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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差不多。”他一副大少爷的架子,“我去过后院和花园了,你都找一遍吧,那只手表是老头子送给我的,很重要,一定要找到。”
秦风喏了一句,出了客房。
秦霄周扭头,对跟着过来的侍应说:“这里不用你们照看了,秦爷休息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你们都离远一点。”
把人都支走后,秦霄周最后一个出来,关上门,没锁,钥匙就插在锁孔里。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手表,转身扔进了垃圾桶,抬头四顾,见周围没人,他勾了勾嘴角,把其他几间休息室全锁上,拔了钥匙,到窗边,掂了掂手里的钥匙,然后扔出了窗外。
搞完了这些动作,他才摸到手机,拨了秦明珠的电话:“老九,那个姓傅的呢?”
秦明珠说:“已经过去了。”
秦霄周一只手插兜里,悠闲地迈着步子:“你跟着她?”
秦明珠回答简短,不冷不热:“没有。”
“你怎么不盯着她?”秦霄周皱眉,有点不满,“你得亲眼看着她进去。”
这个打游戏的,不靠谱啊!
秦明珠的声音在电话里,跟没睡醒似的,说:“我迷路了。”
靠!
妈的猪队友!
秦霄周咧嘴,嘲笑:“你在王者峡谷怎么不迷路?”秦家怎么会养出这种傻缺!
“有地图。”秦明珠骂,“傻缺。”
心脏再一次被曹尼玛踩得稀巴烂的秦霄周:“……”艹你犊子的!
他快按捺不住体内暴戾的因子了,这时候,走道那边,女人的声音传过来:“傅小姐,客房就在那边。”
秦霄周抬头看过去,见傅冬青脚步虚软地走过来,修长的脖颈上有汗,她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按着太阳穴,对领路的侍应道谢:“嗯,谢谢。”
秦霄周按断了电话,双手插兜,吆喝了一句:“喂。”
领路的侍应抬头。
他仰了仰下巴:“对,就是叫你!”
宇文家酒会的侍应都是外面请的,穿统一的衣服,都是些长相出色的青年人,女侍应抬头,见对方模样俊美,有些羞赧地低头,温声地问:“这位先生有什么吩咐吗?”
秦霄周一派风流公子的浪荡样,说:“我迷路了,你过来带我出去。”
女侍应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对傅冬青说:“傅小姐,这边四间房都可以休息,钥匙在门上,您直接过去就行。”
傅冬青脸色发白,胡乱点了头。
“先生,请跟我来。”
秦霄周大喇喇跟着女侍应,慢吞吞地走了,回头瞥了一眼傅冬青,她晕头转向,扶着墙跌跌撞撞地往休息的客房去。
好一对狗男女啊。
秦霄周心情好地吹起了口哨。
那边,迷路了的秦明珠在后花园里转悠,拖着懒洋洋的步调,一副走不动了要停下来睡觉的样子。
突然,他脚下一顿,眯了眯眼,瞧着十米外的人影,一男一女,站在月光里,四周都是盆栽花卉。
正是宇文覃生和徐蓁蓁。
徐蓁蓁穿着漂亮大方的礼服,露出一双纤细的小腿,似乎有些不安,来回踱步,怯怯地抬头,喊:“伯、伯父。”
脱下军装,宇文覃生一身黑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不戴眼镜,显得异常年轻成熟,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女孩:“伯父?”
语气里,有调侃,但更多的是轻蔑。
徐蓁蓁脸色不太好看,手拘谨地垂在两侧,不自然地躲着宇文覃生的目光,低声地问:“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宇文覃生个子很高,军人出身,身形高大,挡住了身后的路灯,眼下一片暗影,他嗓音忽然沉了:“自己去和徐家说,取消订婚。”
徐蓁蓁闻言抬起头:“不可以!”
声音很大,盖过了夜里的秋风,微凉的风,卷着她的裙摆,一张小脸已经完全白了。
宇文覃生倒从容,胸有成竹般,语气不似军装着身时的周正,嘴角噙着喜怒不明的笑意:“那天晚上你是怎么在我身下承欢,还需要我提醒你?”
这幅语气,全然不像平日里的儒雅温和,全是邪佞狠厉。
这才是真的宇文覃生,一个杀生予夺的男人。
徐蓁蓁心底发怵,开口声音不由得发抖:“我被下药了,那只是意外。”她软着嗓音央求,眼神楚楚可怜,“我求你了伯父,能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喜欢宇文,我真的喜欢他。”
喜欢?
宇文覃生冷笑,眼神冰冷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一字一句不带感情:“你可以做我的情人,或者,撇清关系,但是不能嫁进我宇文家。”
她情绪激动:“为什么?”
“我睡过的女人,都配不上我儿子。”他睨着眸子,容貌与宇文冲锋极为相像,只是眼神冷漠又阴沉,“他玩玩可以,不能娶。”
这个男人……
喜怒无常极了,心思又乖张不定,到底是恨宇文冲锋,还是护宇文冲锋,完全叫人捉摸不透,徐蓁蓁已经被逼得进退不得了,也什么都顾不上了。
她反唇相讥:“我配不上?”她破口骂道,“那你他妈的还睡我!”
宇文覃生勾唇,笑了,眼角有淡淡的皱纹,带着几分浸淫官场的戾气与果决,嘴里却说着最不留情面的风流话:“小姑娘,你是不是忘了,是谁张开腿让我上?”
她大吼:“宇文覃生!”
宇文覃生摸着衣袖上的袖扣,自言自语似的:“我还以为你和萧茹有点像,是我老了,眼睛不好了。”抬眸,目光轻视,瞧着徐蓁蓁,“我的萧茹,可没有你那么贱。”
原来宇文说得没错,他的父亲,可不好惹。
这是徐蓁蓁第二次听到萧茹这个名字,第一次是从唐女士嘴里听到的,她歇斯底里地骂这个女人,骂她阴魂不散。
萧茹。
她到底是谁,又和宇文家有什么关系。
“知道怎么做了?”宇文覃生问她。
徐蓁蓁咬了咬牙,不甘示弱地对视男人的眼:“如果我不同意呢?”
他并不意外,语调轻松:“那我就要找你父亲谈谈了,或者,”停顿了一下,嗓音阴沉,一字一顿,“让你身败名裂。”
她不信,提了提声调,孤注一掷般:“那你一样会臭名昭著,你的声望,你的仕途,就全完了。”
宇文覃生笑了笑,说了四个字:“拭目以待。”
说完,他转身离开,步伐慢条斯理。
徐蓁蓁后背全是冷汗,一股寒凉,从脚底蹿上来,她到底惹上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嗅到的全是危险,他根本不按套路来,甚至似乎什么都不在乎,没有弱点。
秦明珠收回目光,对别人的事兴趣不大,揉了揉困得不行的眼睛,抬头,只见一个穿着旗袍的妇人目光无神地走过来。
秦明珠问:“要去前院,怎么走?”
妇人身子摇晃,好像没听见一样,失魂落魄地游荡,目光跟着方才离开的男人,嘴里自言自语地喃喃不休,她在唤一个名字。
“覃生。”
“覃生。”
“覃生……”
妇人正是唐女士,唐虹玥。
八点半左右,音乐骤然停了,宇文老爷子携着一家人出来了,说了一番客套的话,无非是感谢与祝词。
蛋糕推上来,并没有立马切,长孙宇文冲锋为了给老爷子庆生,准备了一段视频,侍应门正在搬投影幕布上来。
徐蓁蓁坐在下面,脸色越来越白,额头的汗越流越多,眼睛盯着那空白的幕布,身子微微发抖。
徐平征瞧着不对,喊她:“蓁蓁。”
“啊?”徐蓁蓁扭头,豆大的汗珠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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