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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庆余家的这片宅子一共有四间厢房,花庆余和秦氏住了最东边的大屋,花广文和花广武各占一间。余下的这间是花蕊娘奶奶还在的时候住过的,家什都已经搬空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了一张大木架子床,屋子的空处还堆放着许多的杂物,推门便是一鼻子的灰。
昨夜花庆余便安排商姨娘带着两个女娃娃住这屋,花广文主动提出让花玉朗跟他一个屋睡。花蕊娘见花玉朗这两日又是惊吓又是疲累,本来是不舍得让他分开,可花玉朗毕竟也是九岁的孩子了,跟花蕊娘几个同住已经不太方便,只好托了花广文好生的照看着。
谁知今儿一大早花广文就过来敲门,说花玉朗半夜里头发了热,原本想着捂一捂就没事了,结果热得越来越厉害,嘴里还说起了胡话。
花蕊娘赶紧翻身爬起来,摸着衣裳就胡乱往身上套。商姨娘和花云娘也醒了过来,跟着就穿衣下床。
商姨娘手脚要慢一些,自己穿好了又要帮着花云娘收拾。花蕊娘等不得她们,便自己先开门走了出去。
花蕊娘拢上门转过身来,就看见花广武蹲在菜园子前面的土坎上,直愣愣地往她身上看。花蕊娘心里担忧着花玉朗,便朝他挤了个笑,就要往花广文住的那屋走。
“哟,蕊娘,这才一天,咋就不兴叫人了?”
花广武突然喊了一句,花蕊娘只好无奈地回过头来,不咸不淡的叫了一声:“广武哥,起这么早呢?”
“嘿嘿,”花广武讪笑着站起身朝她走过来,一只手指在鼻孔里挖了挖,又弹了弹指甲盖。花蕊娘厌恶地皱了眉头,下意识就往旁边避了一下。
“睡得还热乎不?咱家这屋比不了你们原来那大宅子吧?嘿嘿。”花广武在衣摆上揩了揩手指,斜着眼睛看向花蕊娘,那眼里精光精光的,叫人瞧了极不舒服。
花蕊娘着急花玉朗的病,没心思和花广武纠缠,便淡淡回上一句:“朗哥儿病了,我得过去瞧瞧,”说着就抬脚往前头走。花广武却像没听到似的,脚下一迈便将花蕊娘拦住了。
“广武哥这是干啥?”花蕊娘心里腾起了几分气性,抬起眼来死死地盯着花广武。手上忍了又忍,才没有一把将他拨开。
“啥干啥?我同你说两句话还不行,”花广武见花蕊娘瞪他,便昂着脖子嚷了一句。忽地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又软和下来搓着手讪笑道:“蕊娘你们回来的时候,不是当了朗哥儿的牌子嘛,身上肯定还有剩呗?反正你们现在住我家又不用花钱,拿几个给我呗?”
花蕊娘傻愣愣的看着花广武,惊讶得嘴都快要合不上来。花广武这要钱的语气神态,和秦氏几乎如出一辙。更令人无语的是,秦氏要钱好歹还打着办丧事的由头,他却是张口就要,而且还是问一个比他小好几岁的小娃娃要,真不知道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底气?
“广武哥你拿钱做啥?”花蕊娘忍住心头的光火和不耐烦,冷冷的问了一句。花广武还以为自己说动了花蕊娘,便嘿嘿地笑着往前靠了一步,咧开嘴道:“前儿给二叔做法事的那天晚上,摇苞谷子输给张小三他们几个了,你赶紧给我几个,晚上我找他们扳本去。”
摇苞谷子是农村的一种赌博方式,类似于骰子买大小。花蕊娘冷笑了一声:“我说那天晚上怎么没见着广武哥,原来是顾着玩去了。我爹娘在天之灵要是知道他们二侄子这么尽心,肯定得瞅空回来和你好好亲香亲香。”
“蕊娘你这是啥意思?”花广武顿时急了眼,瞪着眼睛又凶又恶的说道:“这头七还没过捏,你满嘴胡说咧咧个啥?”
花蕊娘抬头直视着他的目光,既不掏钱也不说话。花广武索性把脸一横,作势就要上来拉花蕊娘的袖子。
“广文哥,”花蕊娘突然向着他身后叫了一声,花广武急忙缩了回手往后头张望去,哪里有花广文的影子。
趁着花广武抬眼看的功夫,花蕊娘赶紧从他身后挤了过去,一边往花广文的屋子跑,一边回头大声道:“广武哥,我当牌子的钱都给我爹娘置办棺材了,你要银子去赌,大伯不是才收了好多礼钱,他那儿有的是银子。”
花广武扯着脖子就要骂,却听吱呀一声,商姨娘牵着花云娘开门走了出来,只好往地上呸了一声,转头往院子外面去了。
明明是亲兄弟,怎么偏偏花广武养成了这副痞样,花蕊娘不住的摇着头,抬脚迈进了花广文的屋子。
花广文的这间屋子收拾得简单大方,靠窗的地方摆了一张长木书桌,桌子前面放着一根木凳,贴墙搁着一张上漆没雕花的架子床。床旁边是一个类似于博古架的大木格,上头整整齐齐地码着十来本书,有些书页已经卷了边,想来是翻过很多次了。
“朗哥儿是咋了?”
花广文正坐在床边,用一张白布巾子擦拭着花玉朗的额头,听到花蕊娘进来,回过头来应了一句:“醒了,身上热得跟炭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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