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父之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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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没有用的人…」

「？」一名戴着帽子的老男人走了过来，他第一眼发现是孟昇楠後，不禁开口询问：「是昇楠吗？」

「是我…」他擦了擦双眼，对着男人喊道：「爸！」

说巧不巧，他爸居然经过了公园，而且是这个时间点。

「…好久不见。」

「嗯。」孟棨民点完头，yu要转身离开，就像两个陌生人一样。

「…」孟昇楠沉默半晌，仍说不出半句话。

“你爸爸他…其实不善於表达，所以才会那副态度，如果有朝一日，你们能够坐下来好好说话，那就好了…”妈妈曾经这麽说过，当下恕我无法理解，只不过，後来医生给了我一封信，是来自父亲的东西。

“他每一天都在写信，只是…我从没看过他将信寄出去，很多次…真的很多次在垃圾桶找到皱成一团的纸。”然而，医生手上的信完好无缺，想必是父亲没能丢掉的吧！

信上的内容，和被摺皱的其它信相差不大，全部都卡在了第一段。

文字也跟信本身没两样，破破烂烂的，看不出个所以，但是那一句隔了快五十年的抱歉，却是如此令人掉泪。

「爸！」

「…？」孟棨民回头，两人的视线立刻相交，这样的默契，上辈子没有过。

「谢谢你的养育之恩！」孟昇楠不知道要说什麽，两人的对话，从来没有超过五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