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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正是被金光善赶出金家,纵是再落魄再不堪,又怎麽可能选择回去?
如今我最该做的,便是遵守与孟瑶的约定。
我全心全意地相信着他。
「他不在这里。」
聂明玦迸出这句话时,我还未会意过来,毕竟这与他方才唤我进屋交代的琐事太过无关。我见他沉着一张脸,知他同样担忧孟瑶去向,只不好明说,便坦然交代心中所想:「宗主放心,依孟瑶之才,无论投入了哪支盟军麾下皆能发挥所长,但若他真因此回了金家,反倒过於狼狈,落人口实,说他终究只能倚仗兰陵金氏做後盾。」顿了顿,我又揖道,「霍安相信他,也请宗主能相信孟瑶。」
聂明玦凝神看了我许久,方微微颔首。
半年後,「S日之征」进入白热化,战况从惨败、胶着,乃至如今倒吃甘蔗——自蓝涣至兰陵与聂明玦等人会合後,不知由何处得来一份歧山布阵图,聂明玦起初对此十分存疑,直到蓝涣坦言赠图者即为当初搭救自己之人,众人方才以此为据,并顺利铲除了温旭、温晁及温逐流等统筹势力。
聂明玦趁胜追击,决意单枪匹马潜入不夜天、杀进炎yAn殿。
那轮吞噬、燃烧过仙门百家的烈日,终於随着不夜天的覆灭被S了下来。
当众人欢欣鼓舞吆喝着S日之征的胜利,聂明玦脸上却没有多少欢意。
我担忧他是否与温若寒决战时伤势过重,只不想让我们知道,便想请蓝涣前来查看,他拗不过我,只得道:「不过一些皮r0U伤罢了,我聂明玦还不至於受不起。」
他既这麽说,我便真的不好再问了。
各世家齐聚兰陵,虽大败温氏,可却也不免劳师动众,非Si即伤,金光善便提议於金麟台设宴款待,方便众人休养生息後再行返家。
除此之外,金光善还预计举办一场祭天大会,表扬S日之征有功的英雄。
「……小姐,你怎麽不去参加兰陵金氏的宴会?」
虽说霍嫣是聂明玦公认的义nV,可此等场合有聂怀桑同去,她倒却也不必非得出席;只是我记得她一向喜欢热闹,如今不知怎地却待在屋里。
「我一见他就恶心,」霍嫣蹙眉,好似看见了什麽脏东西,「霍安,你不觉得那金宗主眉开眼笑一一夸着各家的模样,颇像我们在青楼时妓nV取悦恩客的模样吗?」
明明不是什麽光彩的过往,但听霍嫣竟拿来如此形容一家宗主,我心里深觉好笑,却又立刻凝了脸:「你可不能当大家面前这样说,先别提其他人了,怕是聂宗主第一个就不许的。」
霍嫣立刻从榻上跳起来:「聂大哥也一定这麽觉得!否则他怎麽从不夜天回来就这样闷闷不乐的……」正要再说,却听下人进来通报:「安姑娘,敛芳尊来找。」
霍嫣与我面面相觑。
「你说谁找?敛芳尊?」
「是。」
「找的是霍安,不是我?」
「奴婢确认过了……敛芳尊,是说的安姑娘不错。」
「知道了,我先和她交代些事情,一会儿就过去。」霍嫣连忙拉我到一旁附耳说道:「我听说这敛芳尊亲手杀了温若寒,是S日之征的最大功臣!也不知是什麽狠角sE,你见了他可要谨慎小心……不对,我跟你去!要是他胆敢有什麽动静的话,我就躲在一旁,随时给你打掩护!」
金麟台不似不净世,处处都是雕栏玉砌的楼宇,从这一地到那一方,沿途总会经过好几座回廊与曲桥。
我瞥见波光粼粼的水面,不由得探下身,观察着自己的倒影。
聂家的人虽不把我视作寻常家仆,可只要我一日侍奉霍嫣,我便仍恪守本分,举止与梳妆皆不逾矩,再加上近期照顾伤患等日常琐事较为繁杂,就更不便打扮了;如今我匆匆穿着这一身藏青儒裙,要去见这素未谋面的敛芳尊,倒觉得过於朴素了。
想了想,我从怀里掏出那支玉簪梳,将它轻轻靠在发上,有了衬托,倒增添了不少格调。
……罢了。
对这敛芳尊,我自认问心无愧,想来他也不会与我这小小nV子一般见识的。
我轻抚了在yAn光下闪耀的玉簪梳,甚为珍惜地将它收回怀里。
「为何不戴上?」
他的语气过於自然,彷佛那一切不过发生在昨天。
可我已足足等了大半年。
他不疾不徐地走到我身边,取过我来不及收好的玉簪梳,温柔地拢了拢我的发髻,犹如我日夜不停辗转的梦境——只是这次不同以往,我感受到他手心传来的温度,对上他清澈而坚定的眼眸——我屏住呼x1、闭上眼,再睁开时,他仍在我面前,没有离开。
「这不是你的梦。我回来了,就在你面前。」
我不能哭,我怎麽能哭呢?霍安,他离开时你便哭过一场,之後便决定再也不哭,要笑着等他回来!……如今你却又有什麽好哭的,你得高兴才是……
「你再这样,可要浪费这支玉簪梳了。」他替我抹去眼角不停涌出的泪水,温声哄道:「来。」
我总算挤出微笑,移近身子,等待他替我戴上。
「敛芳尊!原来您在这里……」
那一刻,我丧失了所有情绪,只余震惊。
我看着眼前的笑容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侧过头的冷声回应:「什麽事。」
那来通报的仆役偷偷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金宗主请您忙完後过去一趟。」
「知道了,下去吧。」
那弧度紧抿至平淡的薄唇,不过一回眸的瞬间,在面对我後又扬起灿烂的弧度。
我突然觉得,或许我一直活在一场真实到令人发指的梦境里,直到现在才被他亲自唤醒。
他并未替我cHa上玉簪梳。
於我,那只是退开几步的事情。
随着他扑空而逐渐消失的笑容,我仅是恭恭敬敬一施大礼:「敛芳尊,霍安身份低下,还请您自重。」我抬首,却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请敛芳尊归还奴婢之物。」
他失笑,彷佛我在和他玩闹:「安儿,这是我送你的……」
「这是奴婢心悦之人,名唤孟瑶的青年才俊,临行前送给奴婢留作念想的寄情之物。」
「……我是孟瑶啊!」
「您是敛芳尊,不是孟瑶。」
我竟然现在才看清,他头上的纱帽、眉间的朱砂、JiNg绣着金星雪浪的锦袍,在在都提醒着我,眼前的这个人,早已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孟瑶了……
可说到底,我心里又是欣慰的。
我坚信他会成功,却未曾想他竟默默耕耘至此、一鸣惊人,并且重新获得了金光善的青睐。
然而,b起这段日子的杳无音信,他选择以「敛芳尊」,而非「孟瑶」的身份与我重逢,实在让我一时无法适应。
孟瑶……不,我猜想,他很可能已经不再拥有这个名字。
「敢问敛芳尊,真名为何?」
他双目微瞠,似乎没料到我会在这种问题上与他争辩,很快笑道:「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孟瑶。」
「回答我!」
不要再试图隐瞒我。
不要什麽都不让我知道就要我接受全新的你。
我们彼此凝视,谁也不妥协。
良久,我听见他带着从未有过的慨叹,道出了一个崭新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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