的软枕,都美如景画。
他身上唯一刺眼的,大概就是背后胸前的累累伤痕了。旧伤加新伤,左一道疤痕、右一道疤痕交叉横错,没有规律,杂乱不堪,让人忍不住心酸。无法想象,他究竟有多大的忍耐力,才会忍下这么多疼痛。
江呈佳每每看到他身上的伤疤,都会心如刀绞般疼痛。
她红着眼眶,低垂着脑袋朝他靠近。
宁南忧倚在软枕上,眼神紧凝,似乎在深思着什么,没有察觉她的靠近。
直到她冰凉的双手敷上了自己的胳膊,郎君才猛地扯回了思绪,抬头朝她看去。
江呈佳此时已散开了发髻,略作束发,正低头仔细的用软帕为他擦拭伤口。
他的新伤反反复复,浸过一次湖水又淋了一场雨,虽然及时处理干净了,但仍出现了一些炎症,身上甚至还有一些热度,一直低烧不退。
江呈佳越想越生气,眼眶中含着泪光,又开始不满道:“受了伤还要到处跑,胡乱谋划。你下次,若再敢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郎君眸光一怔,放开怀中抱着的软枕,便伸出手打算将她抱过去安慰。谁知她脾气上来,啪的一声,狠狠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个巴掌印,恶狠狠道:“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还想用美色勾我?然后将这事糊弄过去吗?”
他吃痛地捂住手臂,哭笑不得喊道:“我哪里想要糊弄你了?我是想要安慰你!”
江呈佳不领他的情,冷着脸道:“快坐好!我替你上药。”
宁南忧见她神色淡淡,眉间有愠怒之意,便颇为无奈的坐了起来,乖乖地转过身,将伤口对着她。
她跪在斜榻旁,用丝帕和方巾小心翼翼地为他处理伤口发炎的地方,一点一点地挪动,仿佛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
他伤口的炎症已有些厉害,敷上金创药粉时,便感觉到强烈的刺痛。
江呈佳见他,明明已经痛到难以忍受,却还是咬牙硬撑,即便疼得整个人都在发抖,仍然不吭一声,甚至还能挺直身躯,一动不动。
她眼眶中才散去的雾气,又重新聚了起来。
这些伤,对于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宁南忧早已习以为常。他脸色苍白,仍死死磕着下唇,咬出了血也不觉得。
直到他听见耳边传来小声的啜泣声,才恍然收神,目愣三分,心颤肩抖的朝榻边看去。
江呈佳强忍着泪光,双手微抖,正为他的伤口缠绕纱布。
宁南忧的心口像是被什么揪住了一般,隐隐疼了起来,比他伤口处的火辣还要痛上三分。
他慌张的俯下身,伸出手在她柔软的发丝上摸了摸,温柔哄道:“怎么哭了?你莫担心,这些伤无大碍的。我一点也不觉得痛。”
听他浅淡、不在意的语气,她便再也忍不住眼眶中打转的泪水。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宁南忧吓了一跳,脸色比方才还白了几分,着急忙慌的下榻,将她从地上捞起来,抱在腿上,哄孩子般低低柔柔道:“我...我不疼。我真的不疼。你哭什么?”
江呈佳哭得停不下来,埋在他肩窝处,眼泪顺着他的肩胛骨滑下来,浸湿了他胸前的纱布。
郎君手足无措,抱着她,修长玉指在她背后轻轻拨弹拍慰,哄道:“我答应你。我以后再也不这么伤害自己的身体了。阿萝...你别哭。”
他最不会哄人了,言语干涩得很,没有任何技巧。
可江呈佳听到他这句承诺,却缓缓停止了哭泣,倚在他肩头轻轻抽噎着,哽咽道:“你说真的?”
宁南忧怕她继续哭,连连应承道:“真的,真的,都是真的。我再也不这样了。以后绝对先将自己的身体安康作为第一考虑。”
女郎哭红了鼻尖,双手勾住他的脖颈,低哼了一声道:“你最好记住你今天的话。”
郎君砰砰直跳的心这才缓了下来:“我记住了。我答应你。”
她在他颈窝中磨蹭,含糊不清地说道:“以后,你不可以在我面前逞强。你方才明明已经疼得发抖了,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你这般模样,更让我痛苦。”
她口齿不清,但说的是什么意思,郎君却听明白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