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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她离开,也不要提她的身份。”
“是。您有什么打算?”
苏晴道:“你今天问得太多了。”
楼鹤影不敢再说,目送她离去,心道:毕竟母女连心,平时可不见主人这样情绪不定。苏晴是个感情浓烈的人,她恣意奔放,想笑就笑、想闹就闹,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怄起气来又很孩子气,但是无论怎么样,她都是稳得住的。今天不一样,她是动了真怒。
目送苏晴离去,楼鹤影转入小楼:“顾小姐,地方简陋,不知道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白芷微笑道:“已经很好了。”又垂目不语。
楼鹤影问道:“想出去走走吗?”
白芷摇摇头:“有点累。”
楼鹤影道:“在下还有些小事要办,就不打扰了。”
楼鹤影转入书房,望着香炉中腾起的烟雾出神:【不知道主人还有什么谋划?】
喂撑了半缸的锦鲤,苏晴拍拍手,问道:“苏湛呢?”
侍女答道:“闭关练功了。”
苏湛是苏晴收的弟子,与白芷年纪相仿,已承担了一些逍遥府的事务。
“姜云宣呢?”
“去观书了。”
苏晴轻嗤一声:“他越发无趣了。王芝元带回来了?”
“在蕴秀阁。”
“看好他。”
“是。”
苏晴双手背在身后,面沉如水,鱼食洒完,她也合上了言情剧本。轻叹一声,道:“鹤影呢?”
侍女道:“您准了他的假。”
苏晴自言自语道:“人这一辈子,昏过一次头,就够了。让鹤影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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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在小楼住了下来,她估摸着,林骏他们追查王御史没她这么快。没有纪子华指路,纵然有官差撒网的追查,也得比她晚个十来左右。她还有时间。实在不行,她就冒险将长生蛊绞杀在体内!
在那之前,还是有可以操作的余地的。她总觉得苏晴的行为很反常,哪有亲妈听说亲闺女换人了居然不动声色的?
楼鹤影提过一次她可以出去走走,她也就不客气地在第二天要求出去逛逛。没有去码头,也没有去逍遥府,只是登上矮山,举目远望。楼鹤影给她拿了帷帽:“海风大,会吹破皮肤的。”
白芷接授了他的好意,说:“白吃白住可不行,这里有病人吗?”
鉴于“母女”诡异的关系,楼鹤影担心她有什么别的图谋,委婉地拒绝了:“岛上有大夫,人也很健康。这里没有几个老人,也不照与人殴斗,极少有伤者。”
白芷轻轻地摇了摇头,听到轻微的树叶的响动夹在海风里,再看楼鹤影,他好像没有察觉。白芷道:“看够啦,换个地方吧。”连着几天,她把自己的行动都规定了时间、地点,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到其中的规律。
这天,从矮山上下来,照例是她午休的时候。楼鹤影会在这个时候离开一阵,处理事务,这也是白芷规律的生活给他的便利。
门被轻轻地推开,白芷的耳朵动了动,依旧闭着眼睛。来人身负武功,不低,听呼吸的节奏与苏晴的内功是一个路数。淡淡的香气浸了过来,是个女人。帐子被撩开,来人呼吸微滞,小小声了一句:“还是个美人呢。”
白芷没有动。
来人又看了一阵儿,轻轻地在床边坐下了,推醒白芷的动作也很温柔。白芷也作被推醒的样子,带点惊讶带点迷茫:“你……谁?”
来人道:“别管我是谁,我是能帮到你的人。王夫人想与王御史一起离开这里吗?”
白芷眨眨眼,【哦,纪子华编的,我是出来找丈夫的,他们去核实过了?她不知道我是谁?有点意思了。】
对方很有耐心地等她反应过来。白芷道:“你是谁?我怎么知道你能帮到我?”
“苏湛。此间主人的弟子。”苏湛提掌,将一只凳子拍裂。
“唔。苏少主,可以问问为什么吗?”
“师父近来做得过份了,我不能让她再错下去。扣下一个御史,必会招来官军、白道的攻围,这样对师父不利。送你们出去一定会被发现,你有什么信得过的人,可以写信给他,我可以为你们夫妇送出消息去。”苏湛说得很明白。
白芷不信。苏晴之前的态度违和,白芷是经历过连天城家变的人,早已没有那么天真。综合一下,苏晴很可能是对这个徒弟不大信任,这样苏晴身上所有矛盾的地方就可以解释了――所谋者大,她在演的根本就不是苦情戏!
能在此地屹立二十年不倒的人物,岂会只是个恋爱脑?她不是对女儿没有感情,但是绝没有浓烈到人设崩塌。要算账,也得把大局稳住再算。
而苏湛这人说话前后也是矛盾的,又是维护师父,怕官兵、白道围剿,又是不肯送他们出去。反而要她写信求援,信一写,不就坐实了人在逍遥府了么?这是生怕没有实锤啊!而且白芷在岸上已经留了后手,纪子华、白及都是靠谱的孩子,逍遥府在岸上的势力不太大,白及完全可以安全逃走搬顾清羽这个救兵。
那么,白芷为什么还要把官府、白道给扯进来?
白芷道:“我不信你。”
苏湛道:“我知道您的顾虑,夫人快些决定,我的时间有限,可不会总有功夫来这里的。”
白芷只是摇头。苏湛皱眉看了她一阵儿,忽然说:“楼鹤影回来了,我得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楼鹤影目送苏湛离开,装作没事人一样地踱进小楼。白芷已睡回去了,他也没有打扰。
如此过了几天,苏湛没有再来。白芷算着日子,顾清羽应该接到消息了。顾清羽一旦得到消息,就有可能拦住林骏暂缓追查,时间也就有了。如果她猜对了,苏晴是借这个机会清理门户,那么王御史必然能很快回到岸上,届时一床被掩了,什么事都好办。
如果猜错了也不打紧,就配合顾清羽,把王御史抢走。已经拆过一个连天城,她不介意再拆一个逍遥府。
她最大的问题还是长生蛊,以前没发现,现在倒不是不能除,只是要冒很大的风险。她跟苏晴打照面,苏晴几次情绪波动,长生蛊跟着动,她对这蛊也有了一些把握。【能和解请她把蛊取出最好,不能,只有赌一把了。】
决心下定,苏晴忽然在山上置酒,让她一起去赏景。
矮山上的凉亭里已经摆满了酒馔,也有乐师舞伎。白芷目光划过陪客――苏湛、楼鹤影、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男子,都一水的美男子,身形修长、眉眼温和,从四十上下到二十出头都有。
苏晴的小日子过得很不错。
白芷垂下眼。
苏晴拍拍手:“好啦,开始吧。你也好好看看,这样的人间乐事!”
白芷突然想吃薯片。
年纪最长的那个男子对苏晴举杯,苏晴举杯回敬,问:“姓王的那个人在吗?”白芷看了她一眼,苏晴对她笑笑。年长男子说了一句:“阿晴。”楼鹤影道:“姜大爷,及时行乐。”原来他就是姜云宣。
姜云宣闷头喝酒,此时,海上飘来几艘船,楼鹤影道:“新鲜的瓜果到了。”
苏晴说:“正好,浇上乳酪,拿冰镇了。把王大人请过来吧。”
不多时船靠岸,抬下许多竹筐来,一路往岛上送,进到了府里,王御史也从蕴秀阁被引到了矮山上。此时,忽然发生了骚乱!白芷看着力该乔惴竹筐从里面抽出兵刃,直往凉亭冲过来。所有人都拔出了兵刃,只有白芷与苏晴两个人安坐。
只听到冲上来的人喊:“只拿扣押朝廷命官的匪首苏晴!”
【哦豁,猜对了。】白芷扫了一眼苏湛。这孩子已是一脸得色,与姜云宣交换了一个眼色,劝苏晴放了王御史自首。苏晴不动声色:“哦?府里怎么办?交给你吗?”姜云宣道:“我会为你经营好逍遥府的。”
苏湛与姜云宣站到了一起,神态亲昵:“师父,是您一直以来做得太过份了。云宣对你如何,你却朝秦暮楚……您别生气,我们已经服了解药,您不用再催动蛊虫了。朱二爷、林三爷,你们呢?是要继续争风吃醋,还是逍遥快活?我答允你们,只要与我一道,会分给你们财帛,到时多少美人没有?”
“朱二爷”冷冷地道:“姜兄,得了逍遥府,要多少美人没有?勾结个吃里扒外的小畜牲,不怕睡不安稳吗?”仗剑来到了苏晴身边。“林三爷”则默默地站到了姜云宣身边,余下诸人也各有选择。
从山下冲上来的看起来都是高手,上山以后却又只围不攻。
王御史左顾右盼:“我家夫人呢?”
苏湛忽觉不妙,王夫人不是……她看向白芷。白芷正回忆当初顾郁洲带小姨娘省亲的事,与今天如出一辙,都是挖坑等人跳,区别只在顾郁洲的局更大一些。她敢肯定,冲上来喊这一嗓子的人根本不是什么官军,得是苏晴安排的,就为了引苏湛跳出来。
苏湛也是个狠角色,当机立断一剑刺向王御史。剑势极快,眼看抢救不及,白芷轻笑一声,也不见怎么动,已到了王御史面前,伸手一拉,拖着他便回了苏晴座前。苏湛又惊又怒:“你究竟是谁?”
白芷对苏晴道:“看来我没猜错,城下之盟咱们就别订了。这件事,您要怎么办?我可以出手。”
“人情太大了。”
“我欠您的人情更大,”白芷诚恳地说,“虽然我也不愿意,可大家都有损失是真的。”她这说的是占了人家闺女壳子的事儿。
苏晴道:“看着吧,还应付得了。”
“伤亡太大,就太让人伤心了。”
苏湛已连杀三人,一剑伤到了“朱二爷”。楼鹤影对苏晴道:“主上!”
苏晴做了个“请”的手势。白芷慢慢卷起了袖子,一龙一虎的纹身在阳光下分外的清晰。她切入苏湛身边,分筋错骨手折了她的手腕夺了剑,青光连闪。
片刻之后,凉亭四周只余呼吸声。王御史已不问“夫人”了,而是说:“这是一计吗?”白芷道:“对呀,账簿过江的时候被水匪烧了,正在想办法另弄一本,您还是想想这个吧。”
王御史眨眨眼:“哦。”又看向苏晴。
苏晴挑眉,白芷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王先生,您说是不是?”王御史道:“下官只想快些将这些贪官绳之以法,以救灾民。别的,什么都不知道。”白芷笑道:“难得糊涂。”
见王御史居然点头,苏晴忽然兴味索然:“都滚吧。”
白芷问道:“我?”
苏晴道:“怎么?还想继续碍我的眼?”
白芷眨眨眼,慢吞吞地:“哦。”完球,顾清羽赶过来了!就他的脾气,苏晴但凡脑子没进水,就得知道顾清羽会过来摊牌。【那我还走个P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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