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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她的父亲。
从小保护着她成长的父亲。
单妈捂着脸,低低啜泣了一阵,才将脸抬起来,她看着单单,眼圈泛红,喉咙哽咽道:“单单,以后就只剩我们两个了。”
相依为命。
单单忍着泪,抱着她,“妈,你还有我。”
上辈子的遗憾再也不会发生,她不会再让她的母亲孤苦无依。
单妈这天晚上很早就睡了,难过和悲伤席卷而来,中年失去婚姻和爱情,这样的打击实在不算小,尽管她是个高级知识分子,在面对这样的事也不能完全开解自己。
许梁州考完之后,就溜达到单单的考场,没事就是想见见她。
主要他想去她面前炫耀一把,他画的那些个数学题,也是准到没sei。
不过他去的时候,单单已经和西子一起在回家的路上了。
许梁州也就作罢,骑着自己的车也回去了。
他去了二楼他父亲的房间里,趁着他父亲还没有回京时,打算跟他父亲商量一件事,虽然几率渺小。
许父丝毫看不出年逾四十,冷漠且没什么表情,常年身居高位,就好像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气场。
许梁州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进。”
许父见了他,抬眸淡淡的扫了一眼,随口一问:“考的怎么样?”
许梁州无所谓的点点头,“还行。”
“恩。”
儿子的成绩向来不用他操心,他也就这么一个能让他省心的地方了。
许父站在书桌前练毛笔字,见他跟个木桩子伫在跟前,放下毛笔,“还有事?”
许梁州收敛好情绪,盯着他父亲,一本正经道:“爸,我想学医。”
许父先是一愣,全然当成了玩笑话来听,“学医自救?不错,身为父亲,我很庆幸你有这么个打算。”
许梁州皱了皱眉头,“爸,我认真的,没跟你开玩笑,我想学医。”
“以后当医生?”
“对。”
许父掂了掂手边的石墨,往他那个方向一砸,吐字冷然,犀利冰冷的视线射在他身上,“我看你是真的病的不轻了。”
许梁州身手矫健的躲过这飞来横祸,就知道他爸会是这样的反应,可他也不打算妥协,他比谁都固执,“爸,我和你一样,为达目的都是不择手段的。”
“老子跟你才不一样。”
许梁州笑了笑,“爸,你别对我的志愿动手脚。”
许父眯眼凝着他,再也不能把他的话当成玩笑了,“我真的没看出来你还有救死扶伤的潜力。”
他耸耸肩,“谁知道呢。”
许父一字一句,“我不会同意的。”他继续道:“你要学什么专业我认为你早就是清楚的,在此之前,你也并没有提出过异议。”
“现在有了。”
“现在晚了。”
许梁州往前走了两步,冷眼,“不晚,只要你同意就不晚,我不想给你惹麻烦,我希望你能同意。”
这不是一次愉快的谈话,许梁州的性格让他的母亲给养歪了,他随性,崇尚自由,干什么都是临时起意,最重要的是他十分的顽固,饶是许父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比他儿子还顽固的人。
许父了解他儿子,是个继承自己衣钵的好料子,学医实在可惜了,但是他确实逼不了许梁州。
于是他提出了一个是中和的法子,他说:“你要真想学也不是不可以。”他顿了一下,“修双学位,医学和政治法学,没有商量的余地。”
许梁州挑了挑眉,大概能预见自己大学的未来的辛苦。
“可以。”
假期的第一天,许梁州打算给他拉风的头发给染回来。
他是戴着墨镜出门的,大大的黑黑的镜片遮住了他的双眸,穿过曲折的小巷,就快到理发店门口时,余光一闪,看见了躲在小店门口里抹眼泪的人儿。
许梁州的脚步就迈不动了,折返回去,他忽然出现在单单面前,还吓了她一大跳。
他问:“你哭什么啊?”
单单没成想会撞见他,自己还在为父母的事难过呢,在家里不能掉眼泪,让单妈听见了,又会惹的单妈更难过。
她还打嗝了,看着他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不禁好奇,“又没太阳,你带什么墨镜”
许梁州脸色不自然,“为了帅。”
单单没再搭理他了,拍着自己的胸口,想让打嗝停下来。
她小小的抽噎声,弄的他心里堵堵的,他咬咬牙,把墨镜取了下来,他的眼角处有一团青黑色。
这是他昨晚太嘚瑟,导致自己撞在门框上,给弄青的。
丑死了。
本来不想让她看见的。
“来来来,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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