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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颔首答道:“已将此人抓住,眼下正扣于苍山之中,由两名暗卫看守。”
周源末挑眉:“怎么样?你可有细细审问他?他自边城临行前,倒地有没有按照我所说的去做?”
黑影抱拳相向:“一切如郎君所料,邓越余为了断绝邓情后路,早就将城内粮草库的军饷与存粮都转运了出去。大半个月前,他卖给阿善达的那批粮食,便是边城粮草库的粮食。再加上,苍河断流,边城之内已无水源,人人争相拥挤,想要出城寻找水源。”
周源末双手负背紧紧相握,勾唇一笑,眸中露出阴森寒光:“总算还有一事靠谱。边城断水断粮,已入绝境。此时乃是最好的攻城之机。你去,在边城街坊之中将边城断粮的消息放出去,引起城内群众恐慌,再稍加利用一下,让匈奴遣去的侦察兵发现此事。”
黑影在暗夜中猛一点头,压低声音沉沉应道:“属下遵命!”
话音落罢,他便闪入了苍河对岸的群山之中,消失了踪迹。
周源末在苍河的小桥上停顿了片刻,从这连绵的伏山处朝从前钱晖的军营望去,眼底生出一片荒凉,沉寂片刻后,转身离去。
他与探子通了消息,小心翼翼躲过巡兵回营帐时,却正面撞上了前来寻他的小单于阿尔奇。
周源末一身漆黑如墨的长衣,出现在帐窗之前,在周围的篝火映照下,显得格外明显。
阿尔奇眼尖,一下便认出了他。
“周源末。”
一记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
周源末浑身一震,背后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他眉头一蹙,肩颈僵硬的转过身,朝唤住他的男子看去。
阿尔奇目光深邃,稀稀落落坠在他的身上,带着警告与防备之意。
周源末全身紧绷,双眸与对面长身玉立的青年撞上,唇角不知该扬起还是放下。
他是从阿善达的囚帐中悄悄潜逃出来的,眼下在帐中代替他的,是他手下的一名暗卫。
阿善达对他刻薄寡恩,除了恶语责骂,还要日日鞭刑泄愤。他伤得太重,若再不治疗,恐怕没等复仇成功,就要死在匈奴营帐之中。因此今日,在鲜卑首领善其阿的掩护下,他溜出了囚帐。
善其阿特地为他准备了一顶营帐,供他休憩。
周源末本打算休息三四个时辰后,便重新潜回囚帐之中。
谁知,阿尔奇却不知因何缘由突然出现在鲜卑的营地之中,正巧与他碰见。
周围空无一人,这位从火光中走来的异族男子,紧凝双眸,周身寒气逼人,阴冷道:“你果然在这里?难道你真如父亲所说,与鲜卑有不轨之谋?”
阿尔奇冷气森森,目光钉在周源末身上,仿佛要将他看出个洞来。
周源末面色惨白,一时语塞。
眼下这般情况,他亦不知要如何解释。
这个高大壮硕的异族青年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凝望着他。
周源末打着哈哈,转移话题,谄媚笑道:“小单于这么夜了,你怎会、怎会前来鲜卑营帐之中?”
阿尔奇冷笑一声,寒眸凝起,朝他逼近,高大的身躯瞬间将眼前这个纤瘦郎君的身影罩了起来。
周源末后退几步,撞上了营布,额上冒出细细凉汗。
只听阿尔奇说道:“你以为,我没有察觉你的行动吗?囚帐周围的守卫是我帐下军将。若没有我的命令,你以为,你真的能从囚帐中逃出来?”
周源末心中咯噔一下,浑身皆颤。
他逃出来时,意识并不清晰,并未留意囚帐周围留守的军士究竟是何人帐下的。
这么说,阿尔奇早就发现他出逃的踪迹了,今夜是悄悄跟过来的?
周源末心中暗冷,不禁担忧自己方才的行踪是否暴露了。
他倚在营布之上,尽可能的显出病弱之态,脸色青白相间:“小单于属下若再不从囚帐中逃离,恐怕就要死在你父亲手下了。”
阿尔奇一愣,对他横眉冷目道:“怎么?你眼看着促不成攻城一事,开始挑拨我和我父亲的关系了?”
周源末直直喊冤:“小单于实是冤枉属下了。”
他正说着,便从两人之间的缝隙中艰难转身,一扯腰带,散开衣衫,露出了背后一片鞭痕,低声沙哑道:“小单于难道不知?大单于每一日都派索罗琦前来执行鞭刑,对我狠狠打骂。属下旧伤未愈,添了几度新伤,伤及脏腑。且囚帐之中,并无巫医前来救治难道属下要放任自己死在那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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