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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雨涔一觉睡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正好对上司南寂一瞬不瞬看着她的目光，不由怔了下：“你怎么没睡？”
“我也刚醒。”司南寂盯着她笑了笑，眼中一闪而过某种痛苦的情绪，但转瞬恢复如常，“饿不饿？”
“几点了？”方雨涔问。
“深夜，快十二点了，如果饿的话我下去给你做点吃的。”
“还好，不是很饿。”方雨涔边说边往他怀里钻了钻，“对了老公，我们什么时候回靖城？我都有点想辰辰了。”
“快了，三天后就回去。”司南寂柔声说着，然后轻吻了下她的头发，“涔涔，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怎么办？”
“那得看什么事，小事就原谅了，大事的话……”方雨涔眯起眼睛狡黠地笑了笑，“得狠狠折磨你一番再原谅。”
司南寂心里微微一疼，表面却不动声色：“这么纵容我吗？”
“没办法啊，总不能直接一拍两散了吧？那我多亏？”方雨涔说到这里后知后觉，接着猛地坐起身，“你问这个干什么？不会是打算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
“不会的，对不起谁也不会对不起你。”司南寂伸手又把她拉入怀中，“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想去Y国的什么美术学院留学，现在还想不想去了？”
“当然想啊，可以前是一个人，现在拖家带口的不方便，还是算了吧。”方雨涔毫不犹豫道，接着目光古怪地转过头，“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忽然想起来了，就随口一问。”
方雨涔撇了撇嘴：“再说就算我想去你愿意嘛？那时去圣蒂斯才一个星期你都要跟着，更别提留学那么长时间了，我觉得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你自己，而不是问我。”
“是，怪我没出息，离开你就活不下去了。”司南寂认真道。
方雨涔忍不住掩面而笑：“这就有点夸张了。”
“不夸张，是事实。”司南寂边说边坐起身。
方雨涔忙问：“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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