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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德宫离桐宫仅一墙之隔,那墙的对面便是那枯井,埋下不下五十宫闱怨魂的枯井,在宫里灿烂的阳光下,扫去那阴沉晕暗之影,让其藏在最深处,婉如人心深处不寒也栗。
她搬地儿之日也是个巧日子,看来是有人故意安排这个巧日子。她领着玉儿、蔡伦等人过来时,玉儿紧紧抓着她,神情三分害怕七分不安,小心谨慎盯着嘉德宫墙对面看,她还从未见玉儿这般害怕,看来玉儿是极其害怕这些东西,人不怕就怕这闹鬼。
跟着她一起来的,除了蔡伦、月琴、月隐、乳娘外,还有几个小太监与宫婢,蔡伦打量她神色,上前低唤:“贵人,要不您先休息,这宫里蔡伦已经让人打扫过,奴才看贵人脸色一直淡淡的,想来是累了。”
她泛了泛眸,笑笑说:“发现陛下过来就立即唤醒我,别让我知道陛下来得没声,那我就拿你们问罪了。”众人不安点头,她示意玉儿去准备,玉儿了然离开。
她回到寝殿,这嘉德宫虽是偏了一点,可有不少空房子,地方亦是宽敞,朱明玉朗,柱上浮雕龙腾,她安静躺在软塌上,不一会儿,便已是沉然睡去。
她从未感觉如此累过,即便是父亲去世时,她有的也只是悲痛不鸣,而此刻她已是痛到麻木,只求入梦神之境再也不醒,便可再也无忧无思无痛。
春风温润扫过玉殿,浮出仙境般的美景,耳迹响起月隐低迷之声:“贵人,陛下快要到了。”她睁开眼,月隐提醒,“陛下就只带了郑众,正往咱们这里赶,好像还带了东西。”
她笑笑说:“今天是个难得的日子,他该送点东西给我,要不见面时还为此前的事尴尬。”抬眸淡淡问,“玉儿在做什么?”
月隐不安回:“玉儿守着酒菜一动也不动,发呆。”
她笑笑,起身转而问:“她做好多久了?”瞅了一眼远处锦盒,那个盒子里她一直装着玉扳指,小心珍藏着生怕坏了。
月隐灿灿一笑回:“那也是刚才才端来的。”
她取了玉板指放入袖间,随月隐出来时,就见刘肇带着郑众已入殿,她远远忙屈礼:“贱妾参见陛下。”
刘肇瞅了瞅她,又瞅向她身侧一桌酒菜,拿过郑众手中的锦盒凝眉上前,单手扶她起来劝说:“你手臂上的伤你得悠着点。”
她垂眸温声笑回:“谢陛下关怀。”瞅了玉儿一眼,玉儿只抱着那团酒,眉头紧锁,思绪却不知神游去了哪里,月琴忙上前拉玉儿,玉儿这便缓回神来,瞅着刘肇不安,瞅着她更是不安。
她瞅了一眼刘肇手中的锦盒,上前坐下淡淡道:“邓绥要与陛下单独聊,你们都下去吧。”众人在迟疑之下称诺离去,刘肇立在那里一直未动,只是凝眉瞅着她,她侧头笑说,“陛下快请入座吧,今日巧在是个难得的日子。”
刘肇坐下,将锦盒放到一旁,盯着她满是猜测。她将桌上酒杯递到刘肇面前,给刘肇酒杯里满上酒,又给自己面前酒杯满上,将酒杯端起笑说:“谢陛下能来陪绥儿过生辰。”见刘肇似要阻止,她捥袖将酒喝下,却引得一阵猛咳。
刘肇微怔,坐她到她身侧忙温声问:“怎么了?呛到了?”忙又劝说,“你肚子都这么大了,不可以饮酒的。”她心一酸,将头侧过去,泛了泛湿润的眸,这样温柔待她,如今有什么意义?当真比明刀子还要让人难受。
刘肇拉过她的手,低声又道:“绥儿,这次朕是真的误会了,可这也是你让朕误会的,你说被人咬了两口,定也是有那样的用意,你是故意想让朕误会,看朕是否能信任你。”
她笑笑,是啊,他与别的女人在自己殿里合欢,她为此还差点命赴黄泉,本以为以他待她之心,他是会不顾一切要治吉成,哪知他竟然反过来疑心她,将眸中酸涩吞下,淡淡道:“绥儿就算是故意那样说,可也是因为陛下早就说过,在这宫里陛下最信任的只有皇后与周怜,从来也没说过会信任邓绥。”刘肇欲要说话,她淡淡阻止,“不重要了。”
刘肇凝眉问:“那什么对你才重要?”
她淡淡回:“浩儿重要。”
刘肇凝眉越深,缓下忙又温声劝道:“你放心,朕会护着咱们的孩子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将来朕一定将这大好江山留给他。”
她浅浅一笑说:“瞅着陛下为大汉江山这般劳累,双手沾满鲜血骨肉相残,绥儿不希望他像陛下一般,这个孩子还是由绥儿独自呵护,就当是他的父皇在不要他后,事后又唯一送给他的礼物,也免得将来他知道后,心里头难过。”
刘肇淡然松了手,垂眸沉声道:“你心里是时时记着这事。”
她笑笑,瞅着天迹出神道:“不是记得,而是这事就像走过的路,路上的脚印渐渐被别的脚印遮盖,将此前的脚印深深印在了地下,大家都以为这路是扫过并没有痕迹的,熟不知那脚印是随着地面的渐平,一同陷进了地底深处,永远也去不掉了。”
刘肇瞅着她的样子,不安拉过她手,再次劝说:“朕不该在伤害了浩儿后又这般疑心你,朕是一时被迷了心窍才会疑你,你不要这样,你这样让朕瞅着——难受。”
她微微一笑,倾身靠在刘肇怀里,低低道:“陛下在乎绥儿,绥儿心里也非常清楚,这次的事不关陛下的事,陛下不必太过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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