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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筝月看完医生后并没有急着回酒店,转而去了消化内科顺道看望钟子涵。
因为不确定他在不在,贺筝月探出了半个脑袋往里面找。
耳边突然响起带笑的声音:“想偷东西啊?”
吓了一跳,她转过身,迎面对上钟子涵一张笑得极其欠揍的脸。
贺筝月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想揍他两拳,又碍于这是在医院,得给他这个主治医师面子,所以只是口头凶了两句。
“刚巡完房回来,就看你鬼鬼祟祟站在门口,”钟子涵无辜地耸耸肩,“你要不是我姐,说不定我还真叫保安过来了。”
贺筝月皮笑肉不笑:“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啊。”
钟子涵笑眯眯地回答:“不用谢。”
贺筝月懒得跟这没皮没脸的弟弟计较,走进去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
钟子涵边整理病历边问她:“今天怎么来医院了你?”
“去心理科看病呐。”
男人的手突然顿住,语气比刚刚凝重了些:“怎么样?”
贺筝月语气平静:“前两年是轻微的产后抑郁,不过因为这两年没出去工作,没有社交没有消遣,每天就是在家带孩子,再加上三天两头跟易正鹏他妈吵架,易正鹏又是个端水大师,反倒害得我和他妈矛盾越来越深,终于变成了焦虑症,我可算知道为什么有时候我喝口水都能发脾气了。”
“……”
钟子涵没说话,贺筝月又说:“看了医生以后我反而下定决心了,我打算回上海先把那两个小家伙接回来。我也不想等易正鹏回来了,直接先找律师把离婚协议书起草了吧。”
“……你要离婚?”
“嗯,”她点头,又嘱咐他,“这事儿你先别告诉我爸妈,你爸妈也别告诉,等我先斩后奏,到时候他们就是不想接受也得接受事实了。”
还是那个说话做事丝毫都不拖地带水的姐姐。
离婚这么大的事儿都能先斩后奏。
或许是决定了要离婚,贺筝月整个人都明朗了起来,明艳的五官舒展开来,好像又回到了没结婚前,那个在社交职场中如鱼得水,漂亮又自信的HR贺。
钟子涵看着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说这位贺小姐,你怎么这么没心没肺啊,离婚笑得比结婚还开心。”
“不然呢?难道哭哭啼啼当怨妇啊?等离婚了,我既能带孩子,又能继续工作,孩子的尿布钱和奶粉钱我自己赚,再也不用看婆婆的脸色,你说我应不应该笑得开心点?”
钟子涵挑眉,抱胸附和:“嗯,应该。”
贺筝月突然有些奇怪:“子涵,你怎么没劝我别离婚?”
往日她只要有了离婚的念头,不论是熟的不熟的人,听了都会劝。
“为什么要劝你?你都这么大了,说话做事难道还要听别人的?再说了,”钟子涵看着女人,语气蓦地嚣张起来,“你可是我姐,我都这么受欢迎,更何况你?就以你的条件,离婚能算什么大事?不过是你丰富的人生履历中的一个小小墨点而已。到时候恢复单身了追你的男人照样大把大把的,不珍惜你的人就让他后悔去吧。”
贺筝月被他逗笑,低下头,攥着手指抿唇说:“都生过孩子了,没市场了。”
钟子涵叹气,缓缓走到她面前,蹲下仰头看她,柔声说:“姐,你说像你这样的独立女性,天天都在呼吁男女平权,帮其他的弱势女人争取平等的权利,就连你的老板因为重男轻女辞退怀孕的女员工,你一个人事部的非但不帮着你的老板,反而鼓励女员工去申请仲裁打官司,当时你是怎么说的你还记得吗?上帝赋予女人孕育生命的子宫,这是礼物,是荣誉,是所有男人都没有的,值得敬佩尊重的特权,而不是被默认可以拿来区别对待的理由,你当时话说得那么漂亮,可为什么到你自己身上,你反倒又妄自菲薄起来了?”
“你很好,很优秀,就算这个社会还没有做到对女人的绝对公正,你也要对自己有信心,你自己都没信心,那些男人又怎么会被你吸引呢?”
贺筝月吸了吸鼻子,笑着说:“……我觉得你做内科医生有点屈才了,应该去当心理医生。”
钟子涵哼哼,语气骄傲:“我可是我们科室的妇女之友,人家小姑娘谁跟男朋友闹别扭了都是来找我谈的心,我一劝就立马笑了。”
“那你怎么还没找女朋友?”
“谈不来呐,”钟子涵遗憾地耸耸肩,“三天两头加班,正经女朋友谁受得了?前两年倒是试着谈过,我和那个女孩子都是医生,结果分手是在手术台上说的,分了手以后我俩还互相说谢谢,说总算可以专心做手术了。”
贺筝月不可思议地挑眉:“真的假的?”
“骗你干嘛。”钟子涵叹气。
“那真是――”贺筝月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那目前还是专注事业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钟子涵点头,看她刚刚低落的情绪似乎好点了,总算舒了口气问她,“不过你一个人带两个小孩怎么回来?坐高铁吗?”
“对哦,这个我倒是没想到,”贺筝月有点愣,“我一个人带两个,肯定管不过来啊。”
钟子涵:“要不找朋友帮忙?”
贺筝月下意识摇头,说:“找谁都肯定会劝我别离婚,我都猜到她们会怎么说了,肯定会说好不容易在上海站稳脚跟呐,这一离婚又要从头开始啥的,算了吧,我宁愿一个人累点图个耳根子清净。”
其实可以找小竹帮忙。
但是在她心里小竹自己还是个孩子,贺筝月有点担心到时候变成她照顾三个。
而且小竹还这么年轻,都还没谈过恋爱,她不想让自己的经历影响到她未来的爱情观。
因为怕结局不好,就不敢去爱。
像宁宁那样。
至今好像也未从生身父母的悲剧中走出来,这么多年始终孤单一人。
她不希望小竹也变成这样。
钟子涵说:“我陪你去上海把两个外甥女接回来吧,正好我假还没休完。”
“啊?你会照顾孩子吗?”
“……”钟子涵冷下脸,“看不起我?那你自便。”
“没看不起你,”贺筝月赶紧讨好一笑,“谢谢弟弟。”
商量好回上海接女儿的事儿,贺筝月伸了个懒腰,像是终于卸下了这两年一直压在肩上的担子。
当初因为爱情而选择扛起的担子,如今为了自己,她决定连同爱情一起放下。
没有什么比爱自己更重要。
钟子涵看她笑得像个考了一百分的小学生,摸了摸她的头,夸奖道:“不愧是我姐,潇洒。”
贺筝月难得没责怪弟弟的以下犯上行为,坐在椅子上,双手乖巧搭着膝盖,像个小学生似的笑起来:“谢谢钟医生夸奖,我会继续加油的。”
又聊了会儿,贺筝月打算回酒店。
她问钟子涵:“你下班了吗?要不一起?”
“我还在等屿宁,”钟子涵食指勾着车钥匙玩儿,“把车钥匙还他。”
贺筝月突然想起刚刚在心理科碰到孟屿宁的事儿。
“对了,屿宁去看张医生那儿看病也是你给他介绍的吗?”
钟子涵把玩车钥匙的动作突然顿住:“什么?他也去看心理科?”
“嗯,今天在心理科碰到他了。”
“……”
“怎么?不是你介绍的?”
钟子涵回想起老张师兄那天跟他说的话,摇头说:“不是我。”
他皱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又开口:“姐你先回去吧,待会等他过来我问问他。”
贺筝月走后,钟子涵坐在办公桌前发起呆来,想了半天还是决定打个电话给孟屿宁。
刚掏出手机,结果人就来了。
孟屿宁言简意赅:“车钥匙。”
钟子涵没起身,一只手指勾着车钥匙扣:“这儿。”
他这还车钥匙的姿势属实嚣张,孟屿宁没跟他计较,走过去拿。
刚碰到钥匙,结果钟子涵却又突然缩回了手,让他拿了个空。
孟屿宁蹙眉,淡声说:“你把车子开坏了?”
“我驾驶技术还不至于烂到这个地步,你车子好好的,一点磕着碰着都没有,”钟子涵目光沉沉盯着他,“倒是你,有什么毛病?”
孟屿宁回望他,语气平静:“你想说什么。”
对视了几秒,钟子涵发现自己用眼神攻势根本干不过这位。
他们混金融界的,最擅长的就是装傻充楞,扮猪吃老虎。
钟子涵直截了当,也不跟他废话,开始质问:“你没病你去看心理科干什么?筝月姐跟我说了,她今天去心理科的时候碰见你了。”
孟屿宁反问:“筝月姐能去,我不能?”
钟子涵反驳:“她产后抑郁,你也产后抑郁?”
这刁钻的反驳角度反倒让孟屿宁一时片刻不知该怎么回应,只好说:“我平时工作压力大,所以去看个心理科,有什么问题?”
“那你要没病,你吃什么米氮平啊?你不会不知道米氮平是用来治什么的吧?”
孟屿宁侧过头,长吐了一口气。
“那盒药真的是因为我的失眠症状太严重,放在家里备用而已,并没有吃过。”
钟子涵一脸“你骗傻子呢”。
他绝对不相信孟屿宁心理有问题,仅仅是因为工作压力大这么简单。
孟屿宁向来是这样,心事都藏在肚子里,谁都觉得他温柔爱笑。
但是作为从初中开始就和他一块儿长大的哥们,钟子涵知道他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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