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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下意识地点点头。
“那么你们知道为什么我当时作为上尉，放弃了在军方可能拥有的前途转而选择退伍嘛……”
他的蓝色眸子似乎愈发阴暗，就这么扫过我们。
“难道是……和【塞壬】战斗过？”
坐在我前面的费正义举着手战战兢兢地发问。
我在心里也不住点头。
毕竟提到塞壬之后老师就这么不正常了，那股恐惧感连我都能看出来，那想必就一定和塞壬有关了。
“没错，既然早就过了保密期，我稍微说一下也没关系。那是在20年前吧，当时我在伊拉克的一个基地服役，作为主管人员之一……”
罗莱特老师点点头。
然后给我们叙述了一般人没机会听见的机密。
“当时在伊拉克的巴格达军事基地，早就有来自CIA的消息，说有一个代号【塞壬】的异能者会去暗杀美国大使，所以大使就被藏到了我们的基地……”
老师一字一顿地说着，语速越来越慢，似乎是在努力地组织语句。
“大使被安置在我们上校的办公室，我们都以为天衣无缝吧，一开始也确实是这样，没有人敢过来，而且我们的防备也更加严格……但是，某天夜里，就在我进行日常的巡逻时候……我听见了一阵沙哑的歌声，然后基地里面的士兵都开始凋零了……”
“凋零……”
我也被老师说的往事给吸引进去了。
“大家七窍都流出了可怖的黑色血液，然后到底死亡……”
我知道的，那就是货真价实的来自塞壬的精神攻击，这家伙可以借由声音为媒介进行暗杀、控制。
“然后我发觉自己也流出了黑色的鼻血，但是大概因为大面积对士兵进行精神攻击的效果也有限，加上每个人体质不同，我并没有快速倒地死亡……所以我赶过去查看美国大使所在的房间……但是……里面的人……都死了，而且我看见了……塞壬，穿着黑白相间的修女服的人……她亲手用枪把子弹射进了大使的脑袋里面……即使不能动弹的大使再怎么求饶、再怎么发出惨叫，塞壬都没有动摇过……”
“老师，你说你看见塞壬杀死了大使，也就是说你和塞壬正面对峙过？那么为什么她没有杀死你？”
“那大概是因为我……太懦弱了……”
纠结了许久，罗莱特老师才面露苦笑着那么说。
“哎？为什么？”
同学们都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因为我当时看见了她那张脸，虽然很漂亮，却给我死亡的恐惧感……所以我吓得尿湿了裤子……”
即使是几十年前的事情，老师提到的时候还是满脸尴尬。
大家也都沉默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嘛，毕竟对手这么强。”
徐明森只能提高音量为老师打着圆场。
“后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因为任务失败，而且巴格达军事基地的人伤亡过半，所以CIA相当震惊，不但把基地的生还者全部换血，还拍了异能者任务官来保护新的驻外人员，但是那种死亡阴影对于我们这些回国者是不会褪去的，我的战友要么因为心理压力而自杀，要么就患上了抑郁症，而我也是在来中国旅行散心的事后遇见了当时的校长，他一边帮我疏导心理问题一边建议我在教育中获得新的意义，所以我就变成了这里的老师。”
说完后罗莱特老师则叹了一口气。
“本来今天应该好好上课的，但是因为听见你们的经历才有感而发，别在意了各位。不过你们能够在塞壬手下生还，应该说果然任务官比军人还要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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