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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南忧勾她一眼,挑眉笑道:“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厉害?”
江呈佳:“”
她极度无语的朝榻上的郎君飞去一记顶漂亮的白眼,万般无奈道:“是是是!二郎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
宁南忧还真是夸一夸便忘形,立刻得意的扬起下颚。
江呈佳坐在床榻沿边,半扬着眉,眸色带暖:“既然你都有详细的部署了。我便不操心此事了。剩下这些时日,我安心守在你身边,照顾你就好了。”
姿态绵软慵懒的郎君缓缓朝她挨了过去,笑语嫣嫣,伸出长臂,将她一揽,便抱到了怀中:“阿萝你真好。”
江呈佳微微一怔,勾起唇角反问道:“我哪里好了?你说说看?”
郎君笑嘻嘻答道:“你什么都好,几乎没有缺点。好到让我特别喜欢你。不应该说,特别爱你。”
宁南忧从不轻言表达喜欢与爱意。
江呈佳心中一阵颤动,靠着他的侧肩,十分依赖道:“我也是。特别特别的爱你。”
她有些生硬的说出后面两个字,脸色偷偷红了起来。
年纪大了,愈发听不得这样肉麻的话,就算是自己说,也觉得很烫嘴。
两人甜腻的抱在一起,好久都不肯松手。
少顷。
江呈佳想起一事来,眼眸闪了又闪,静静趴在他身边,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来。
郎君拥着她,见她突然沉寂了下来,便觉得有些奇怪,低眸朝她望去,只见她低垂浓密的眼睫颤啊颤,一直未停,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眸光微暗,淡声询问:“在想什么?”
怀中的女郎好像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下,娇小的身子略颤了颤,仰起头来望向他,澄如琥珀般的瞳珠转了转,嘟囔两声问道:“我在想,你当时在苍山时是怎么猜到周源末与阿善达的另一重计划的?你与我一同攀山至琼玉峰东侧。这路途中,并未有什么奇怪之事发生你怎能避开匈奴人的引诱?又如何及时通知邓情撤离?”
她一直未想通这个问题。即便是她,也是前往赵拂处,听他说有人先他们一步引苍河之水向南而行,才惊觉此事不对。
守在东侧的钱晖那时已被匈奴人引至琼玉峰东侧。宁南忧事先并不知苍河之源早已被引流,如何能够将钱晖从东山带离,不让他们被匈奴伏兵诱至山谷盆地之中?
宁南忧安静的抱着女郎,听她问完心中的疑惑,便扬起眉梢,淡淡道:“这一切当然多亏了阿萝的提醒。”
江呈佳咦了一声,清澈双眸充满不解:“因为我?可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啊?”
宁南忧:“你确实什么也不知。但却是你指出了邓越余的异常之处。倘若不是你的提醒,我可能根本无法联想到周源末与匈奴王的另一个计划。”
江呈佳眨着她那双风情万种的眸,仍然不知他是何意。
宁南忧耐心解释道:“倘若阿萝知晓邓越余与邓情之间的过节,恐怕会比我还要早一些明白周源末的打算。”
美丽的女郎偏过头,一脸惊讶道:“邓越余与邓情的过节?这二人不是同宗同族吗?能有什么过节?”
宁南忧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低声道:“他们两人之间,过节大得很。邓越余虽与邓情是同宗同族的表兄弟。然,他的生父母却只是邓氏旁、旁系的一支血脉。到了邓越余这一代,与邓氏嫡系血脉的关系便更远了一些。当年,是邓国忠亲自从旁系弟子中将他挑选出来,送到了邓情身边。邓越余这才有了入长鸣军任营防主将的机会。”
女郎插嘴道:“照你这么说邓越余应该会感激邓国忠,并对邓情更为忠心,怎么会与他有过节?”
宁南忧盯她一眼,在她脸颊上小啄一口,无奈道:“你听我说完。”
女郎噢了一声,低下眸,继续安静听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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