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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晚成这一天都有些不在状态,动体影像课上开小差,还被老师当场逮着了,好在她机器已经操作得很溜,被叫去演示也没露怯。
他们毕业前最后一项也是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参加7月份的阿尔勒国际摄影节,这对准备留法的学生们来说,尤为重要,辛晚成也和同学们一样,现在已经在开始准备作品集,导师将挑选最优秀的作品参加摄影节。
辛晚成在摄影棚待到晚上9点才下课,蹭同学的车回家。同学还关心地问她怎么脑门上贴了创口贴。
辛晚成笑笑,说自己脑门上冒了颗特别大的痘,她手贱给挤破了。
她今早从警局回到家,才顾上洗漱换衣,准备去上课,这才发现脑门上冒了颗特别大的痘痘。也不知是昨晚的事太让人上火,还是她带妆睡了一晚的缘故。
其实她上午在学校时,还接了个赵子由的语音电话。
赵子由向她汇报了一下叶南平的情况:“旅行证得等四个工作日,他现在身无分文,酒店今天中午就得退房,你能不能……”
“不能。”
“我又没说让你收留他,我只是问问你,能不能用你的证件帮他开个房,别让他真的露宿街头。”
“他不是时尚风行请来的嘛,时尚风行的人呢?”轮得着找她帮忙?
“时装周昨天最后一天,这你应该比我清楚吧?他从大使馆回到酒店的时候,时尚风行的人都已经出发去机场了。”
“……”这倒是真的,向衍还给她发微信道别,不忘叮嘱她毕了业赶紧滚回国。
辛晚成的思绪被打断,赵子由见她死活不松口,来了这么一句:“诶,辛晚成,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这话有点戳到辛晚成了,她呼了口气,尽量收起自己的敌对情绪:“我用我的证件帮他开房,可以啊。可我现在上哪儿找他去?”
“我和他通最后一通电话的时候,他刚从大使馆回到酒店,我让他去找你了,你应该一会儿就能见到他。”
敢情这俩人已经商量好了,现在打电话给她,只是通知她一声――
辛晚成答应下来,但她不确定,自己见到叶南平本人后,还能不能这么好脾气。
她刚想挂掉赵子由的电话,又想起件事,犹豫了下,问:“他是不是养猫了?”
“对啊,我家赵喵喵生的,就是那只、你之前一直想要、还给起名叫火锅的那只。”
“……”
其实在她刚分手那阵子,商瑶还偶尔提过叶南平这个名字,是辛晚成自己立的规矩,以后都别再提这个人,商瑶还真的说到做到,再没提过叶南平这个人。导致辛晚成一度以为,叶南平结婚生子这种大事,商瑶也能憋住不说。
辛晚成已经无心再去管那么怕猫的一个人,非得养她的猫干嘛,匆匆挂了电话。
可接下里的一整天里,她也没见着叶南平的身影。
辛晚成九点半就到家了,家门口也空空如也。
她却没有如预想中的那样松了口气,反倒是紧着眉开门进屋,好在她作业多,修片修到眼睛发酸,压根没空瞎想。
她现在修图,已经不需要商瑶在一旁随时纠正了,这点确实得感谢叶南平,戴上色盲眼镜再摘掉色盲眼镜的过程,她悟出了一套自己的色彩运用方式,她的照片也因此有了强烈的个人特色,浓烈的、饱和度高的油画感,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她之手。
门铃在这一刻被按响,将辛晚成飘远的思绪一把揪回。
在这儿住了快一年,没有哪次门铃声会如这次这样,令她心尖猛地一紧。
对方又按了一声,辛晚成才从椅子里起身,下意识地摸了下脑门上的创口贴,走向门边。
门外站着的却不是叶南平。
而是对门的黑人小姐姐。
黑人小姐姐给她送来了刚做好的香蕉派,辛晚成愣了一下,连忙笑着说谢谢,黑人小姐姐却突然问她:你的前男友没再来找你麻烦吧?
辛晚成这才得知,黑人小姐姐下午接孩子放学回来的路上,碰到了叶南平。叶南平当时拉着行李箱,问她,最近的地铁口怎么走。
黑人小姐姐和叶南平昨晚打过一次照面,但叶南平当时喝醉了,不记得她,但她清楚记得他,知道他是辛晚成口的前男友。她指了个方向,叶南平拖着行李走了。那是傍晚五六点发生的事。
辛晚成带着香蕉派回到电脑桌边,看一眼电脑上显示的时间,快十点了。
辛晚成继续修图,同一个问题,却总时不时地冒出来侵扰:他五六点那会儿,坐地铁去哪儿?又或者……
辛晚成突然想到自己在地铁里偶尔碰见的流浪汉,摇了摇头。不至于吧……
这么想着,人却已经站了起来,给了自己个理由――去便利店买点吃的当晚餐――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地铁口旁确实有一家Franprix便利店,晚上十点打样,辛晚成在打烊前赶到,随便买了点吃的,就下了地铁口。
巴黎地铁12点半才停运,辛晚成还能进站。
虽然明知道他不可能住地铁里,但不亲自过来确认一眼,她这一整晚估计都得想着这事,不得安生。
结果却证明,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就有一个身影,带着行李箱,坐在地铁旁的长椅上。
……
直到下一班地铁进站,辛晚成才被嘈杂的地铁声唤醒。
丫绝对是故意的,故意拖着行李来找她却又中途离开,故意向她的邻居询问地铁方向,故意激她来这儿找他。
可如果真的一切都是故意,他又为什么不直接待在她往返学校的那条路线所在的站台?
辛晚成烦躁地抓头发。
咬着牙齿走了过去,脑子里已经在思考附近哪有好点儿的酒店。
她今天中午和赵子由通完语音之后,赵子由转了笔钱给她,生怕她会苛待叶南平似的,叮嘱她帮叶南平开个好点儿的酒店。
叶南平一直耷拉着脑袋坐在那儿,风衣的领子竖着,遮了下半张脸,辛晚成站定在他面前时,才发现他眼睛是闭着的。
地铁里这么吵都能睡着?
辛晚成作势咳了一声,也没能唤醒他。拍了拍他的胳膊,他还是没反应。
他这样坐在地铁里,也不怕被抢?这个念头刚冒出脑子,就被辛晚成否了。差点忘了他今早刚被洗劫一空,手机、钱包、护照、手表,值钱的东西早就没了……
辛晚成不客气地拍了拍他的脸:“喂?”
手却在他的脸颊旁定住。
他的脸特别烫。顺手摸了下他的额头,更烫。
她的掌心在他脑门上稍微贴得久了些,他忽然睁开眼。
都烧成这样了,还不忘自我保护,一把反扣住她的手腕,想要把她拽开,却在看清她的脸时,卸了力气,手却仍扣在她的手腕上,没有拿开。
辛晚成把他的手拨开,又一次摸到他的体温。
他昨晚在她公寓的走廊睡了一宿,穿得又少,发烧也不意外。辛晚成见他现在穿得也不过是件薄风衣,想让他从行李箱里拿件厚外套换上,想了想,却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你是在这儿等我,还是跟我一起回去拿个护照?我帮你在附近开个房。”
她来这儿之前,并没有想过能在地铁里找着他,也就没把护照带身上。
见他只是微微蹙着眉看她,压根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辛晚成叹口气:“那你在这儿等我。我大概……”
刚想说自己大概一刻钟就能回来,抬眼见他俩已经被几个吉普赛人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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