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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小二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孔令岳。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他坐在秦瑶的闺房里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脑中闪过了一条又一条的计谋。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支镖突然自窗外飞了进来,深深地嵌在了梁木之上,殿小二不疑有它,只将镖取下,打开绑在镖上的纸条。
“明晚戌时独自到渡口。”纸上只写着这么几个字。
殿小二眉头一紧,将纸撕了个粉碎,看来敌人的目的是要用秦瑶引他出来。
夜半时分,一只信鸽飞到了殿小二的肩膀上,他取下了鸽腿上绑着的小竹筒,抽出里面的小纸细阅起来,末了扬起了一抹冷笑:“原来如此。”
遂也等不及天明,竟连夜便带着杜潮守去了同方书院。
黑夜中的同方书院很安静,周围一片漆黑,却有一间屋子的灯还亮着,烛光摇曳,照得人影摇晃,仿佛正在等待着他们的到临。殿小二让杜潮守留在院外照应,自己则单枪匹马地闯入了院中。
“这不是小二哥么?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孔令岳正在秉笔作画,见到殿小二,脸上露出了几分诧异,却不知是真的惊讶,还是假装出来的。
殿小二却不愿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少废话,快把秦瑶给我放出来!”
“秦掌柜?”孔令岳脸上的诧异又多了几分,“小二哥何出此言?”
“哼,还想装蒜!秦瑶被掳走了,你敢说此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殿小二腰板挺直,面容肃正,竟与往日那个哈腰谄媚、吊儿郎当的他判若两人。
“掳走?”孔令岳放下手中正悬着的笔,执起纸扇轻扇起来,“此事非同小可,但,小二哥如何认为是在下做的?在下对秦掌柜一往情深,又何故要掳她?”
殿小二冷笑:“你隐瞒身份,刻意接近,难道不是另有所图?我当时便奇怪,区区一个教书的夫子为何会懂武,原来竟是岳剑山庄的庄主。”
孔令岳一愣,却笑了起来:“原来小二哥已经知道了。”
“不止,洗雨楼幕后的那位神秘的东家,也是你吧。”
孔令岳又是一愣,他合起扇子,也不再卖关子:“小二哥神通广大,在下佩服。实不相瞒,在下确实是岳剑山庄的庄主,而洗雨楼也正是敝庄的产业之一。”
岳剑山庄是当今武林的三大庄之一,武力虽敌不过其余两庄,但胜在富可敌国。据闻岳剑山庄的庄主向来深入简出,鲜少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也不知为何,竟会出现在这柳江城。
“这会儿倒承认得挺爽快。”殿小二不屑道,他虽不在江湖,但对岳剑山庄亦略有所闻。
孔令岳又道:“多日来不曾表明身份,望阁下见谅,但请阁下相信,在下并无恶意,只是好奇像阁下这般的人物为何会屈居于此地当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二哥罢了。”
“好奇?这么说,那日在洗雨楼偷窥的人也是你了?”
孔令岳但笑不语,却拍拍手,招了一个女人进来。殿小二觉得她有些面熟,细一想,原是那日被他们救了的女子。
“婢子顽劣,当日冒犯了。”孔令岳稍微一躬身道。
殿小二冷冷一哼,原来这事也是演戏的,怪只怪他那日正在气头上,竟没有看出个中蹊跷。那女子默然地站了一阵便离开了,态度不卑不抗,看起来也像是个能话事的。
“这么说,掳走秦瑶的当真不是你?”
“确实不是在下,但若有须相助之处,在下亦愿略尽绵薄之力。”
“不牢费心!”
得知掳走秦瑶的不是孔令岳后,殿小二便火速地离开了同方书院,虽说并没有完全消除对孔令岳的疑虑,但方才看他应对自然,却也不像是说谎。殿小二纳闷起来,若不是孔令岳,那么还会有谁?这孔令岳当真与那些乱党无关?殿小二开始后悔当初没有斩草除根。
而此时,同方书院中,孔令岳却又招来了那名女子:“没想到他们还真的动手了,此般沉不住气,只会打草惊蛇罢了。”
女子道:“主子,您当初没有与他们结盟果真是明智之举。”
“自然,那群乌合之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与他们结盟只会拖累我们。”
“可是,方才那个……依莲儿所见,似乎也不像大将之才。”
“莲儿此言差矣,此人能屈能伸,有勇有谋,确是个大丈夫,不容小觑啊,唯一的弱点便是过于感情用事。”
“主子的意思是,只要抓住了他的弱点,他便能为我们所用?”
孔令岳微笑着点点头:“若能为我们所用是再好不过,若是不能……那么这世上便再也留不得他。也罢,你且随我走一趟吧,助他救出秦掌柜,也好让他承我们一个人情。”
“是,主子。”
“另外,此事切记不可告知你哥哥。”
“是。”
秦瑶睡得昏昏沉沉,醒来之时天已经亮了,但觉周围摇摇晃晃的,细一打量,方知道原来自己在一船舱内,自舱壁的小窗望出去,只见一江碧水缓缓而流,船还靠在岸上,周围还有许多条类似的船,许是时候还早,岸上行人稀少,更无一人留意到船中的她。
她思索了一阵,认为若贸然呼救恐怕会招来杀手,是以保持了沉默,待探清究竟再作打算。也不知是什么人把她抓了来,更不知他们抓她是为了什么,但她大致能猜出,此事多多少少都与殿小二有关。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打从他来了之后她便时常不能安生。
她活动活动手脚,那些人并没有把她绑住,想必是觉得她一个弱女子,并不把她放在眼里吧。
忽地,舱门吱嘎地被推开了,现出了一袭蓝紫色的衣摆,来人缓步而进,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但见手如柔荑,颜如舜华,而峨眉淡扫,鬓云青青缀着珠钗闪闪。此人的美,秦瑶是素来便知的,但她如今的美却与过去的有些差别。过去的她还带着几分青涩与脱俗,如今的她却多了许多妖娆,眼里更是浸满了野心。虽然她还是那么美,但施了珠,涂了粉,却还不如原先那般赏心悦目了。
想不到,一别数年,她们会以这种方式相遇。
“想不到,你竟然还没死。”秦瑶勾起红唇道。
“我也想不到,你会在这种小地方当起了掌柜。更想不到,他会为了你,甘愿放弃一切,在这里当一个小二哥。秦瑶,你说你凭什么呢?尖酸刻薄,锱铢必较也就罢了,论姿色,也不过算清秀,论智慧,也并无多少才思,如今还染了一身铜气。”美人斜睨着她道,语气中满是轻蔑。
秦瑶不以为意:“我自然比不得姐姐这般国色天香,但美又如何?姐姐还不是沦为被人利用的工具?我本以为,姐姐如今该是东窜西逃,落魄潦倒,可如今看来,姐姐似乎过得还算滋润。看外面的船只插着‘漕’字的旗帜,怎么,姐姐又攀上漕帮的人了么?”
美人面容一滞,不知是否被说中了心事,眉眼间怒气浮隐。
秦瑶见她的反应,心中暗笑,她本来只是随口说说,不料瞎猫蒙上了死耗子,竟还真叫她说中了。
美人被她这么一刺激,也不愿再与她“叙旧”,只甩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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