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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
孟舒桐醒来时下意识叫室友们的名字。
没有回答。
她摸了摸额上的冷汗,撑着床坐起来,迷迷糊糊打开床头灯,发现这不是在寝室,而是在家里,她的房间里。
早就已经毕业了。
几年前那个微博投稿估计早已沉没在大数据中,那个树洞君的微博这几年陆陆续续换过好几次皮下,现在完全就成了一个广告博,每天发一些没营养的微商广告,前几年能让人欲罢不能的各种狗血投稿现在也没了。
之前要死要活,好像没了某个人就不能活,现在再想起来……
尴尬。
孟舒桐再无睡意。
又在床上躺了几小时,终于熬到吃早餐的时间。
她直接穿着睡衣下楼,父母早已坐在楼下看起了财经新闻。
“今天怎么醒这么早?”孟母笑着招呼她下楼。
孟舒桐翻了个白眼:“做噩梦了。”
可不就是噩梦吗。
都他妈毕业了还能梦到那老男人。
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吃早餐,孟舒桐随手拿了块吐司撕着一块块丢进嘴里,孟母让她加点炼乳抹着吃,她摇头:“热量太高。”
孟母:“你都这么瘦了,再瘦都成电线杆了。”
孟舒桐却很不以为然:“我的目标是穿下XS码的裙子。”
“女孩子太瘦了也不好看,”孟父突然插嘴,“你这几天有空吗?”
孟舒桐直觉爸爸找她没好事,抓了抓凌乱的鸟窝头,打了个哈欠说:“没空,我室友结婚,我最近要回趟清河市。”
孟母随口问:“你哪个室友啊?”
“就年纪最小的那个,”孟舒桐语气含糊,“我跟你们提过的,看着很像未成年的那个。”
“年纪最小的室友都结婚了,你连个结婚对象都没定下来,”孟母摇摇头叹气,“你说你认识那么多朋友有什么用?”
孟舒桐心无旁骛的吃早餐,惯例对母亲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等你参加完婚礼回来,跟我和你妈一块去跟你三铁建设的宁叔叔吃个饭,他小儿子前不久回国了,正好你们俩年轻人认识认识。”孟父说。
孟舒桐眉心一跳。
相亲?
商业联姻?
哇,好土好封建。
“你不愿意?”孟父从她抗拒的神色中察觉到她的小心思,“交男朋友了?”
“没有,”孟舒桐郁闷地说,“我天天在你眼皮子底下上班,哪儿来的空谈恋爱。”
孟父点点头:“那等你回来就安排一起吃个饭。”
孟舒桐突然说:“那我想提前知道宁叔叔他小儿子的一些情况。”
孟母对这方面也比较在意,早就做好了调查,因此女儿一开口问,她就颇为熟练的将对方的年纪家世学历和感情经历都说给了女儿听。
孟舒桐没什么表情的掀了掀眼皮子:“我对这些没兴趣。”
孟母:“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孟舒桐:“他长得帅不帅?不帅免谈。”
“……”
“……”
对于女儿这种看人只看表面的肤浅思想,孟父孟母同时沉默下来。
最后孟父叹着气妥协道:“行吧,我去问你宁叔叔要张他儿子的照片过来。”
孟舒桐笑眯眯地说:“感谢老爸。”
“你们说我爸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他以为我们家是什么豪门还需要帮我安排联姻对象?现在真的是二十一世纪吗?”
孟舒桐开着语音群聊和室友们吐槽。
毕业这么久,寝室群还一直活跃着,偶尔晚上下班,几个室友都会在群里抱怨工作。
“联姻好啊,”万亿羡慕地说,“不说别的条件,最起码你爸妈能替你物色一个家世相当的男人,我妈帮我安排的那几场相亲,什么歪瓜裂枣都有,自己每个月拿五千块工资还怕我花他的钱,你说就他那点工资我至于贪图吗?”
“先婚后爱,一定是先婚后爱的剧本,”王可慈也羡慕地说,“太浪漫了。”
孟舒桐无语:“糍粑你能少看点吗?”
“以前最喜欢看的不是你吗?有时候甚至还看通宵。”
“你也说是以前了啊。”孟舒桐叹气。
三个人絮絮叨叨的聊着,唯独穗杏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孟舒桐扬高声音说:“穗穗你人呢,关于我可能要联姻这件事你就没点意见?”
柔软的声音这才从手机里传来。
“啊,我在加班,”穗杏说,“我听着呢。”
孟舒桐有些惊讶:“我去这都几点了你还加班,学长真不做人啊。”
穗杏干笑几声,然后突然地,极为克制的发出一声嗔怒。
“哎呀我在打电话呢。”
孟舒桐:“我们是不是打扰你和学长的夜生活了?”
“没有!”
“有。”
不合时宜的男人声音传入耳中,低沉清晰,带着几分埋怨。
真是越往深里了解越发现沈司岚这男人脸皮厚得很。
说好的高岭之花,连老婆和室友们打电话叙旧都要吃醋。
“学长,好久不见,”孟舒桐忍着笑说,“最近工作忙,还没来得及祝你们新婚快乐。”
“谢谢,下个月婚礼请一定要出席,”沈司岚一顿,半开玩笑道,“不然她这婚就白结了。”
要说穗杏因为想要快点见到室友而先向沈司岚提结婚的这事儿确实令几个室友挺感动的,孟舒桐仿佛都能从沈司岚的玩笑话中听出他的不满来。
又聊了两句才挂掉电话。
孟舒桐盯着天花板发了很久的呆。
要回去了啊。
她心中下意识的在抵触着什么,但转念一想,总不能为了一个早已忘干净的男人,连大学时期关系最好的室友的婚礼都不去参加。
这样好像显得她有多忘不掉似的。
不就是个老男人。
而且在她毕业那年,他就已经开始相亲了,那就说明他已经有了组建家庭的打算。
以那老男人的条件,应该早就结婚了吧。
说不定孩子都有了。
孟舒桐撇嘴,心想没必要没必要。
没必要为了一个令自己不愉快的人,去抗拒自己待了足足四年的母校和城市。
不值得。
孟舒桐带着厚厚的礼金去参加了室友的婚礼。
之前就听说过新郎的家庭背景往上数好几代都是粤圈有名的富豪大佬,那时候大家都是学生,住一样的寝室吃一样的饭,没觉得有多大差别,如今毕业离开了学校,人和人的差距就显现了出来,孟舒桐自己都是仗着父亲的光环才能在毕业后活的滋润,因而她比谁都明白一个好出身的重要性。
今天婚礼上请过来的宾客也都是非富即贵,甚至有几个是在电视上常见的面孔。
正好也能趁这个机会多认识点人脉,孟舒桐站在新娘这边替人招呼宾客。
新郎新娘同校同系,大学校友和师长请了不少过来,辅导员到场的时候,孟舒桐因为之前还没毕业的时候老出去通宵被她找过不少次,到现在毕业这么久了,心里对这位辅导员还是颇有恐惧。
“孟舒桐啊,”辅导员亲热的叫她名字,“毕业了又漂亮了啊。”
孟舒桐赔笑:“辅导员也是。”
“交男朋友了吗?”
“还没呢。”
“还没啊,眼光有时候也适当放低一点,”辅导员说,“男人嘛,还不都那德性。”
旁边跟孟舒桐一块负责迎接宾客的穗杏哥哥神色突然尴尬。
“我去趟洗手间。”杭嘉澍说。
又寒暄了几句,辅导员终于进去入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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