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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肇缓下神来,淡淡续说:“朕将母亲关在永安宫,母亲久而久之的又开始不安份,窦家的余党在外刺杀我大汉朝廷官员,母亲的双眼突然雪亮似的,就像是猫见到了鱼,不管那水有多深,也不管自己还是否会游泳,扑的一声就往里面跳,母亲是看到了机会,眼睛又开始盯着朕的后宫,尹睦死后尹家也惨案,朕想给尹采女一个好的去处,母亲就开始招申大贵人入宫。”
窦太后脸色苍白,不信的问:“是恩儿将这事告诉皇帝的?”
刘肇同情地瞅着窦太后,沉声又道:“即便申大贵人不说,母亲就以为朕不知道吗?”提醒道,“母亲知道申大贵人向来听您的话,以为她真是甘心臣服在母亲之下,其实您错了,她能不听您的话吗?她不听您的话,您是不是就会想办法安排那些刺客,像血洗尹家一样血洗王府?或者再闹得人尽皆知?”
窦太后不甘喃喃自语:“不会的,恩儿不会背叛哀家的,哀家待恩儿这么好,还让恩儿两个儿子当王爷,哀家示恩儿为亲姐妹,为恩儿做的都做了。”
刘肇冷声一笑,反问:“亲姐妹?亲姐妹就是您看到父皇与她亲近时,您会脸色突变,在父皇离开后扬手就是一巴掌,亲姐妹就是您的亲妹妹死后,您怪她没有看护好,将她差点打了个半死?”
窦太后已是泪流面满,痛哭不已:“本就是恩儿没有看好,要不哀家妹妹不会出事,母亲也不会出手打哀家,更不会教哀家那些东西,让哀家手上沾满鲜血。”
众人神情动容,刘肇一时沉闷,缓下动容淡淡道:“母亲对朕说过许多话,说生在皇家就要冷血无情,说人这一辈子只要手上沾了一点血,怎么洗也别想洗掉一身的罪,既然如此不如就彻底的腐烂,朕已经是彻底明白母亲所想。”
窦太后失声一笑,喃喃自问:“明白?明白又怎么样?”
刘肇沉声道:“母亲的话在一定的时候是对的,那是因为母亲早就彻底腐烂了,所以也希望别人像母亲一样腐烂,就像朝中那些极其败坏的官员,自己做坏事会想着法子拉别人下水,可是母亲不曾想过自己的腐烂,是恶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就像母亲小时候那些人看到窦家落败,就欺压在窦家人身上是一个道理。”
窦太后嘲弄道:“所以那些人都是不该死的,就属窦家人该死。”
刘肇凝眉提醒:“窦宪得势为窦勋等人报了仇,杀了谒者韩纡,还割下首级在窦勋墓前祭奠,父皇也只是责罚并过多重惩,父皇何尝不是在体谅窦家,因为父皇一直将母亲宠在手心。”
窦太后觉得好笑,失声嘲弄问:“宠爱哀家?最初他宠的本就是哀家,可最后呢?宋贵人生下刘庆就远离哀家,那还不是哀家想着法的让他高兴,让他不见哀家心就痒,陛下以为先帝就真能宠哀家多久。”
刘肇不语,窦太后怆然一笑,似乎忆起了许多事,喃喃念道:“哀家也记得陛下登基时,对哀家说希望万事以和为贵,陛下便即继位于和帝之称号,只是哀家也说过,要当皇帝的人除了懂得凡事以和为贵外,还要懂得承受对也是错,错也是错的指责,坐在这个位置想要干干净净本就不可能的,既然如此何不该狠就狠,你不对别人狠,千千万万的人就对你狠,因为这就是人。”
听着两人拉家长,她与阴婧心下沉重,刘肇沉然一笑说:“所以儿子一开始就知道母亲是什么样的人,母亲从小到大待儿子也是当真很好,对儿子说了许多母亲切身了然到的道理,这些儿子都一直记得,所以即便窦宪再怎么不当儿子一回事,儿子一直也都不想与其计较,只是儿子想问母亲,现在母亲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每日活在惊恐之中,难道就是母亲想要的?”
窦太后沉声反问:“所以哀家与窦家的人,就该学学邓绥这样,不管别人怎么欺负她,最后反过来还要向其示好?当个没心没肝不知痛疼的木头?”顿了顿厉声道,“邓绥的路即便受了苦,可是远不到能令她心性改变,如果她受到多个男子的——。”
她微怔,刘肇动怒打断道:“可是母亲再怎么有怨,难道就可以一二再,再二三的加害朕,加害朕的皇嗣吗?朕此前可曾对不起母亲?窦家叛逆后朕对母亲可否是依礼相待?”窦太后不再说话,刘肇转而问,“母亲应是很好奇,此前为何朕会请母亲入局吧!”
窦太后拧住头,沉声道:“你是想借此杀了哀家!”
刘肇痛声道:“朕此前不是想杀母亲,朕是想提醒母亲,是,朕有时是真的想杀了母亲,每当母亲再一次想与朕为敌时,朕就会想要忘记母亲的养育之恩,就会想起母亲曾经做过的很多事,可朕不想将父皇牵扯进来,也不想做一个杀母的皇帝,所以朕跟您说过,希望您能在这后宫安分守已,只有这样才能长寿,可是母亲总是忘记。”
窦太后瞠目结舌瞅着刘肇,似乎有什么猜测,刘肇看了一眼,又对窦太后提醒道:“朕忍了母亲很多年,从父皇死的那一刻开始,朕就一直在忍着您,皆因您养育了朕,从小是真心待朕为已出,可是母亲却一再的认为朕是在妥协,把这当成一个儿子对母亲的退让,您真当朕不知道您不是朕的生母吗?”
她与阴婧一怔,犹如一桶冰水从头淋到脚,在森冷的冰窟里慢慢冻结,也瞬间明白了一切,窦太后更是震惊,不信问:“你早就知道了?”她总算明白为什么每当一提到亲生母子时,刘肇的脸色就有点不对劲,那无奈的神色,苦涩的笑意,无法言说的话语,原来皆是因此。
刘肇痛心道:“朕当然知道,朕虽然不清楚自己的生母是谁,可朕亲眼看到您喂下父皇汤药,看到父亲倒下,还亲眼看到、听到三王顺着母亲的意思,要立朕为皇帝。”她与阴婧如从云里坠下,一路总算是坠到了底,她纵然早就猜测先帝的死有他因,可是万万不会想到刘肇亲眼所见,窦太后也颤抖的想要起来,挣扎半晌却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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