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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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振强这辈子是头一次为家人之外的旁人这么卖力。
也正是因为这份卖力,他们到市医院时,正要遇到医院的人往外头赶,两边一汇合,便立刻将肖爷爷往抢救室里送。
由于送得及时,一直到医院时肖爷爷还有反应,医生看到了神情庆幸,只说出血量不小,若是再拖点时间,恐怕就是能到医院也来不及。
人前脚进抢救室,后脚公安便也来了。
宁振强事发的时候不在现场,公安只是问了两句便没再管。
原先他们怕肖烨吓着,并不打算直接问肖烨,不过回过神的肖烨倒是主动到公安面前,提供了线索。
他的过目不忘在这时候充分发挥了作用,事发虽然很快,可他还是将那捅伤了爷爷的混蛋的脸刻到了脑袋里。
做完笔录后,他又借了医院的电话联系了妈妈,他知道住院要交钱,可爷爷的钱放在包里被抢了。
等到忙完这些,肖烨便往病房里去,一路走一路看,再找着某两张熟悉的面孔。
可等到他进了病房,这也终于能确定,帮了他和爷爷的宁家叔侄俩已经悄然离去,连个姓名都没留。
肖爷爷的伤没有做太长时间的处理,他正躺在肖烨前方的病床上闭目休息,不过刚刚医生已经说了,肖爷爷没有大碍,就是失血过多,得要好好养一养。
肖烨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今天在来医院的路上,那个小女孩一直握着他手。
他身体很冷,可是手一直都是暖和的。
“阿星。”
他记得那位叔叔是这么叫她的。
……
C市和县城用来往返的交通工具是后世用来载货的货车。
货车斗里绑着板凳,人挤挤囔囔地坐在里面,某种程度上是靠人挤人来固定,前面有收起来的蓬,只有下雨的时候会支起来。
这车按人头收费,像是宁知星这样高度的孩子是不收钱的,但要求带人的家长必须得全程抱着,否则只要占位,就得按一个人收钱。
宁知星清醒地坐在摇摇晃晃的客车里,却不觉得发晕。
“二叔,肖爷爷真没事了吧?”
刚刚到了医院后,宁知星也在肖烨和公安、医生的交流中也了解到了一些肖家的情况。
肖爷爷全名肖国忠,关于他的职业,宁知星没猜对,事实上肖爷爷是他们省里效益最好的机械厂的总工,现在是被外派到了市里机械厂做技术指导,才刚来了半个月。
肖爷爷总共有三个孩子,长子和次子都从军,女儿就是肖烨的母亲。
而那斜挎包,渊源倒是和宁知星想的有点沾边。那挎包是肖爷爷大儿子的遗物,他的大儿子早年就从军,后来在战场上牺牲了,留下的东西不多,所以当时那抢劫犯要抢,肖爷爷不肯给,正好外面有人说话的动静,抢劫犯一着急,便动了刀子。
“嗯,没事了。”
宁振强当时和公安确认过了,肖爷爷的女儿和省里机械厂的领导都在赶来的路上,且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会多加关照,这才把宁知星抱着带走,顺道陪着那借车的人家把车给骑了回去。
再度确认好情况后,宁知星也终于放心,她看向二叔的眼神里全是崇拜。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宁知星到现在心脏还砰砰直跳,要是那时候她没“矫情”,二叔没改变想法,恐怕肖爷爷真的会没命。
“二叔,你太棒啦!”她没忍住,趴在宁振强肩头小声道,“你是救人的大英雄!”
她夸得真情实感,如果这是在她真?小学时光里,她能以二叔为题,写一篇至少四百字的最难忘的一件事作文!
那时候她坐在车后头,看着二叔那因为明显的肌肉线条,还有淌着汗的后颈,只觉得二叔的身影无限伟岸。
“哄我也没用。”宁振强弯着手指往宁知星的脑袋上就要敲,可要落下的时候还是舍不得,就是轻轻地碰了一下,“今天叫你别看你还看?吓坏了怎么办?你都不知道上次你吓着了家里人都很担心。”
“我没事的二叔!你救了人呢!肖爷爷没事了我一点也不怕!”
“真的?”
“真的!”这一回宁知星回答得铿锵有力,没有半点犹豫,她是真的一点都不害怕。
“二叔,你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那种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宁知星熟练地给二叔也吹起了彩虹屁,“二叔,你真善良。”
宁振强耳后发红,他咳了两声,愣是没回。
他宁振强“驰骋”大河村那么些年,不像是大哥天生恶相,也不像是小弟“臭名昭彰”,私下里做了不少事,可明面上绝对没人挑剔。
可面对着小侄女这“做好事不留名”、“善良”的夸赞,他是真脸红了。
要是这话被那些被他坑过的人听到,恐怕那些人都要气吐血吧?
宁振强很清楚,如果今天小侄女不在,他绝对是连热闹都不会凑,只会直接转身离开。
就是他救了人,也一定是因为事先知道了肖家人有能办得上他的地方。
就比如刚刚,听到肖爷爷的身家情况,知道他儿女都地位非凡,本人也很有能力时,宁振强不是没有想法。
但回过头看到等着自己的小侄女时,再多的想法也放了下来。
他是唯利是图,是汲汲营营,可他不并不想在宁知星面前展示这一面。
比起可能能得到的利益,他更希望小侄女能继续这么单纯……
想到这,宁振强都被自己的矛盾想法给逗笑。
他这可真是绝了,一边想着担心小侄女未来被骗,一方面又想维护着她现下纯粹的想法。
“二叔,辛苦你了。”宁知星卖力地替二叔捏起了肩膀,虽然她手上力气不多,二叔的肌肉又多,这卖力事实上起不了什么缓解作用,可每次做这些时,家里人的脸上都能露出不少欢喜情绪。
“不辛苦。”宁振强低头看了眼衣服,还好,今天搬运的时候没把血弄到衣服,“回去就别说这事了,要不我怕你奶奶生气,知道了吗?”
“知道!”
等到两人总算到家,这天已经尽黑。
宁振涛在家门口蹲着,自打昨天后,他说话都提高了不少音量:“妈等你呢,你看看你都不知道早点回来,阿星都累坏了吧?”
他没忘习惯地和小侄女开始卖安利:“阿星,你都不知道,今天一大早县城的技术员就送猪来了,长得和现在的小猪可不一样,你肯定想看!比看什么市里有趣多了!”
宁振强冷冷地看了眼皮又厚了的小弟,要不是知道最近宁振涛是真比从前勤快了一些,他可要动手削他了。
宁振涛没怂,他深深地感觉到自己不能认输!
妈比他大,成,他忍了;大哥大嫂比他大,也行;可二哥也没比他大几岁,他这农民也想当地主!
“哎,阿星你都不晓得,我一个人又是洗猪,又是安排猪圈的,城里来的那个技术员,是教了挺多,今天还教了发酵饲料,我捣鼓了一天,累得我是肩膀疼啊腿也疼,不过想到以后能让我们阿星多吃一块肉,我这心里头也就有力气了,半点不嫌累。”他熟练地发动了卖惨攻击。
“你看看,你三叔这腿,这两天都有点脱皮了,天天踩那泥里,又是挖又是弄的,洗了太多遍……”他这就是无中生有了,他脚上是有一双和村里申请的老胶鞋的,脱皮恐怕得用显微镜才看得出来。
“还有这手,都起茧子了。”这倒是真的,不过和他同龄的人,哪个手上不都是厚茧,也就是宁振涛最会躲懒,手上的茧子才会又薄又少。
宁知星虽然知道三叔这话里一挤就是一堆水分,可还是露出了心疼的神色。
养猪这活是她给三叔找的,三叔的辛苦也有她的一份。
“小叔,你辛苦了。”宁知星落了地,正要去给宁振涛揉揉,就听见刚刚一直保持沉默的二叔忽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像是忽然扯到了什么。
宁知星看着单手掐着腰的二叔也紧张起来,二叔和三叔不一样,很少表现出脆弱的一面,这恐怕是疼得厉害。
“没事,没什么,可能是今天搬了点重东西。”宁振强笑得勉强,可弯下去腰半天没起来。
宁振涛就差没把问号打在脸上了,不是,他忙了一天,也没装得这么惨吧?他二哥不就是抱了知星一天吗?能有多累?知星轻的和根羽毛没差别了吧?
他不知道,宁知星知道,宁知星立刻想到了今天又是骑车,又是搬人的二叔,她立刻凑了过去,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宁振强的腰一下:“二叔没事吧?我扶你进去,咱们先坐坐或者躺一会。”
被一下抢走了注意力的宁振涛在后面气得直跳脚,他掐着腰就差没来一连串经典国骂。
刚刚临要进门的时候,二哥还挑衅地看他了!
这明明就是装的,骗小孩呢!
也就是宁振涛还不懂后世流行的绿茶这一词汇,否则他一定会把这个标签立刻贴在自家二哥的身上。
“还不进来吃?要人给你送出去?”
“就来!”听到了妈妈的叫唤,宁振涛便也赶忙往屋里冲,家庭地位未来还有很多机会争抢,可这饭没了就是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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