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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单煮了一小锅的排骨粥,她不喜欢吃面食,许梁州也不喜欢。
冰箱里也不至于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许梁州应该是提前让人放食材进去过,但厨具却是崭新的,没被人动过。
单单盛了一碗热乎乎的粥,转身往餐桌方向去,一眼就看见靠在门框边的男人,她微讶,“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许梁州没有回答,上前拉过椅子坐在她对面,托着下巴,盯着她面前的还冒着热气粥,舔了舔嘴角,“我也饿了。”
单单拿好勺子,低头吹了吹,“厨房里还有,自己去端。”
许梁州摇头,一口回绝,“我不要,我就喝你的。”
单单没好气,眼皮子都未抬起,“那你就饿死好了。”
许梁州伸长了手,动作飞快的从她眼皮子底下把她面前的碗给抢了过来,然后用双手护着,“这是我的了。”
单单白了他一眼,手中的勺子还在半空中,“幼稚。”
要是她跟他计较这些,估计今晚就要玩起抢来抢去的游戏了。
两个人算是吃过了晚饭,单单收拾好碗筷,许梁州没让她洗,不准就是不准。
这一点,他倒是从来没有变过,不喜欢她碰这些琐碎的家务活。
单单也没有非做不可,又不是来当保姆的,她乐的清闲。
许梁州抱着她,把人按在沙发上,开了电视机,强硬的让她靠在他的胸膛上,他忽然开口说:“这房子是我妈送给我的。”
“恩。”
他妈妈是个很温柔的女人。
但结局不太好,是出了车祸去世的。
她很喜欢他的母亲,出了这个事情之前,单单偷偷的让西子给她买了逃跑的机票,临登机还是没有走,那样的情形之下,她于心不忍。
葬礼之后,许梁州发现了她的机票,两人大吵了一架,他本来只是藏着她的护照和身份证,后来干脆就直接当着她的面给烧了。
再之后,她就被确诊了。
“我觉得太小了,以后我们换个大的。”他凉丝丝的指缠绕着她的秀发,淡淡道。
单单从回忆里抽身,调整了下坐姿,试图让自己更舒服些,听见他的话,心里还是怪异和无奈的,听他的口气好像两个人将来是一定会走到最后的,可明明那天她说的明明只是试试看。
“你开心就好。”想了半天那句“和我没关系”终是没敢说出来。
电视机里再放着家喻户晓的综艺节目,单单早就看过了,就觉得没那么好笑了,至于许梁州,能让他真心实意的笑笑从来就不是简单的事情。
许梁州垂眸,见她兴致缺缺的样子,就关了电视,提议道:“我们去外面散散步?”
单单从他怀里爬起来,“好啊。”
单单穿着他的大拖鞋,走路慢慢的,去卧室里换了衣服,才出的门。
两人五指交缠着。
地面上有两人被路灯灯光拉长的倒影,许梁州是真的高,单单才到他胸口往上一点点的位置,踮起脚来头顶都不见得能到他下巴的位置,这段时间他好像又长高了,力气也变大了。
坏脾气也懂得了收敛,单单不知道这对她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他的行事作风越来越沉稳,很多事情都能不动声色的去处理了。
一切都仿佛没有改变,他渐渐的成为那个“他”。
唯独不一样的是,他对她的掌控欲没有从前那般浓烈。
九月份的夜晚,边散步边吹风,还算惬意。
蝉鸣声声不停,许梁州也没有带着她走远,只是在小区里面逛了逛,这里离H大不算远,骑自行车大概要十五分钟这样,因此还有不少的H大老师住在这里。
小区底下的小公园里还有人在打太极,也有小孩子在追赶着。
他们应该是在玩老鹰捉母鸡的游戏,“抓小鸡”的那个男孩子撞在了单单的腿上,胖墩墩的身子撞的她腿骨疼,男孩屁股着地,在单单说话之前,哇的大哭起来,“你走路不看路!”
单单没跟小孩子打过交道,有点无措,“你疼不疼?”
“疼,我要去告诉我妈妈!”
单单扶额,这分明就是个熊孩子
许梁州就没她这么客气了,拎着小孩的衣领将人给提了起来,“啧,小小年纪就懂的倒打一耙了。”
小孩明显憷他,不过还是梗着脖子,“你快放下我,我去告诉我妈妈,让她打你。”
许梁州松了手,小孩的屁股又一次开花了,扯着嗓子哭的惊天动地。
那叫一个惨。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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