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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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林杳然还是丝毫没有和他和好的意思,戴上耳机自顾自地在iPad上玩消消乐。
贺秋渡看他白嫩的手指在屏幕上戳来戳去,觉得很可爱。又看他在最后一步纠结要不要买个一元礼包,最后还是没舍得氪金,就觉得更可爱了。
“啊,就差一点点……!”林杳然不甘心地嘟囔,想重来一局,发现体力早就用完了。
“都怪你!”他气呼呼地用手肘撞身后的青年,iPad却被轻轻巧巧地捞了过去。“你干嘛?还给我。”
贺秋渡在屏幕上敲打了几下,“好了。”
林杳然接过iPad,发现贺秋渡登了他自己的苹果账号,消消乐道具栏都被他买成了999,体力也被升级成了无限体力。
“这下你可以随便玩了。”贺秋渡扯了扯嘴角,笑容十分好看。
林杳然二话不说,就朝他脸上呼了一爪子。“有毛病啊你,这样的消消乐还有什么乐趣!”结果动作幅度一大,手臂肌肉牵动,后腰猛地一阵酸痛,激得他眉毛都用力拧了起来。
当然,这笔账还是必须算到贺秋渡头上。
林杳然气哼哼地在床上趴了个踏实,享受着大明星赎罪的按摩服务。挑了眼睫斜睨贺秋渡的神色,发现对方面带微笑,不仅不以为耻,还相当乐在其中。
吃亏的怎么总是自己。想到这儿,林杳然更加不爽,两条腿翘起来,脚跟在贺秋渡的后背连敲了一顿鼓。贺秋渡抬起头,看见两只穿卡通毛巾袜的脚乱摇乱晃,忍不住笑了笑,轻握住脚踝亲了一下。
“你……”林杳然深吸一口气,都不知道说他什么了。
贺秋渡一挑长眉,“怎么了?昨天晚上又不是没亲过。”
林杳然抄起枕头就砸他,“我还没跟你算这笔账!你那、那什么也就算了,为什么不好好那什么,反而要那个样子……!”
贺秋渡俯下来一点,凑在他耳边道:“真不喜欢啊?”
林杳然别开脑袋,“不喜欢,太奇怪了!还不如好好……那什么……”
贺秋渡笑吟吟地在他面前比了一个“三”。
林杳然迷茫,“什么啊……?”
贺秋渡晃了晃手指,“杳杳昨晚,三次。”
一瞬死寂。
林杳然的脸从上到下,刷地红成小番茄,连头顶都在冒白汽。
“滚滚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他拼命想着最凶残的骂人的话,“你、你简直就是蛋白质!”怕贺秋渡听不懂,他还怒气冲冲地解释,“就是笨蛋、白痴、神经质的意思!”
“……”贺秋渡心想现在小学生都不这么骂人了。
林杳然狐疑地眯起眼睛,“你是不是在偷笑?”
贺秋渡很镇定,“没。”
“分明就有!”
贺秋渡亲了一口他的脸蛋,“杳杳发脾气的样子真可爱。”
林杳然嫌弃脸,闷头玩消消乐。玩着玩着,他忽然想到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那个……”
“嗯?”
“你觉得……我算满足大师说的要求了吗?”
“什么要求?”
林杳然说不出口,在自己脑袋上比划了一下。
贺秋渡沉默了,半晌才艰难道:“不算吧……”
林杳然深吸一口气,差点又要哭了。
都怪贺秋渡!贺秋渡不行!贺秋渡有问题!贺秋渡脑子长大坑!
搞半天他这一身的伤都是白给!
“杳杳,这种事不能急。”贺秋渡小心斟酌着措辞,“我们还是循序渐进,慢慢熟悉比较好。”
林杳然涨红着脸,想反驳又不知如何反驳。
贺秋渡又在他红扑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时间还长,一点一点来。”
林杳然又想把脑袋藏进抱枕底下了。
还一点一点,一点个大头鬼!就这样已经把他折腾得够呛,如果真那怎么样的话……
等等,这么一想,岂不正好说明贺秋渡的话确实有理有据吗?
林杳然攥紧了拳头,真的很想把贺秋渡狠狠打一顿。
都是他!害自己变得越来越奇怪!
枕头被抽走,害人精啄着他薄薄的耳廓,“多练习几次,到时候总能把头发剪掉的。”
林杳然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听不见也看不见。
他就这么懒懒地在床上赖了一天,一直歇到晚上,好像终于能下地走走了。可是,大概是头一回闹这么过,就算贺秋渡前后一直很仔细,半点风都没让他吹到,他还是在半夜里突然发起了烧。
这烧来势汹汹,贺秋渡先是听枕边的人呼吸逐渐浊重,开了夜灯一瞧,只见林杳然满脸病态的潮红,嘴唇却苍白得毫无血色,眉头微微蹙着,是个痛苦不堪的憔悴模样。
贺秋渡手背搭上他的额头,汗水湿凉,温度滚烫,烧得皮肤都痛了。他当即打了电话,让今晚值夜班的家庭医生尽快赶到。
贺家聘请的家庭医生都是经验丰富的专家,看下来说林杳然就是普通发烧。但因为病人体质一直很差,加上前段时间太过疲累,精神消耗又多,所以症状会比一般的急性发热更加严重。不过这种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吃过药后,热度应该很快就能退了。
贺秋渡备好干净的温毛巾和退热贴,坐在床边守着他。他不是没见过林杳然生病的样子,可每次见到,每次都叫他胆战心惊。
被褥已经捂得很严实了,林杳然的身体还在不自觉打战,喉咙里时不时溢出几声含混的呓语。贺秋渡轻缓地替他擦着额头和脖子上的汗,毛巾很柔软,他眉毛却拧得更紧,炎症让他的皮肤一碰就痛。
过了一阵,大概药效发出来了,林杳然意识终于回笼了点,这时贺秋渡背后的冷汗都干透了几回。林杳然睁着眼睛定定地看着天花板,忽然用微弱的声音说:“外面在打雷。”
不知何时,窗外噼里啪啦下起了秋雨,雨帘滂沱,却无雷声。贺秋渡一怔,心狠狠揪痛起来,病痛和雨夜又把林杳然攥回了妈妈去世的夜晚。又或者,林杳然从未从妈妈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
贺秋渡拿过备在一边的吸管杯,喂林杳然喝了点温水。林杳然很听话,眼睛却没有光,黑漆漆的什么都映不出。“我要潘崽。”他说。
明明房间里已经有很多潘崽,触手可及的床头柜上就摆着一只胖墩墩的熊猫宝宝。
贺秋渡站起身,拿来那只很旧很旧的潘崽,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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