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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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马上就洗好了，”余曼晴尽量忽略他的怀抱给她带来的悸动，胳膊肘往后捅了捅他，“你别碍事了，到一边去！”

沈卓清倒是乖乖地靠后了，他知道，他得在理智消失前，把事情说清楚，不然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机会和她交心。

余曼晴熟练地擦碗放碗，再洗手擦手。沈卓清在后面看着，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她现在只是穿了件普通的粉红色系家居服，露着大半个白嫩手臂，身上挂着一件浅绿色碎花的围裙，围裙的后腰处松松地系着带子，隐隐勾勒出腰部的迷人曲线。

以前真的没有哪个女人让他想去付出，让他想主动取悦的。现在他越来越想让余曼晴这个小女人开心了，越来越想宠着她，让她独为他一个人绽放。

就这一两分钟的时间，沈大少大脑中已经转了好几个圈了，不过，最终他还是理智地迫使自己回归到如何对她开口的问题上。

余曼晴全部弄好转过身，看见沈卓清竟还靠着厨房的墙在发呆。她确定了，这家伙今天确实不太正常。

“你想洗碗早说啊，下次给你洗！”说完，余曼晴看了沈卓清那有点愣神的表情，心里偷笑着，不过她故意不看他，自己就出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喜欢捉弄沈卓清，看他露出冰山以外的表情，她就很得意。这算是恶趣味吗？

余曼晴心情好多了，步伐轻快地上了楼，准备好好睡一觉。参加酒会什么的，可真是累啊！

她刚躺下，沈卓清就从后面依了过来，双手抱住了她。他选择了床上，这个他比较有优势的地盘来坦白。真的不行，就死死地抱住她。

“乖，你知道汪晓洁吧。”是肯定的语气。这可真有沈卓清的做派，直截了当，简明扼要。

余曼晴本来还在想着怎么拒绝这家伙无度的欲望，没想到他竟然突然说起这个。是了，她就知道沈卓清那么精明，哥哥又做的那样明显，他不会没感觉的。

沈卓清感觉到她的身体明显一紧，不过几秒钟后又放松开了，只是她并没有接话。

“傻瓜，你早就知道了吧。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呢？”沈卓清低沉磁性的声音从耳后传来，余曼晴感觉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一些。

她突然一阵悸动，心里有什么东西好像终于开始松动了。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想听他说了。还好，现在不用直接面对他。

“那天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上网，网上闹得沸沸扬扬，我和我都团队花了很大的功夫和精力去处理这件事情。事情控制得还算是顺利，只是我心里一直很压抑难受，但是在危机面前，我必须挺住。而且我很忐忑，担心你知道，所以就提早回家等着你，但是你却回来的那么晚，而且一回来就病倒了……我心里其实也很不好受，很想有个人能听我说说话，你如果骂我一顿什么的，可能我还舒服一些。”沈卓清开始慢慢地讲出自己的感受。

“我不是没有感情的，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很好的女孩子，跟了我差不多有五年。即使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她只是我的下属或朋友，我也会有感情的，更何况她还为我付出过那么多。”

他的声音很醇厚低沉，让人听了很安心，而且他也没有说过这么多话，更没有说过这么多感性的话。

余曼晴突然坦然了许多，倾听，原来也是一件能放下包袱的事情。她今天才知道，原来他也会脆弱，也会难过。原来这些日子，不是她一个人在纠结。

“我这个人，做事原则性很强，对一个人的定位也比较固定，是什么就是什么。我从来没答应过她什么，我承认我喜欢过她，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爱。但是她对我，似乎太专注了，太投入了，以至于后来我慢慢开始疏远她。我受不了和她在一起那种被照顾得喘不过气的感觉。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

这时，余曼晴已经听得很投入了，她心里能理解他，不过嘴上还是忍不住低语一句：“你们男人真是贱，对你好你也挑剔。”

沈卓清发现情况还不坏，就轻笑了一下，在她耳后轻吻了一下，便继续说下去：“我想趁着结婚，和她彻底断了联系，但是她不肯，说什么名分都不要，只希望能和我保持关系。我当时刚和你结婚，你表现得也很称职，我不想在外面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且，说实话，你从一开始就超出了我的预期。”

沈卓清太久没有和人这样说过话了，说着说着，竟然越来越放松，话越来越多。

这是沈卓清第一次直接向她提到他对她都感觉，余曼晴才不会承认她有一点感动呢，她气呼呼地说：“哼，你别拍我马屁，没有用，继续交代吧。”

“呵呵，好，”这时沈卓清停顿了好半天，深深地叹了口气，才又接着说：“可是我真的没想到她会那么偏执，做出那样的傻事……我心里真的不好受，但是我又怕你介意……”

“之后你就开始生病，病好了以后也对我不冷不热的，我始终不确定你是不是知道这件事，不过今晚，我终于确定了。所以要对你坦白……”

余曼晴能听出来他声音里的纠结，竟想回头去抱他去安慰他。不过她转念又一想，不能这么容易就原谅他！

不过，她觉得自己也有必要坦白一下：“其实，还有两件事情估计你也不知道，”她想说出来他应该会好受一些，“其实，汪晓洁自杀之前，来见过我……”余曼晴还没说完，就被沈卓清一把抓紧，扭了过来面对着。

余曼晴看到沈卓清眼里有一丝急切，心里突然感觉酸酸的，不过她还是乖乖地说了：“她在我们家楼下等我，见到我，说什么怪不得你那样对她，还说你是一个好人，祝我们以后幸福……我当时只觉得莫名其妙，你那几天又特别忙，我就没有告诉你……”

“其实我心里也有过后悔，如果我当时告诉你了，事情会不会不这么糟糕……那几天，我总睡不好，总去想象那么美丽的一个女孩子血流成河的样子……”余曼晴说着说着，也难过了起来，她那时的恐惧又袭了过来。

沈卓清一下子抱紧了她，“乖，不怪你的，真的不怪你！别怕，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