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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外,陆小爷的一指禅变成了五指山,手里捏着一团沉甸甸的肉,隔着衣服看不出来的,她很会长,看着瘦实则浑身是肉,坐在他身上的大腿软绵绵……他手那么大,手里那一团却也握不过来。
像是故意要恶作剧,他捏她时候用了点儿劲。
谢云原本是看他来了点中二病情绪,睁只眼、闭只眼,眼下被他捏的疼了,天灵盖却又好像被打开了――
她“嘶”了声表示自己被捏疼了。
实际上也有了些不同寻常的感觉。
方才趁着两个年轻人不在家她已经洗过澡,看来一会儿他去上晚自习,她可能还得重新“回炉”一次……
总之内裤是要换的。
在他不满足地挪开手,不愿意再隔着很薄的衣物碰她时,她抬手压住他的大手,用眼角瞥他,唇边攒着似笑非笑的神情:“陆阿鸾,你从我这得到的也不少,怎么还整天这么贪得无厌?”
“我得了什么了?”
他问。
看着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得着什么了。
也不看看自己这会儿坐在谁家里,怀里抱着谁,手都放在哪了,眼神跟能吃人似的。
以前哪有这样的啊,早一年来个人告诉谢云有个高中生逼得你一步步后退,跟你同吃同睡盖两床被子都要摆脸色给你看,逼你在随时随地任何人面前承认他是你男朋友是你老公……
谢小姐会让那人早点吃药早点治疗,实在不行就去电击。
现在现实啪啪打脸啊,正主儿还一脸委屈地望着她,指着她身后的悬崖说:你不爱我,否则你怎么都不跳下去?
谢云本来就是不爱讲情话的性格,路遥教她多少遍她也学不会。
所以陆鸾要什么,她也只是配合着给。
哪里懂得哪怕是一味地索取也有不知满足的时候,想着“她怎么不能主动点儿呢”这一点终于来到了呢?
她只是抬起手抱着陆小阿弟的脖子,说:“我的人。”
然后又在他大腿上磨了下,往上坐了坐,稳稳坐在他掩饰不了也没想着掩饰的“反应堆”上,听见他倒吸一口凉气,她笑着亲亲他的鼻尖:“还有我的李子巷。”
前面一项还算动心。
后面那个就算了吧。
陆鸾改双手抱着她的腰:“李子巷算个屁。”
“你就是得到了才这么说,”谢云揭穿他,“前面眼巴巴劝我推了。”
“你也没听我的,软妹跳楼了你才松口的,你是为了她。”
陆小爷幼稚起来也是可以很幼稚的,小妹妹的醋也要吃。
还好别人看不见。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我也给你当狗?”
谢云态度很好地同他商讨。
然后他原本因为不爽所以有点懒懒散散的眼神儿一下子有了焦距,亮了:“给我舔么?”
谢云就着他伸过来的脸就是一巴掌。
力道不轻不重,还是把他脸打偏过去,他面朝沙发定格了几秒,转过头过来亲她,亲到她上不来气,他才放开她。
然后当着她的面,把她内衣从衣服里拽出来,塞自己书包里了。
谢云看着他这举动,第一次有了“卧槽我真的有点吃不消年轻人他们的羞耻下限低得太难跟上了”的沧桑感:“你疯了?”
“我没安全感,”陆小阿弟拉起书包拉链,“这东西能给我安全感。”
“变态啊!”
“是变态。”
恢复了平日里冷艳高贵的陆小爷抬头看了看挂钟,差不多该上晚自习了,于是帮干错背起书包……谢云扑过来要抢,他就把书包举起来不让她碰到,她急了跳上沙发,他干脆就退到了玄关那。
扫了眼赤着脚站在沙发上急得跳脚的女人,他淡淡道:“穿鞋,当心着凉……还有别跳了,阿龙要出来了。”
睡衣那么薄,内衣被他没收了,这么一跳什么都遮不住……
他都被晃得眼睛疼,一会儿怎么安心上晚自习啊,满脑子都要是颜色废料了。
欣赏了一会儿,又听见里面王家兄妹的房门要被打开了,他脑子里清醒了些,又冲着谢云说:“下来。”
她没搭理他。
她从来都不会听他话的,这一点不会因为他的身份、地位改变而改变。
被拒绝得习以为常,陆鸾正不爽,这时候王井龙真的开门出来了,刚探出来一个脑袋,就面对上了陆小爷的黑脸。
王井龙:“啊?”
陆鸾:“回去。”
王井龙:“哦。”
脑袋缩了回去,房门被“啪”地一声重新关上,至于晚自习是不是要迟到了什么的……哎呀能去已经很不错啦,迟到个三五分钟又没什么的。
莫名其妙糊了人家王井龙一脸,陆小爷又忍不住想自己的二人世界确实被打扰了,很烦地“啧”了声。
刚“啧”完,就听见不远处的谢小姐气急败坏都骂:“又‘啧‘什么,‘啧‘给谁听!陆阿鸾,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也太难伺候啦!我为你付出的还不够么!”
狗血剧台词都上了,只不过气氛不大对头。
所以男主角只是无情度扫了她一眼后,诚实地道:“不够。”
具体怎么不够呢,他也不知道,恋爱中的少年总是患得患失的,他恨不得把她栓在裤腰带上,走到哪带到哪……
谁让她一天天的足不出户在家看电视剧身边都有那么多苍蝇?
许湛什么的,如今还多一个,居然是他亲爸。
老男人送的蔷薇他都在她办公室见着了,她硬说是她后来新买的,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窝囊死了。
他很憋屈,然而对此一无所知的谢小姐不仅不理解,这会儿还插着腰站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怒骂:“不够个屁!”
“就是不够。”
“那怎么才够,为你去死好了啊?”
看她脸因为恼羞成怒气得通红,偏偏抠在沙发边缘的脚趾圆润白皙,一个个像是糯米汤圆,实在可爱。
陆鸾笑了,说:“行,你去一下,我再考虑。”
回答他的是客厅飞过来的一个枕头。
都是玩笑话呢――
这种时候,当下气氛,又怎么可能有人当真。会想到也许有一天它能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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