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片花(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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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遭遇了一场惨无人道的虐杀。
他仰面倒在调音台上。喉管整个被割开了,眼睛也被剜了出来,只剩下两个鲜血淋漓的黑窟窿。
腰部以下血肉模糊,浸透了鲜血的裤子,像破布一样黏在两条腿上。可以想象凶手对他做了什么。
一只麦克风被粗暴地塞进了他的嘴里。
这张僵硬的脸因为极度恐怖而扭曲了。眼泪、鼻涕、口水和鲜血……混在一起,涂满了麦克风的表面。
广播里时不时发出了奇怪的、漏风一样的声音。
这场面透着说不出的讽刺:一名风靡校园的广播台DJ,居然是嘴里塞着麦克风而死。
凶手似乎有种极其残忍的幽默感。
林赛的相机也忠实地记录了这血腥的一幕。
万祺举着相片,越看越带劲:“你男朋友死得还挺惨。”
拿玫崩溃了:“啊啊啊都说了他不是我男朋友!”
“嘻嘻,看看嘛。”万祺又试图把相片塞进拿玫手里。
但是被她像赶苍蝇一样赶走了。
拿玫:“滚,不要脏了我的手。”
林赛倚靠在门边,一边低头在黑色笔记本上写着什么,一边十分冷静地说:“这样看来,凶手的行为有很明显的逻辑。一年前他杀死了安德鲁的父亲,现在他杀死了安德鲁,而接下来他的目标则是安德鲁的……女朋友。
“由此可见,安德鲁一家就是这个连环杀人案的突破口。后面我们会去查他父亲和他的人际关系网,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发现。”
她身边的摄影师赞同地点了点头。
单亲妈妈海伦看了看头顶的挂钟:“时间快到了。那我就去接我儿子放学吧。”
拿玫:“等等,你儿子不是死了吗?!”
对方十分尴尬地回答道:“我有两个儿子,哥哥死了,弟弟还在这个学校里。”
拿玫敬畏地看着她:“……厉害了。”
接着她又想到了自己的悲惨处境。她生无可恋地说:“那我怎么办?”
这话一出,场面又陷入了凝滞。
其他几名玩家都同情地看着她。
在他们眼里,面前这个洋娃娃一样的漂亮女玩家几乎已经是个死人了。毕竟她上了凶手的死亡名单。
与此同时,他们心里又有一丝微妙的庆幸。
因为那个人不是自己。
万祺:“你家今晚有人吗?”
拿玫:“显然是没有了。荒郊野岭,玻璃大别墅,真的很适合来一场性感大屠杀呢。”
万祺想起了什么,脸色很难看地说:“其实我也是,爸妈都去洛杉矶出差了。”
但她话风一转,又十分开心地说,“好在不不是安德鲁的女朋友。哈哈哈哈。”
拿玫:“谢谢,有被安慰到。”
没关系,她不会束手就擒的。
她计上心来,又可怜巴巴地转头看向Valis:“爸爸,你怎么还没有出场?凶手都来威胁我了!你不该做点什么吗?”
Valis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拿玫。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有规律地敲击着桌面。
“需要我做什么吗?”他礼貌地问。
林赛眼前一亮,颇为欣赏地看了拿玫一眼。没想到她提出了一个好方案。
“说得对。”她说,“治安官先生,你应该派一个警察来保护一下我们吧?”
Valis:“唔。”他微微低下头,仿佛又陷入了思考,“那么今晚我安排一个警察驻守在别墅,如何?”
拿玫再次邪魅一笑:“我不要别的警察,我只要你。”
其他人:?为什么突然开始虎狼之词?
Valis却抬起头,对拿玫露出一个微笑。
“当然,如果这是你希望的。”
拿玫挂上了咸鱼的幸福笑容:“我希望,我太希望了。”
万祺:“……”垃圾警察居然还真的吃这套。
“既然如此,你们今晚要不要都来我家?”单亲妈妈海伦突然提议道,“好歹我家里还有一个男孩子。大家都在一起,是不是会更安全?”
她一边说一边偷瞄坐在旁边的Valis。
真实意图很明显了。
拿玫:“……”来了来了,后妈三号来了。
万祺抱着手臂,冷笑一声:“刚才你怎么不说?——不过也行吧。多个人总是安全点。”
海伦倒没有很在意万祺的态度,或许是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她点了点头,又回头看向林赛和摄影师:“你们呢?要不要一起?”
林赛却摇了摇头:“我们还是住酒店吧,今晚出去调查安德鲁的死。这也是我个人的想法:既然游戏明确希望我们兵分两路,大家就不能总是待在一起。”
她又想到了什么:“对了,也许你家还会有别的线索。毕竟,那个DV就是在你儿子的抽屉里找到的。”
这句话提醒了什么,众人背后又是一凉。
她说的很对。
为什么失踪了整整一年的DV——
会如此神秘和巧合地出现在这个男孩的抽屉里——还让原本扑朔迷离的案情,突然变得明朗了起来?
是谁将DV放在了那里?
这和男孩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谁都没有忘记,正是他的死亡,开启了昨夜别墅的血腥大屠杀。
仿佛冥冥之中,有谁借着他的手,打开了一只潘多拉魔盒,又指引着他们向前。
海伦不禁打了个寒噤,喃喃道:“你说得对,今晚我们是应该好好检查一下别墅。那我去接儿子了,待会儿我们校门口见吧。”
众人就此分道扬镳。
万祺显然对林赛很有好感,分开之后还对她赞不绝口:“看看人家。这才是经验丰富的老玩家,思路多清晰。”
拿玫:“是啊。”
“你还不学学她?不要再咸鱼了!”
拿玫:“虽然我咸鱼,但是我有……”
她话说到一半又卡住了。
万祺:“你有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她顶着一张死人脸说。
因为此时他们已经走出了教学楼。
她发现所有人又都在对自己行注目礼。
同学们以一种近乎于狂热的眼神看着拿玫——显然他们都听见了广播里的内容,
但他们眼里只有兴奋,而完全没有丝毫的恐惧。
“嘿!拿玫!听到了吗,下一个就是你了!”不知道哪个男生大喊了一句。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哄笑成一片。
有人在吹口哨,也有人趁乱又喊道:“反正都要死了,死之前要不要先来一发?”蠢蠢欲动的、赤/裸的眼神直往她身上扫。
拿玫:我要吐了,我真的要吐了。
突然她又听到“砰——”的一声。
原来是有个男生故意捏爆了一管番茄酱。血红、粘稠的液体喷得他满头满脸都是。对方极力模仿出死人的样子,用力地翻了个白眼。
接着他又爆发出一阵大笑:“爽不爽?你男朋友是不是这么死的?”
拿玫:“……”
她绝望地说:“我知道了,凶手肯定是个学生。”
Valis低头看着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这个学校的人都太奇葩了,根本没有一个正常人!!”拿玫恶狠狠地说,“毫无同理心!”
Valis若有所思地看着身边夸张的学生们。他轻声说:“我还以为青少年就是这样。年轻,冲动,愚蠢而不知。”
拿玫大惊:“你在说什么?他们怎么会是这样的?学生明明是祖国的花朵,是早上七八点钟的太阳,是一个纯洁又美好的群体……”
她卡住了。
因为校门又有一对热情的小情侣正在互相撕扯彼此的衣服。
她匆匆一瞥,似乎就看到了那个红发女孩的黑色蕾丝内衣和……惊人的上围。
“啊啊啊啊少儿不宜——”她简直赶紧拉着Valis绕道离开,“我的眼睛脏了!”
但对方分明还在饶有兴致地观望着那对狗男女。
Valis轻声道:“你看,他们就是这样……”
“就是哪样?你在说什么?你为什么要在垃圾美国青春片里学习三观?你缺乏对世界的正确认识啊啊啊我看你有点危险!!”
拿玫絮絮叨叨,像老妈妈在教育小朋友一样,将Valis牵走了。
这画面其实有点搞笑,甚至于……温情。
一个一米六的卷发校服小萝莉,满脸惊恐地拽着将近一米九的高大警察。对方低头任她牵着,凝视她的目光很温和,像一只巨大的木偶熊。
但她并没有察觉。
他也没有察觉……自己的眼神竟然拥有了温度。
海伦和她的儿子已经等候在了校门口。
那是一名看起来毫无攻击性的路人脸黑发男生。黑框眼镜让这张脸显得更加平凡。他个子不矮,却有点驼背,习惯性地勾着腰。眼角微红,或许还在为哥哥的惨死而难过。
拿玫感到很亲切。
她的咸鱼/雷达开始嗡嗡作响。
这个男孩子,一定就是那种美式青春片里最常出现的那种——炮灰宅男吧!
海伦很敷衍地介绍道:“这是我儿子查理·林奇。”
路人脸男孩查理十分害羞地向她打了个招呼:“嗨,拿玫,妈妈说今天你要去我们家过夜。”
拿玫:“是啊。”
“我也听到广播里的内容了。”他认真地看着她,目光很坚定,“你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谢天谢地,终于出现了一个正常人。拿玫感到很欣慰。
“谢谢你。”她由衷地说。
“这、这没什么……”查理嚅嚅道,又害羞地躲开了她的目光。
拿玫竟然觉得有些不习惯。不,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游戏的画风会突然变得这么正常。
直到她看到了对方火柴棍一样又细又瘦的手臂和小腿。
——算了,感觉还是抱紧爸爸的大腿比较靠谱呢。
爸爸已经安安静静地坐在警车里等待她了。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放在方向盘上,十分有规律地敲着。
这完美的节奏感,可以说是强迫症的最爱了。
“还不上车吗?”他从车窗上微微探头出来,微笑着问道。
不知为何,迷人的笑容又让人觉得有些背后生凉。
拿玫:“来了来了。”
她屁颠屁颠地跑到警车边。作为一条咸鱼,她习惯性地走到后座去,握住了门把手。
没打开。
咦?她又用力地拉了一下。
车门依然纹丝不动,毫无反应。
“车门锁了吗?”她探头去前面问。
Valis:“坐前面。”
拿玫:“……好吧。”
有什么区别吗?她暗自腹诽道。
但秉承着“谁开车谁说了算”的原则,她闭麦了。毕竟她是一个不哔哔的好副驾驶。
虽然但是……
孤男寡女共处一车,还都坐在前排,好像又有点暧昧是不是。
狭窄的空间里,两人呼吸交缠。汽车香水悦人的味道也在空气之中弥漫开来。
拿玫十分乖巧地坐着,脊背挺直,平视前方,等待发车。绝不胡思乱想。
她等待,等待,永久地等待……
为什么还不发车?
拿玫终于忍无可忍地转过头去。
她发现Valis正在看着自己。
他的眼睛像海水一般湛蓝,眼底漂浮着某种难以形容的、愉悦的光。
拿玫:“看我干嘛?爱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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